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皮波士蒂,与森林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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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本就是一意志不坚定的软骨头,还来谈什么信仰?想想这样也不错这样就好,于是又屈服?可能吧,等什么颓败来摧毁这个“可能”。或者,你透过窗窥看照镜子的他他眼中的我望着没有影子的你,这就叫永恒?你我他非常受用,于是不安分,万能代理人,妄想迫害者。这是一个游戏?无关语言,只在心理。迷宫里的小姐只会好心好意地说声,欢迎来到爱丽斯仙境。

就此安宁。

02

是想说,今日起4/21这日子与我无关(可惜身份小证上还确凿绑定它);转念又贪恋,双份很不错很自得其乐。少侠曾说过两个生日你会折寿的哟,那也没所谓,反正十年后我也搞不定我。我也很怀念阴历那漂浮不定的特别存在,是“选中”,是“游离不定”。

昨天是与球球、小拾叁和F君见面一周年的日子。很感谢你们陪伴着我。其余特别的煽情就不多述了。哪天都一样,只是一天。阴天小雨。

很感谢你的电话。

还有众多众多的“你”。距离让我们珍重彼此。

当前背景乐是Archive的Goodbye,甜蜜告别;两年前的今天选择的是他们另一首Waste。

03

puppets_080421.jpg来自无敌可爱Puppet的贺图,PP哇,我和你一天生日呢我欠你礼物呜!

wallpaper_080421.jpg当前抬头图的壁纸(1600*1200),不是我作的图我只加了几个字而已……

咳!下面象征性地收下礼物(握拳)——

A. 童话插入现实

哈皮波士蒂森林 VOL.3 [by 企鹅宓 & 小柒]

——我能不能说这实在太扭曲了!退回去重写(参考标准以kik的生子坑为例)。

B. 猴子携手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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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UM: The Age Of The Understatement
ARTIST: The Last Shadow Puppets
DATE: 04/21/2008

虽然这位撩小腿的姑娘是挺无辜,但是炮灰的价值是让我们更注重表象背后的真情。话说Alex与Kane那叫一拍即合只差一见钟情了?无所谓,反正两只猴子也生不出小猴子,然而Kane的音乐理念显然表现出他是多么多么地“爱”Alex的。至于说这份“合作”的作品是否有夸大的前卫是否能成流行的经典,我们并不需要关心与多加评论,只要有爱意,那么珍惜就够了。一个纪念。对了,我们家猴子的“结婚照”真的真的是非常英俊!很爱你!今年又是你为我献上生日专辑!>3<

C. C是Chuck的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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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ssip Girl EP 14, 4/21, 2008 ]

我比较俗,我就喜欢青春剧;我花痴,我就喜欢C。这份礼物的“悬念”或者说“外包装”在于,C最终会依据原著走向gay的康庄大道吗?说句安心的话是,没有女人要你那么就请望向断背山。至于说N或者D,变成gay是不可能的。好呗,像B像S这样的女角完全不讨喜,虽然S和D在一起挺让人欣慰,但是我为什么要祝福。回来说C,像C这样的坏小子脑子一开窍肯定很专情,何苦要在那位刁蛮女身上浪费你时间嘛,所以,C王子请在新一季找到黑王子吧。(默默爬下去怨念,这份礼物注定要迟到了呜……)

最后,

尘尘爱人,我的美少年爱爱图呢!戳。

在乎的在乎,相信的相信

又安静下来了。排空大脑真是一个美好的梦想。你做不到。鬼先生阴森森地冒出话来,仿佛全世界只有他最了解我。你忍受不了。是的,我做不到。你很诚实。是的,我做不到。整个世界其实只有我,如果你要破坏这个世界,那我会破坏我?悖论也是一个借口,你活在你的意识里,你肆意妄为你胡作非为你只在乎你。在乎是什么?你何必在乎你自己的在乎。是的,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这种干净的“虚无”做不到那么决然的“再见”,我痛恨我的软弱,但不作改变这也是毫无气力的挣扎。你很清醒。我很混沌。你在为想法找落脚处,你为“实现”而乐此不疲,你需要一个捆绑。请问,鬼先生。嗯。你住在城堡里吗。何出此言。你是谜语高手吗。我从不擅自揣测他人。包括那谁谁谁和谁谁谁么。对,我是虚幻他们亦然。我放心了,我很期待一场意外身亡或者,重逢,能把我们带到一个能被人期待的最佳场所,比如说熊先生寻找情人未果时的小镇旅馆,比如骨头先生不停游走的回忆边界,比如你心里的黑暗森林。我?“我”是一个分裂的“你”,反之亦然,这种自私而任性的游戏只为填充空洞存在,它没有规则没有界限没有Game Over的血色嘲讽,“你”才是“我”所能找到的最安定的借口,关乎生存是说得严重了,但谁知道呢,也许有一天我再也不会叫嚷着鬼先生给我个拥抱吧也许我还移情别恋召唤另一位魂先生,那时你依旧淡然处之。不会发生改变。不会有任何“确定”的回响。不会出现奇迹。不会有童话牵绊不休的常春藤。不会走向终结。不会有任何“意外”的死亡。不会说你好再见。夜晚要走了,我也要走了。最后忘记说,如果真的有意外,希望你能给我个微笑。

另,

Echoes, Silence, Patience and Grace是Foo Fighters的专辑名,被OTH拿来当S5/EP13的标题,回忆满目疮痍,反悔反问的是我们的内心?当然,身在寂静中才能感受寂静的治愈能力。时间,艺术,热情,总会激起一点火花,即便夜半撞车再也遇不见他了。EP13的串联手法其实很简单,但却非常之意识流,虽然不敢说第五季是最好的,但它至少是最让我满意的,它满载着回忆与怅然。我们相信,我相信,可以相信,还有相信的相信。以及爱。以及睡醒了的缺失其实是一种铺垫。会有改变,而不是倒退。可以咔嚓定格,可以哧啦闪回,也愿意相信照亮前路的某种“确定性”、某种“同步性”以及某种“必然性”。

People Always Leave. Don't Cry, Peyton.

All About Archive [1994-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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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辑: Londinium
年份: 1997
评分: 3/5

01. Old Artist
02. All Time
03. So Few Words
04. Headspace
05. Dark Room
06. Londinium
07. Man-Made
08. Nothing Else
09. Skyscraper
10. Parvaneh (Butterfly)
11. Beautiful World
12. Organ Song
13. Last Five

以Trip-Hop起步的Archive对自己提出了高要求,但在女声泛滥的幽声制造中他们也很无奈。辨识度不够,悦耳度不够,诡异度尚可,跟风度不予置评。听过Archive风格成型之作后再回头,只觉得这时的他们才浮在半空中……好吧,其实是我讨厌这类女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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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辑: Take My Head
年份: 1999
评分: 3/5

01. You Make Me Feel
02. The Way You Love Me
03. Brother
04. Well Known Sinner
05. The Pain Gets Worse
06. Woman
07. Cloud in the Sky
08. Take My Head
09. Love in Summer
10. Rest My Head on You
11. Home (hidden track/CD)

第二张专辑让Archive尝了点儿失败的滋味,但这并不意味它不值得聆听。在节奏与鼓点的运用上已颇有Archive式的捏拿推压,啧,同时也可明显感觉到他们的初期定位,在Trip-Hop日趋式微的世纪末再来分这勺羹必然是没有营养的,于是选择“更流行”的“快餐音乐”?当然,他们必定不甘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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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万有引力之虹

二〇〇八年最让人期待的书——除开《跳房子》,便是这本了,《万有引力之虹》。托马斯·品钦的最新作品《Against The Day》是不是又要拖个五年,然后沦入《芬尼根守灵夜》(詹姆斯·乔伊斯)的不可翻境地?不是的,《芬尼根守灵夜》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管怎么说,让人翘首企盼的品钦最难翻译的《万有引力之虹》总算有中译本,暂且撇开翻译的某些bug,我们还是应对误了博士荒了职称辛苦三年整的译者先生致以崇高的敬意。唔。

我是广告商的小走狗。

《万有引力之虹》,托马斯·品钦作品,张文宇译,译林出版社,约六月上市。

以下来自译文论坛张文宇先生的帖子

现选开始部分的一些段落,请读者批评指正:

第一部题记:

“大自然不解生死,只解沧桑。我学到的全部科学知识,包括不断学得的新知,都使我坚信:我们死后有灵。”

小说的开头是一阵尖啸声:

“尖啸声划破了夜空。这种尖啸以前也有过,但这回却声势空前。”

紧接着品钦极富张力的语言便展示在我们面前:

“黑暗中,他坐在棉绒座位上。没有烟抽。能感觉到远远近近的金属在摩擦、碰撞,蒸汽噗噗喷出,车框在颤动。空气中有一种强作的镇定,一种惴惴不安。人们挤在周围,混杂于救援物资间——他们都是既背运又背时的下等人、弱者,有醉汉,有对二十年前作废的军规仍心存余悸的退伍老兵,有本城装束的妓女,有流浪汉,还有那些疲惫的妇女,带着很多孩子,多得令人怀疑其来历。”

接着品钦的神秘怪诞也登场了:

“人群在仓库般笔直便利的过道里走着,没人说话,没人咳嗽……他们移动的痕迹融入周围天鹅绒般黝黑、光滑的壁面,陈旧的木材、冰冷的墙壁涂层,混合着那些侧房发出的气味——这些房子偏僻久旷,如今又打开来接纳逃亡者了。就是在这里,老鼠们一个个香消玉殒,只留下魂魄,执着、显眼地贴附在墙体之中,壁画般一动不动……。”
  
再来看看他的犀利:

“别忘了,这场战争的真正目的就是做买卖。杀戮和暴力可以自行运作,可以让外行去管。战争中大量死人,这个特点好处很多。可以制造场面,转移视线,掩盖战争的实质。可以提供载入史册的原材料,让孩子们学到的历史成为一系列暴力事件、一连串血战,为他们进入成人世界做好准备。最难能可贵的是,大规模的死亡会刺激那些有正义感的普通人、小人物,使他们也想趁这些人还没吞完那张大饼时抢它一块。战争其实是市场的福地。被专业人士小心翼翼地称为‘黑道’的器官市场四处涌现。美币、英币、德国马克在消了毒的大理石金库里不停地流动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像跳古典芭蕾。可是在这里,在民间,却造就了一些更真实可感的货币。因此,香烟、性、黑人可以交易,犹太人也可以交易,身体的每一块都可以交易。犹太人也有罪,将来也可能搞敲诈,这个理由对专业人士当然是有利的。”

他的深刻:

“真正的神都是集破立于一身的……上帝既是创造者又是毁灭者,既是阳光又是黑夜,是一切相反之物的集合,包括黑人与白人,男人与女人……”

“最根本的问题是……要让别人为你而死。从来如此。什么东西才有足够的价值让一个人为之献身呢?千百年来,宗教在这方面一直独占鳌头。宗教总是关乎死亡的。宗教的用途与其说是鸦片,不如说是技巧,使人们为一套特定信仰而死的技巧。这当然是歪门邪道,可你是谁呀,有什么权利下结论?宗教在过去有效用的时候,是很有说服力的。不过后来,为死亡而死已经不再可能,于是便有了替代宗教的世俗版本——你们的版本。为推动历史实现其预定模式而死。死的时候,你知道自己的死将使历史朝良好的结局靠近一点。革命式自杀,好极了。不过你想想,既然历史的改变不可避免,那为什么不能别死呢?……既然注定要发生,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

他夹杂苦涩、颓败等反面意蕴的优美:

“那个刚刚死去的少年,拥抱着自己的‘悲伤’,自己最后的牵挂,竟永远把姑娘阳世的抚爱抛却在生死界上,孤单地上了山,终极的孤单。他一步步登上了‘原苦’之山,头上的星群非常之陌生……”

“斯洛索普成长的时期,正值企业接连破产,衰败荒凉达到了顶点。那些神神秘秘的纽约富客们的庄园树篱重又归于绿野蓬蒿,房子的玻璃窗破碎无遗。哈里曼和惠特尼两家搬走了。草坪变得干枯。秋天来临时,远处不再有人跳狐步舞,也不再有豪华轿车和灯火,熟悉的蟋蟀、苹果又成了这里的主人。早霜送走了蜂雀,东风吹寒、秋雨潇潇:冬天必然会来临。”

他行文的特异奇趣:

“罗氏一家有戴发罩的习惯,还喜欢在屋顶上种养药用植物……个别生命力极强的植物在饱受霜打雾浸后竟活了下来,其他同类则化作一片片独特的生物碱,归于屋顶的泥土。一同归去的还有那些‘三重’肥料:一是斯罗思朴子嗣们关在那里的优种西撒克斯鞍形母猪的粪便,二是后来的房客移栽的风景树上落下的叶子,再就是这个那个挑嘴的人扔在那里或吐在那里的粗食败饭。到后来,这些东西被岁月的刀笔雕涂得浑然一体,成了几呎厚的土壤画板,表层的黑土肥力卓绝,种什么长什么,种香蕉更是不在话下。……海盗的香蕉早餐已经名闻遐迩了。英格兰各地的餐友们纷至沓来,就连那些对香蕉过敏甚至讨厌的人也来了,他们想一睹细菌们的管理机制,看看土壤如何把那些化学的环环链链缀成眼格小得只有上帝才能看到的大网……”

他的细腻:

“斯洛索普的桌子则乱得一塌糊涂,1942年以来就没再见过木桌面的真容,各色东西掉落在上面,变得层层叠叠。其中有橡皮擦上掉下的千千万万红色或棕色弧形小卷儿,有削铅笔的皮屑儿,有干掉的茶渍或咖啡渍,有食糖和鲜奶的痕迹,有大量的烟灰,有打字机色带上飞过来粘上的细屑,还有分解了的厚浆糊和碾成粉末的阿斯匹林。这些东西形成的官场阴垢一层层渗透下去,顽强地直抵桌面,成为桌垢的主要成份。还有四处散布的回形针、芝宝火石、橡皮圈、钉书针、烟头、揉皱的烟盒、散落的火柴、大头针、钢笔尖、各种颜色的铅笔头(包括不易弄到的淡紫色和生褐色铅笔头)、木咖啡匙、妈妈南琳从马萨诸塞远道寄来的‘萨尔’红榆润喉片、胶带碎片、绳头、粉笔渣……这些东西上面,又堆了一层被遗忘的备忘录、软皮供应证、电话号码、没回的信、破损的复写纸、‘克来姆尔’生发油的空瓶,加上一些笔迹潦草的尤克里里伴奏和弦谱,有十来首歌,包括《面团儿兵约翰尼找到爱尔兰玫瑰》。……再就是一些智力拼图玩具残块,上面画着威玛狗琥珀色左眼的局部、长袍的绿色天鹅绒褶边、远处的叶脉状石板蓝云朵、炸弹(也许是落日)的橙黄色光环、空中堡垒表面的铆钉、噘嘴美女的粉红色大腿内侧……再还有几份军情处来的每周军情摘要,一根绷断的、卷曲成螺旋状的尤克里里琴弦,装有各色星星贴贴纸的盒子,手电筒碎片,‘块金’牌鞋油罐盖子(斯洛索普经常把盖子的铜面当镜子,照出的脸虽然模糊不清,却看了又看),从下面大厅里的交换站图书馆借来的一些参考书:一部科技德语词典,一本外交部发的《特别手册》或《市镇规划》,一般情况下随便什么地方还会有一份没有被卡掉或扔掉的《世界新闻》——斯洛索普是个勤读的人。”

他的文字游戏:

“‘是哪个煤气总管,’一个拿着便当的女人正好路过……/‘不对,是德国霉气导弹,’她的朋友道……”

“他们没有繁荣起来……他们仅仅繁衍了下来……”

“她本来想叫‘真帅飞贼!真帅飞贼!’,可是因为不会发元音变音,说出来就成了‘直升飞机!直升飞机!’”

“据说他的呼噜声足以把双层窗震得啪啪作响,把百叶窗震得摇摇晃晃,把吊灯震得叮叮当当……”

The Magnetism Of Pure Gold by Mint

Mint.jpg


零六年这张封面倒是蛊惑了很多青年。说他们清凉其实也算不上。第二张里最喜欢的其实是第四首《Everything Is Wrong》,开头结尾都很白烂,Yeah~你个头。第一张却死活搜不来。零八年的第三张专辑稳中有进,但没啥特别偏爱的曲目了。

绅士法则#003 | 若无其事的微笑

叁。若无其事的微笑

——方块8。

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捞油水就不要剩排骨。考虑太多只会增皱纹,囫囵吞枣与其说消化不良,倒不如说成是猪男的福分,是上天来考验他的那两片肥唇工作是否专业,是对浪费的最大救赎。其实,猪男怀揣着很纯真的梦想。将这个荒芜乐园里的孤魂野鬼都一网扫净,细细品咂来自飘渺幻境的神味,说猪男两只垂耳不闻窗外事是假,他明事理,把一切是非黑白男女神怪都调戏一番这是不对的。可怎么说呢,你总不能对一个出身“圈养”的家伙要求太多!道德栅栏优雅城池文明走廊,这些在猪男脑中绝对是空中楼阁;只要他没有因为嫉恨而把所有的镜子敲破,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他有过去,但过去在餐桌面前只是一盘残羹,他也有预言了的将来,这将来等他离开餐桌后便又化成了讨好正经的鬼脸,皮笑肉不笑这等高超技艺对他来说太难了,遵循主人命令,露个横眉冷眼,实在是很样板化。你说猪男要不要老老实实系上围巾,免得汤水无辜淌落伤及皮毛,可是猪男会说皮毛也会需要发痒的滋润,一切可要公平对待。得,观看唇齿大战而不考虑吧唧吧嗒的配乐本来就无关痛痒,可惜不甘寂寞的猪男总会来句,哎哎你们怎么都不多吃点哇。

犬男到来过了一周后,猪男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从以前的刻薄沉默变成了刻薄热情。虽然还没有毛手毛脚,但近乎骚扰的耳边吹气已经让犬男产生对热度的奇怪恐惧。现在我已不是阶下囚,犬男总要撇着眉以表他的高贵尊严。至于说盛热汤时总要豹男为之代劳,太过天衣无缝的拥抱会让犬男事后犯上皮肤过敏症,这也已经是后话了。

我的手里总攒有眼泪,我也是杀过人的。猪男的海口并不会被揭破,也不会被填满,他总能心安理得地找个板凳坐下沐着阳光剥洋葱,那些没来由的烦恼,其实质总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没有接上起点与终点的圈,一个成人童话小人纪实的阑尾,就好比猪男在磨蹭的洗漱中会不自觉揉着额头上的“∞”,这个无穷,或者说通往永恒的双眸。当然,只惦记食物只勤快做饭的猪男并不会觉得这烙印有什么特别意义,他把它看成是符号,用以区分他的标记,仅此而已。

长期穿着方块领棕袍的他,会对马男抱以不屑关怀不满挑衅,无非是因为无聊。

——你,梅花Q。

马男当初还很跋扈,一心想另寻他宅。但在豹男的某种不为猪男所知的政策下,马男渐渐变得安定起来,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般随时被猪男欺压蹂躏偶尔小反抗小踢踏的死样子。但说他弱,马男会吹着鼻孔让你知道什么叫气卷山河。不过没所谓,偶尔抓抓马男的卷胡子,也算猪男童心未泯的小乐趣。

猪男总想去撕下马男的正经面皮,绝不仅仅因为无聊,挑战冰山也不畏严寒不嚷艰险确是能满足他那炙似火山的大胃口。况且出于前辈的优越感,猪男将命令有机结合在傲慢里,却字字锱铢,生怕见不得马男半点悠闲自足的神情。

正是犹豫,才使得马男眉宇间漾着忧郁,为何要表达自我,为何要把责任推在这双本应用做调情的双手上来,把无可名状的寂寞揉捏一把,再从闷胸中抽出能抵御不敬的礼貌问候。我不必对你披露过往,如同你不必为我脱衣解裤那般。马男失意于一场比赛,本是蓝天白云欢歌笑语的友情救场,要知道种马公园里并不缺黑马,更何况还押着一笔可观的赌金。自诩为王子的人注定要沦为炮灰,挑上裤衩也可跃身百米跨栏。马男那天对人头攒动的景观十分淡然,你言我说的笑谈虽环绕四周但显得十分遥远,归属与群分总有点牵强。正打算推开人墙回去休憩时,被无名之手推了一下,于是他竟这样踏进了竞技场登上了领奖台,那些鲜花插在裤裆里变得十分可笑,你怎知我没有过敏症或者早谢晚绽癖好。

把命运推给偶然是极为轻浮的,总之,他流尽最后一把热泪,乖乖迎接了既定未来。涉河而过,守渡者好言好语地安抚,拉家常,仿佛清风之下一切劫数皆随之溃散,好比那张脸,那张在上爽下痛左欢右爱中无比飘忽的君主之脸。把奖金洒在虚空之河里,因为那边并不需要。眼泪是坚强的爱液,马男并不是不懂这句话,而是不愿意去验证。

当然了,回头总是怅然,这并不代表过往皆失措。公园生存法则教导他,探究总是徒然,隐秘之处自有偷窥者。这也正是马男对猪男的诸多表现无动于衷的原因,他觉得他滑稽,可笑,对他在暗中的放浪痴癫感到无奈。马男甚至不愿意与他有任何接触,点头照面都可省去,只剩空洞的你好。决心又总被践踏,花花草草的招摇示众是为掩饰紧张,后来马男不再讨厌猪男,不是因为对方放低了姿态,而是因一句不经意的寒暄:

昨晚我梦见被你杀了。

虽然出现在猪男的梦中有点令他发怵,但作为无意识的出场,梦的可塑性与主动权依然让马男感到宽慰,那些无趣的云霄飞车就免了,关键是怎么藏尸,以及品味腐烂带来的意外幽香。可以放心的是,马男会施展从公园里习得的梅花大法,让一切血腥举动染上优雅气息,更别提艺术这宽泛的门类也能包容他的邪念之舞。于是他学会了富有技巧的插科打诨,以应对猪男那厚若丰臀的脸皮。能目睹猪头红梅的分层生色绽开,实属福分,马男也开始享受起这般错乱的情景,猪男总会气愤地抛下一句,等着我去找他!

——他,黑桃K。

身为一个正统的他者,豹男没什么好说,继承家业后他没少叹气,对身边走马灯似的来客愈发失望,虽然尝鲜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刺激。把这个圆放大,豹男虽永远站在中心,但环顾四周,他仿佛永是一位寂寞的主持人,灯光把他身影抹除,他也只有蹲下缩好,以索取同情。但没有人会这么看。更别说把豹男划为忽略的那方。一切忧愁都是自讨没趣,豹男的手臂斑纹赫赫写着箴言,假惺惺是无可救药的神经兮兮。

而考究豹男的遗传史也会发现,暴戾喜独占是一脉相承的家底。

出于某种天外袭来的懒惰,豹男没能延续上一代的霸气将势力范围扩个一番实在是少了点出息,但这些对豹男来说,真的不如夜晚的滚床单有趣。

自从犬男被囚后,豹男每晚都掩不住地雀跃起来,这股新鲜劲的持续可算是一个历史记录,毕竟内裤天天换屁股夜夜洗,床伴虽可以划个“禁止触碰”的分界,但总归要有一个可随时越界的存在。犬男的半依半顺十分挠他心,去你妈的我可以给你全心全意,豹男并不需要任何承诺来维持这份并不确凿的牵绊。

那怎么说来着,等待会消磨一个人的承受力,虽然他会更趋向于精神坚定,但肉体注定容易屈服。豹男不会去琢磨心计啊风趣啊这种虚乎乎的东西,他更在乎能触摸到的,哪怕只是一张摊开“你敢”的手掌,或者很快变成“碰我”的拳头。吃点苦头才是快感的掘井之径,让躺在最底下的沉睡者苏醒,然后咿咿呀呀地叫嚷着错过了后悔了活该了的高潮大戏。

当把“春宫院”扣在豹男这座城堡上时,他心里其实很委屈,毕竟这种倾向你我都能察觉但若真是如此,真只有四个人的院子又该有多凄凉呢。这种内部烦恼也无须时刻挂在嘴上,豹男照样威武勇猛,噢,表面风光。

我们该做好准备啦。作为头儿的开场白,豹男显得不够严肃,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统领作用。后来猪男马男纷纷起立奔向庭院时,豹男差点儿就忘了身后的犬男。不过他回头了;他满眼的茫然。是不是要牵着你的小手出去溜街?哦抱歉,我们这里没有街道了。

——我我,红心2。

犬男的疑惑在于,自己到底来干什么?从最初阶下囚的锁闭到现在暖床伴侣的放肆,他接纳了太多以前所未遇到的花样,与鬼脸。如果说这是恩赐的话,那么依然这摸得到骨头般绝望的自己又是什么。他逃离那个房间,并不是为了恳请一份宽厚的收留。虽然现在事实如此,但他认为这是对过去的极大不信任,好像他需要人可怜,需要被照顾,需要激起种种对当下生活境况的热情才行,犬男很冷静,他对豹男的他者身份没有敬畏并无崇拜,他需要的是正常的交流,而非鸡同鸭讲的总与身体擦边的彼此问候。但豹男明显不会给这一点,他直接忽视他的内心空洞,只当他的那个就能完完全全满足他的那个,事情背对背,我们很无语。

你再笑大声一点。

我不会叫床。

要掉下去了,就要掉下去了哟。

天亮说晚安。

值得庆幸的是,豹男不再以“晚上好,处男”来开刷犬男了。可渐渐地,犬男觉得又缺少了点什么,难道真是需要羞涩地反驳才能大声填充这头身错接的尴尬?当豹男看穿他这种苦恼时,十分帅气地拍拍犬男那总会缩下的肩,别担心,我知道你只有一颗红心向着我。

还有一颗……

还有一颗?

……原来已经坏掉了。

对,被我吃掉了。

你没有吐吗?

已经吐在你颈下。

我说,你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抱歉抱歉,我忘了。

帮我拿纸巾。

给。

剩下的总是清理残局,剩下的手脚都会很尽心尽力,犬男以为自己就是天生的奴才命,但却没有人愿给个褒奖。这也不值得伤心,与差点被死亡压倒并强暴的夜晚比起来,根本不够上悲的床。等犬男真正收拾妥当,想舒舒服服赖在床上看一会书时,灯却该死地灭了。别玩高雅了,别用眼了,用手来解答,用嘴来推理,用你那白净净的屁股来写结果吧:你是个混蛋,混蛋是用来喂马桶的。半夜总要上两次厕所,二楼走廊的尽头也没有灯,如果跌跌撞撞地倒过去,是不是就能马上知道这一颗红心被埋葬的幸运之点。有没有四叶草七色花,有没有九尾狐的闲庭信步,有没有十八罗汉的送魂上西天。打住。犬男知道那时自己肯定被肢解,头颅会重新泡在花瓶里,真希望没有翻白眼。

——牌局开始。

总之他们都出去了,那么也跟着?

挖地洞这种苦力活自然是马男的分内之事。猪男一边擦着汗一边指挥着搬运工将棺材摞到指定区,豹男摸着下巴发怔,犬男两手空空一抓一把湿汗。记得当时豹男非常坏心地手捧菊花戳至犬男的鼻下,闻闻看,这可是尸体培植出来的绝品,菊花啊就是要这样种才对。

但那些都是无头尸诶,犬男老老实实把惊叹留给碧空。还是蓝色够治愈。

喂等等,帮我把这个放到101房去。

好好,又是死人脑袋。

为什么都没有女人头,这世界太任性了。犬男惴惴不安地回到走廊,数着房号,却还是走错了方向,怎么搞的,双手捧着的脑袋被截去了耳朵,还怕我说坏话么。换个方向,再推门,从架子上头取花瓶,这回,粉蓝色吧,接下来是怎样?手旁的爱液之水不多不少刚够一瓶,原来如此。我会为你哭?做梦。

背光的豹男身型很凶猛,但又如何。当他转过头来露出若无其事的微笑时,犬男只想一拳砸过去,或者一脚踢在胯下从此绣花针闯空门,再或者,直接扑上去用奇迹般两倍气力将豹男推向已近三尺的坑,再见了,混蛋。

——快点,出牌。

还差一个结尾,结尾之前,请问这夏天会如期结束么?

不会,我们只有夏天。猪男很爽朗地笑了。

TBC
04/10/2008

我们只是一层薄雾:Cello

废话开始。

这开头到现在拖了近乎半年,其间一直在想艾瑞克到底会是怎样的一神秘嘉宾,在卡壳与憋气中度过了沉闷,需要状态,把最隐秘的内心搅动再呈现。于你。你,这个万能代词,很善变很强大很飘忽很友好很对号入座。所以请保持,如一。

插播开始。

1. 很感谢少侠这两晚陪我度过失眠,事情纷至沓来我很混乱我不知如何表达。

2. 在最后一天捏一把尘土送祝福,维仔高中。

插播结束。

又转回了Archive的怀抱,无论他们用多么强烈的字眼表达着悲与伤,无论反复重复着“Goodbye”、“You Hurt Me”、“You're Tearing Me Apart”、“It Means So Much To Me”还是“Fuck You”,这支在《Lights》中越来越趋向羸弱的乐队依然能带来治愈。

谢谢你们。

废话结束。

——谨献给挚友ag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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