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1-14 05:37 6 1399 2 mins

背影,侧脸

01

喜新厌旧,无法自控。
各种瘾上身。我想我暂时/永远没法从疯狂抽风中干净脱身了。

02

准备的小说终究没有派上用场。在陌生人查户口套近乎的热情过后,围坐打扑克似乎成了最佳消遣集体活动,就连没胃口、没精神、不舒服全都烟消云散,一种麻痹现象。在如此兴奋的夜晚,我却开始吹起牛皮。或者说,假装一个我,那个在理想状态中的神奇小子,秒杀一切不幸与威胁。

当然那终究不是我,不是现实。在路人间蜕去身份与自卑,或者臆想出另一种身份与自信,其实本质上还是逃避现实。也不必当真,总轻松地以为不会再有交集,不过是一场照面。

是的,缘分这东西并不是你满心期许就能盼来的福音。

穿越黑暗的隧道时,我睡在过去。

头痛欲裂。

双目狰狞。

在十八岁出门远行那次,其实是一趟归途。我苦心积虑地观察着一个人。然后在虚构或者妄想中,他成了一位主角。引领起那么漫长、暧昧、矫情的自白。他闭上眼,他听着歌。我什么都不是。

最终也无法承认,或者干干脆脆地说服自己。

始终存在一丝侥幸。认为还有那么一个角落可供自己去蜷缩安睡。

那么一个味道,能令我心情激动无法安宁。

在反复重温当中,再明晰的形象也变得不堪一击。不过是记忆碎片的主观重组,在一分一秒的重述追想下又多了一言一行的填充拓展。于是,我遥想的对象只是虚构的幻影,并且永远保持着最新的“欲望”表情。

比如说。

他总保持着干净眉目亟待另一张嘴唇的舔舐。他的发尾形状是一种稚气的象征。他会有一丝不苟的洁癖习惯。他几乎不怎么笑。他留下的背影足够引人遐想,而转过身来也不会给人太过深刻的印象,平淡路过如一阵清风,不会有太多人发现他脸庞身型上的性感或耐人寻味。

一处未开垦的新地。

或者隐藏在地底的宝藏。

或者淫荡之河蜿蜒缠绕在他锁骨之下,并不会轻易显露。那种彼此之间/单方面的眼神交会像是通向隐秘之所的雀跃步伐,穿越并不亲密的空间,直抵圆心。

我很羡慕当年精力旺盛的那个我,可以在憋闷、污浊的车厢里铺开瀑布直下的遐想。而如今,似乎太容易满足,或者说退缩懒惰到只需要几眼背影,就足以给这段臆想插曲告一段落。

搭讪这种行为总归太过张扬,突兀到找什么话题都是一种古怪需求的表达。当然可以说这是胆小保守所致,就此下去也不会有新的际遇摆在面前。可是,如此陌生,如此刻意,冠以不试试怎么知道的冒险精神还是有些想当然。甚至是一种强制行为,把目之所及、兴趣所至的目标物都划作同一国,在概率面前的匹配度是那么可笑。

大概只有我会、总会在事后进行各种“假设”分析,而大多数人只讲究“去做”就好了。而我往往会、总会在“去做”这一关键点上犹豫不决,考虑再三。如果是那种让我抽风失控的强迫症行为那倒简单多了。

所以到最后我就剩下那么一点可怜的回想反复。

那个人的面目早已模糊,那时那刻的短暂欣喜从不足以支撑起肤浅的形容。擦肩而过所秀出的美好侧脸,终究是不全面的。贪恋在狭小空间里显得自私,我死抓着那么不牢靠的形象也试图让自己铭记?写下来,告诉自己这一份久违,是一种自欺吧?

无所谓。闭上眼睛,我烂死在过去。

03

每次重返故地,总会有一种清洗运动的恍惚感。这破旧不堪的场所,跟自己的心境总有一种莫名的契合。无论如何,凌乱是永远也无法整理彻底的。在似雨非雨的凌晨拖着行李箱,去往暂留所,寻求的只不过是暂时依靠的安全感。

一切自说自话终结于错乱的困倦大脑。耳边噪音的最终平息也意味着整个当下的暂停。等到重新开启播放时,那又是新的段落。

我从不期待惊喜。

愿我安睡。愿以往作为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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