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1-28 06:41 5 1670 2 mins

4P之年

01

欢迎来到21世纪第一个4P年。

祝可恨的攻君找到可爱的攻君,祝可怜的受君找到可上的受君。至于兔子伴腿走,那还是一脚踹了吧。我不知道,万花筒可以造出多少奇迹,总之那些模仿的副本,全是玩笑的插队。

镜像中没有社交网络。

02

懒,还是懒。

过去的一年当中,非常想更新的时刻有二:其一,看完约翰·康奈利的《情人》(The Lovers, 2009);其二,把《动物王国》(Animal Kingdom, 2010)誉为年度之作,并花痴新星James Frecheville。可惜后者的花痴动力还不够强大,在找过一堆首映出席图之后,便再无整理并写日志的余力。

至于约翰·康奈利,我想,他凭四部作品贯穿了我的2010年,并于这个熟悉的陌生城市暂时划上一个句点。

在上个冬天,《夺面旅人》陪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现在想起来并不是后背发凉,而是凉风扑面。在卧铺车厢靠近饮水箱的座位上翻到最后一页,离下车还有很久,后来反复地洗脸照镜子洗脸。

年中阅读的《罪恶森林》显得有点平淡,它像一个古老的传说,化作一段寻找起源的插曲。黑森林的魅力,同性恋伴侣的死相,查理·帕克的欲罢不能,我不清楚故事还需要什么曲折突转才能配上挂在树上的人脸这类意象。追凶过程远不如前一部那般精彩,喘几口气,做几个梦,冰雪继续尘封罪恶,无需等待高潮,故事结束时,什么都没化开,一切都如初。

查理·帕克还在走向黑暗泥沼,头顶上还萦绕着黑色的大鸟。

再后来,突然闯入的“新作”《情人》像是个惊喜——相对于2010年而言,最新作应该是《低语者》(The Whisperers)——它有种令人迷醉的魔力,念着久远的咒语,把年少时的查理·帕克带到我们面前,把那疯狂入颠的爱恋绘成永不磨灭的烙印。最初你会疑惑,因为这种非自然之力的介入,因为致死的爱情作为第一主题,替代了黑色复仇或者血色暴力,这到底是不是纯粹的“查理·帕克系列”?

相距《夺面旅人》十年之久的《情人》,俨然更深入挖掘了查理·帕克的这枚悲剧角色。继妻女残暴被害,父亲的离奇之死更像是伴随查理·帕克从成长期开始的疑云,掩在心口始终旋绕不消。《情人》的恋人符号以及超现实场景,带来一种隔离感。只有查理·帕克孤独,他被排挤在现实之外,梦魇像是他行走现世的外衣。

我不知道,约翰·康奈利是多热爱此种极端。查理·帕克绝对能排上苦命主角前三位,在他身边的人活在死亡预告中,没有几个朋友,没有几个亲戚,因患难而来的恋人也仿佛有种疏离感。他不能给予保证或承诺,更不会由于躲在小城就能彻底远离一切阴森。他是暗行者。黑暗快把他吞噬,但他据守着内心的黑暗以坚信光明与正义的存活规则。

在《蜘蛛杀阵》中,虐杀游戏变得毛骨悚然,虽然比不上《夺面旅人》的嗜血,但想想标题里的多足生物就会有浑身不适的异样。

在这本第三作中,查理·帕克几乎快要从丧妻失女的噩梦中走出来,几乎又要重新确定生活步调,却很不幸地,他是一位撑起全部分支故事不走到底誓不罢休的主角,他再次投向死亡之网。我们却好像没有担心的必要,因为他是“大鸟”,像优雅又有品的杀手路易斯所说的那样:

“你挨过揍、中过两次枪、溺过水、被电击、被冷冻、被注射过毒品,还被一个大家都以为已经死了的老人打掉了三颗牙,现在竟然担心起二手烟了?二手烟根本威胁不到你的健康。你才对你自己的健康有害吧。”

——《蜘蛛杀阵》:P222

查理·帕克是不会轻易丢掉这条大鸟命。虽然他自己招来或闯入的各种生死威胁会带来肉体损害,但那都是走在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周遭的身份凭证。

他在蜂巢般的世界探索着更幽深的入口。

他踏着沉重的脚步迎接那些背后而来的轻盈的人们。

我想“查理·帕克”系列快成为我旅途的一个必需消遣,原因大概是“旅人”——这个邪恶如神的艺术家,把旅行的刺激带入感官之中,以鬼魅的“无脸”留下令人难以忘却的“好印象”。

有点失落的是,《夺面旅人》的初登场过于惊艳,我开始觉得后继之作们都难以释放更冰冷刺骨的锋芒。无怪乎《情人》都借助另一世界来表现“命里相逢”的轮回奇妙。

不管如何,还是期待阅读《苍白冥途》。

03

21世纪第二个也即最后一个4P年是2021年。

祝你健康。

Today in History

2008  •  Bloody Nose by Earlim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