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一层薄雾 [O-Z, 2005]

— 给亲爱的四 Orchid [兰花/淡紫色] 那气息按原路老老实实地退缩回去,消褪得一干二净,事情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然后你合上小说。银灰色的封皮落下窗台外的残花,可他即刻起身要从你的视野里退场,桌上是精心为你挑选的唱片,舒心的民谣。下午的阳光亦如最初的气息和最后的他一般要退离,男声唱出流水般澄澈的思乡歌,原来是怀念迟迟不肯撤离。有人嘱咐你快回去,仰头作答,依然陷入怎么一种静然的状态中。 焦急的我从窗前望了望,道路已经开始交错,很快就已不是那个博尔赫斯津津乐道的迷宫。因为路像漩涡一样回旋着,而即便如此,叶子安静如常地坠入那平面,最终融进画。那时候沿小路走过去的她很乖巧地背着包。明黄色PAPA娃娃在回旋之路上与她兜着圈子,阳光细碎地铺满街角。我有些匆忙地奔到柜台。跨下螺旋楼梯没多久后,仍然释放热气的牛奶咖啡,在桌上注视这黄昏的迈步。 高挑的他很快走了过去,却在窗前停留了一会,接着才坐在左侧的座位上。扬手,让服务生把先前的咖啡杯收走。正在此刻,另一个他跟着服务生的步伐向他走来,窗前的他投以一笑,随后依旧凝视窗外。他自然坐在右侧,紧接着轻拍他的脑袋,“嘿,你身上为什么有那种香味?”他扭头 … Read More

在自己的路上梦游

黑色。粗大的膀子。肌肉蠕动。Henry Rollins用他的肢体语言挑起我们的欲望来翻开这本书,然后他自个走了,我们扎进他那无尽的琐碎乱麻中,在情绪化的搏击里感受生命流动的缓慢。当他说, 我觉得生命的蠕动放慢了速度,靠,我写不下去了。于是便仍是一个光膀子的眉毛粗黑的Henry Rollins注视着我们阅读的结束。他放下了麦克风,不歌唱,但一直在说,事无巨细地勾勒生活。 或者说,在这本书里他只是一个充当“黑旗”乐队主唱Henry Rollins的另一个涂鸦者Henry Rollins,望着影子化的乐手Rollins,两不认识,接着一个开始对另一个的生活进行记录,细致地在大大的白纸上留下如旁观者般的思索、劝导、辩解、反抗和焦虑。这并不是硬核音乐的生活史,更不是一直明朗着的诗性散章。可以看见两个Henry Rollins在同化中挣扎,又在异化中舔噬着彼此的伤口,他大叫着“我们是彼此的海洛因,我们那么想分离,但是我们不能。我们生存的目的只是彼此吸彼此的血,便彼此都虚弱,不舒服”。这番自我的审视,从内在的力量之源喷出对真实友谊的期求,那是一个彼此依赖却彼此又分裂的乐队精神,但不能保证在真正朋克精 …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