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先生的旅行

兔子-兔子先生说我要出去旅行了 design by 厌氧菌

兔子先生的旅行

text by 牛死在午后

哔——哒啦嘟啦——风景无处不有,但你钟情于此,在身边,铃声响起时,他略微皱了眉头,被微风侵扰的湖面忽而平静,水鸟从苇草丛中拍翅而起,呼呼——哗——关门声与风声彼此应和,你还我,你还我夜晚,他耍起孩子气把枕头丢了一个又一个。你一手接一个,抱在腋下,这是你的,这是我的,标明属性,从此不再丢失。

他进来时,皮靴哐啷磕在门廊上,唉……其实我不想来说晚安的,但是明天我就要走了。垂柳掩不住神伤,低俯地面,喂,不要把我的眼泪都吞下去,很咸很涩的。他抓抓头发,好像除了这个,他无力应对,哪怕摊出空手掌,要亲吻得热吻要问候得关爱要风要雨要星云幸运日月热情照样得雷得电得海河山岩天地相许,以无获有,以一享无穷。但他不曾想过终点,旅行,惯性使然,所以每次离开时的道别,不说再见,只言你好。

你把书盖在胸口。同样触摸着头发,试图与他保持同步。你好,我依然是来借地图的。全然不出意料,你随口应了一声,懒懒地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叠半成新的图纸。交接。他羞赧一笑,但随后很坦然地紧挨着你,坐下。坐下。坐下。

——先生,需要水吗?

你隐约听到他的低语。谢谢。谢谢谢谢。夜晚的风声格外清亮,快、快,你必将错过了。那天,你帮他叠衣物时,在灰风衣的口袋里发现未完成的便签纸,“给兔子先生……我在黑森林入口等你……请务必……”看见开头几个字时,你还禁不住脸红,但释然后却不免惶惑。要知道你的告白早已送出,已经、已经无须等待。

什么,都过了十二点了吗?天哪,我还等到这时候。他连忙起身,床单落在你肩头,清淡的体香留下遗言,能馈赠给你必将归你,我已无悔。喂,你探起身,地图忘记拿了。

谢谢。

不要再对我说谢谢,我不是过客。

他露着鬼脸,但我需要你照顾呀。他边打理着睡乱的头发,边将地图插入内口袋的斜缝。房间外的灯光从半掩着的门流进来,他那被咖啡色壁灯拖长的影子渐渐被冲淡,不,渐渐衍生出第二人影,甚至第三个……月即将举行仪式。为了永恒的沉眠,树将被砍倒,他说,拯救一个生命其实在抹杀另一份成长。你摇摇头,你太独断了。

还能怎样,我已经坦白,出走不过是一个借口,这,你也知道。他放下杯子,你瞅着其中的少许茶叶,顺便握住他尚未离开杯口的手。我只希望你能稍微放开心门,哪怕就像这扇门那样只透一点微光。你说完,便拎起杯子前往客厅。

等等。

我还要一瓶水。乘务员从推车里提出来,塞在他怀里。当然这些,睡在旁边的你并不知情。你并不知道在一个小时前,列车已经跃过那座被称为围墙的山脉,并不知道在两个小时前,它渡过在传说中被誉为死水的大江,更不知道在两小时三十三分钟之前那刻,他将围巾铺在你颈口,并在你右脸颊落下一吻。湿润。雨点从外围进攻,皆无功而返。云层翻滚,即将天明。

随后,你将醒来。

问他,兔先生,你会拍照寄我吗?他眯着眼,以似是而非的语气说,我会一直惦记你,不过风景还是自家的好。你再问时,他已经绕开话题。第三次,他则反驳,我并不是你的兔子先生。他在别处。不,他在眼前,他就是我想一生照顾的兔先生。

当你顺口提及那张便签时,他也毫不介怀地继续陈述事实。我不是,我也像你那般想见兔先生、想与他一起遨游世界,然而,他会定期消失,所以我回来,是为了更好地出发。是让我携带上全新的希望来等候一个声音。

嗨,好久不见。

是的,梦中的身影已经重叠;不是的,我们无时无刻不见。

你陷入沉默。深潭的女妖在身后吟哦。是幻象。是幻想。是幻谈。他,早已离开。重又坐下来,壁灯微光打在手臂上,一条一条的苍老斑纹,你是我,你在时间中等待、我从时间外看望。

不,既然如此,你跟我上路。在旅途你会见到兔子先生的。

他掩不住兴奋地闪着美好神光,事实决不是传说。

你回应他伸出的左手,按住,掐紧,用指甲抠进皮肤。在获取真实性感官后,你贴在他颈间一吻,让他顿时冷静不少。那么,就,准备出行吧。

月亮仍未罢休,这出戏。你靠窗,他靠你肩,以温柔的方式顺承着一切,外面的云朵接纳着你与他。清风衔接,故事初现端倪,他从脑后生出的兔耳正以柔和的身形对黑夜告别。你呢喃几声,却恰成他的美梦。

门关上,壁灯在三小时后熄灭,床单从枕头上滑落,顺垂到地板。之前被阅读的书也连带跌下,仰面而开,第三百三十三页,“兔子先生说,‘我要出去旅行了’。妖精很不高兴地嘟起小嘴,绕着自己的发丝,不停地絮叨,“怎么又要出去……不是前天才回来么……我、我很想你啊……’他并未安抚对方,反而举起茶杯解渴,最后留下一句话,‘因为我的出走是为回来寻找一个理由。’”

“那么,欢迎回来。”

他牵着你迈出站。穿白衣的男子朝你们微微一笑,扬起的手,被他握住。白衣男子贴近他,不,那个姿势,应当是走进他的身体。手势重叠微笑重叠脸型重叠发丝重叠骨架重叠身影重叠灵魂重叠。重叠重叠。他以别样的俏皮语调边说边转向你,右手抚着你的脸颌:

“哟——初次见面,你好,我就是兔子先生。请随我去黑森林。”

[2007年5月24日 下半夜]

叁年,春天的我们

叁年-春天的我们 design by 活着

叁年·春天的我们

text by 牛死在午后

“所有真诚的诉说只为完成,那个句号是多么的从容,带走了你我的不安与苦闷。天色会很明亮,这是梦的昭示。 ”

三年前,写过篇幼稚的伪童话,《蒲公英》,最终只留下这样一句冠冕堂皇的安慰。一切真诚的诉说,不分对象的诉说,只为自己按下那个句点按钮,呀,终于完成了,以前的以前都是一份美好纪念,从此痛苦终成善意的谎言,看吶那时的无知多么可爱,当下是罪证,是我们等不及奔向疲累大海的亡命生涯。只有再过三年,三年后观看此刻,才是某种意义上的云淡风轻,然而我们向上又跳一步,却发现天堂永远斥责着你我的甘于满足与小心谨慎。

那么,在类似虚空之河的循环摆渡过程中,彼岸永远亦虚亦实。值得等待的是潮起潮落是云开雾散是冰冻三尺还是春暖花开?我们在不同状态中不停切换,贪婪,易腻,追求安定又厌弃陈式,或许只有死亡咔嚓一声才会让一切陷入永恒至上的排列搭配:是,没有什么一成不变,不变的心被隐藏得连自身都未曾触及。

说起来,感伤实在太不合适。抽出记忆的断章,我们只记得印象,再怎么叙述,也是带入当前主观的转述,对自己说,原来时间如此折腾原来我如此可笑。

噢,打住。

一切抱怨皆为真情诉说。一切怨愤是为赞美对方。

当说着矛盾的话、举不出反例、再也接不上歌词时,这其实也是内心顽固不化到卡壳的爱。因此而苛刻、计较细微、呵护再三,最终要啦啦啦唱一曲欢快的合唱来抒发犹如潮涌的热爱。

泪之流,是坚强的护城河。

水从高空而落,肌肤无不展露柔情。原本从一开始,“等待”就不需要进站,它在山谷间在河川上在地洞里尽情布道,听我说,时间是最终BOSS,但是不要理会,它自会自取灭亡。我们很天真地听信,放出鸽子,不等待,也等来了春天的橄榄枝,但是所谓的喜悦却那么脆弱,一吹即散。时间从不嘲笑,它不疾不徐地念经,咒语是生,咒符是死。

流经四季冷暖流遍南北平川,它已经化为抽象的使者。

她从海边拾回贝壳。轻轻打开。里面珍藏着的雪花冰晶熠熠生光。刺眼。满视野的空无。精华已被解除封印,只剩逃亡。雪花被风吹起,逸荡而歌。融入激滚不止的瀑布之底后,一化作无穷,有销为无,微小升至宏大,寂静经年蜕变成波澜不惊。

他对她说,一切都会回到原点。是的,美好童话人人口中生。

不用点头,她也明白安抚的意义。于是她只坐着,他欣然陪同。两人充当了敌人的信使,以最坚定最浓烈的目光击溃“等待”的反攻,他们放弃规划放弃调配放弃妥协放弃歇斯底里放弃惶惶不可终日,仅是,随遇而安。

他说,永不结束,这场时间血战永不结束。

她亦说,我们,始终如一。

“等待”的大军同样强势。彼此抗衡。她,和他,一闭上眼,就看见那朵雪花从最黑暗的深潭飘然而至最清澈的浅溪。闪着荧蓝色光芒,光圈由大渐小,雪花划着波浪线渐渐消失。

溪流冲破碎石,汇入江河。抵达大海后,他与她同时向时间报告战况:

“春天的我们,是一对恋人。”

呼——呼啦——呼啦——咸浪花翻起一层连一层的笑声。时间说,这其实是一个冷笑话。

[2007年5月24日 晨]

最美好的事正是与你一起去看演唱会

我的罪恶。当然不是爱上你。

其实可以把emily叫成小爱,但小爱(alice)是emily同学的soulmate,所以还是要分开称呼为好。在我午后小睡后,发来某消息,噢,Maximilian Hecker大人驾到。虽然对主办方很有意见,但,好歹是王子殿下来了呀。其实,我们都是去看脸、看玫瑰先生、感受脸红心跳么。所以,唱不唱歌、唱什么歌都在其次。

然而更感动的是:

什么都不用多说了。村树大人我爱你……不过比起Hecker来说,我更期待的是Laura Veirs的中国巡演(到底、到底有这么回事么?)!但是好几家网站都有说她与Saltbreakers乐队有意来中国演出的嘛,而且我们Laura Veirs也是主修中文,以前也多次来中国的嘛。啊,村树吶,我想和你去看这个!

客观说来,我绝对不是演出狂热分子。对没错我是宅。

看人家小束送给我的美少年爱爱图多么多么纯洁!好开心>_<

其实一月份小束在还未放假的补课期间就送了幅美妙的兔子图给我!看下面:

我今天睡觉差不多要疯掉了……但是撇开早晨的昏倒式的考试,其实今天还是非常美好的。本来想吃晚饭的时候看振臂,结果被我拖到了半夜……然后我神经病的笑把别人给吓着了!不过好在今晚我们寝室就两个人。

最后是几张振臂7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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