2004-04-25 05:30 0 2237 3 mins

荡起秋千,来看云

我说如果我爱你
你说那就像在明亮的屋子里点一支蜡烛

木门紧闭的沉默,你一推,即刻打破。

出来,好像有风,你裹紧大衣,似乎下定决心踏上旅途,很短的路。不紧不慢,在石板路上奏出很清脆的鼓点,你的皮鞋。

预定好的天气,巷子很殷勤地空闲下来,为你的到来。

也许不是很单调的行走,因为你知道陪伴的存在,你不清楚的相处心境。还是在迷宫样的巷子行进,很专一的脚步,很清醒的方向。你只想去一个地方,做一件小事。只为完成。

当你吟颂完,天黑的速度,加上你返回的暗影,似乎不孤单。

喷泉。广场上的微笑。你驻脚的瞬间。还有雨点的坠落。以及所有你与之奔跑的呼吸。都在你上楼回转处,换着镜头。关门的定格。镜头视野的反黑。最后的答语。下楼远去的踏板声。

回音在循环。


我不是看见风,而是看见你。

我不是跟上你,而只是跟上我心灵魂灯。

所有的路在转弯处,我都紧紧画着分叉的记号。只是,我想清楚你心中的地图,是不是我可以走的路线。

我依依不舍地跟着,不是随风,却因你从我面前走过。那一前进的孤影,被我看见拖曳着的气质。

所有问起的问题,加上无谓的热情,你以简洁的陈述句作结。我想探访的心灵深处,你说只有寂静和寥落。我反复涉及的尘世海洋,碰见你偶尔轻语的哲学小溪。

我跟随你。跟随。尽管一切隐秘。

当你祈祷,经文的无调之歌,回荡,那我坐角落的灰暗教堂。我或许没有梦见你,但我能记得你,那就是真实。

睁眼的四处张望,内心确实的投影,只到喷泉为止。

大雨忽至的同行,你和我疯狂夜奔,黑暗躲雨的屋子,似乎很安静,也似乎听不见对白。但,我说出了爱。我爱。而已。

他问明天能见面吗
她说明天要进修道院

一直很难想象追逐游戏有多大的趣味,也许只是预见着结局。

他从抬头的那刻,被一种灵性所吸引着。忍不住跟上前去,带着自家的问候,跟随着她。不厌其烦,不畏冷淡,只是一种折衷的亲近。或许他看见了真正的高贵,所谓虔诚,和她一起寻访到。他询问着她的一切,急切了解的心理,不解的寂寞,只是出于莫名的热情。

弯弯曲曲的巷子走着长长的对话或着沉默。慢镜头推动着他她的旅途。应该可以算是小小的旅途,至少属于他。

很漫长的焦急,他悬不下的心,都是她前行的侧脸。想问她的目的地,想不失冒昧,想和她多待一会的时光,他嘴唇缓慢开启的问号。

教堂。曼声吟哦的圣歌。她站在主的面前,或闭眼,或冥思,或空白。他在催眠曲中睡去,也许是灵魂被主轻轻抚去浮躁,在歌声到不了的黑暗,他在等她。可能醒来,教堂只是上帝的梦塔。

喷泉。他追赶的驿站。暗夜下的波光映现她的面庞。

睡。所有错过的美好想象。他不带倦色地找她。他心归宿的女子。

在旅馆的最后一个回廊。她进屋。他大声问。一个问题。最至关重要。

咖啡杯及所有感叹的泡沫

长廊邂逅的风景。可以镶进相框的镜头。飘忽的时间跳转。那个心扉已打开却失眠的夜晚。可以说是很无奈的温存及相守。一直凝视的窗。是不是还有长春藤的缠绕。可以望见想念的身影吗?

——英俊的男子遇见她。失去。一直思念。仰首凝望的角度。被镜头拉远。相互忘记谁说过,生活都有痕迹留下,就像咖啡杯残留的咖啡渣。

寻找的痕迹。烟从杯中升起。散。无。


她说她捅了十二刀。数字的带过。很平静而闹心的叙述。那个男子很耐心的倾听。风声不大。吐字很是清晰。淡淡的描述场面,和无云的天空。她面向的海湾,深蓝沉积着的蓝色光谱,也许混进了些许歇斯底里。不必整理思绪,混乱着情感在宣泄。

——不知的爱。父亲死去。她杀。

相互追赶的步伐。鞋子走出弯巷。空阔。


咖啡屋,与女子共同叙说的故事。中年婚外归家的疲累。独守她离去的屋子。物体蒸发,抛弃房间。他望着玻璃隔离的城市与空间。目前,他于房中。空空。

——皱纹想着年轻。谁相信着不老的爱。悔恨的过。

一个人的房间。透过落地窗看景。在高楼。独自。

秋千上的我已离云不远

杨说她看到第二个故事就看不下去了。苏菲·玛索的弑父,回旋的手臂。压抑。或者茫然叛逆。我没有做任何评价。

详和地对待镜头,满足感的接受,大段大段的空白和长镜头的沉默,我抱着双臂,在椅上整理着琐碎的断想,在无人的大厅。有点黑暗。还有低沉的天花板。

我还是会说这是他的集大成之作。米开朗琪罗·安东尼奥尼在椅子上完成云上的《Beyond the Cloud》。因此迷恋上了“云上的日子”这个短语,更后来知晓的另一译名“云端之外”,别样的跳跃和轻盈感。

约翰·马尔科维奇,广场上荡秋千的男子,在秋千之旋转又旋转中,思考着。他说他不是哲学家,他只是在思索。走访的城镇,秋千荡起的四个故事,缓慢在时光中切换着人性。有人说,这是爱的故事,也有人说,都有着关于性的故事。片段,只能是片段,可以发生在任何地方的片段。投影着很多心灵深层的无奈和缺失,困惑和惘然。

琼说安东尼奥尼造了很多梦,他却离开了,冷眼看人们在梦中迷茫,找不到方向。她不承认此片为经典,而我只好继续沉思。

安导,把四个梦串在一根线上,结成的环珠,圆形结构循环阐述着最根基的虚空。不断行走的风衣,弥漫的雾气,角色都在退场,剩下你我,却都朦胧。

当我问起雁儿,猜中了我心中最喜欢的故事。她也是在前行中拷问灵魂的人。最直接的人物表演。他和她在巷子里搭配着哲思的乐章。评论说她是把灵魂献给上帝的女子。而他,在门外。只能无语中。但是还是喜欢着他的热诚,不逊色女孩那种虔诚。很炙热的心,追随爱。直白。

记得结束镜头,暗黑玻璃窗上的人像渐渐融入黑暗,看不见,循环念叨的句子慢慢变弱。句号,还是省略号,不等留下,一切都已停寂。

念念不忘的秋千,约翰·马尔科维奇倚着绳索,孩子样的摆着头的角度,有点无知地望天。

天空有云。阳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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