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兔兔 | 写作,是一个不及物动词

由××应该是兔兔最好的死党之一吧,因为他QQ上的名字叫“庞普洛纳的牛”,所以兔兔习惯叫他牛牛。 他在一些非文学网站上发贴,很少遇到知音,更无从得到帮助指导。兔兔觉得这边气氛还不错,可以互相学习的机会有很多,就叫他过来了。 他年龄跟兔兔差不多。普通的大一男生,学中文,有着干净的气质和单纯的笑脸。 他知道很多兔兔的事情。基本上,他很可以理解兔兔的骄傲和坚持,至少不会对兔兔目前的混乱生活表现出人一样的痛心和神一样的怜悯。 牛牛是属于沉思型的,这种冥想的习惯指向的是超验倾向的性格。这种面向内心的性格最终会连续不断地越过各类不同的事物,将一切统一在他熟裣的沉思默想的意象之下,透过一种外部的,有时是感官的语素,带动我们的知觉,给日常生活涂上充满内心光辉的潜意识色彩。在牛牛几乎是憧憬式的叙述中,透露出他心灵孤独的监守,忧郁,也在怡然自得的囚禁当中。可是这种私人状态的体验,却给了他那种即使描摹痛苦也决不黑色的态度,这是一种对自我超验的理解,一种对纷乱时代和理想集体缺席的悄无声息的高贵抵抗。 何谓贵族?兔兔给出的定义是:纯洁执著于生命和附着于生命上的神明,总是对它们充满激情的敬意和谢忱,终其一生的时间来 … Read More

荡起秋千,来看云

我说如果我爱你 你说那就像在明亮的屋子里点一支蜡烛 木门紧闭的沉默,你一推,即刻打破。 出来,好像有风,你裹紧大衣,似乎下定决心踏上旅途,很短的路。不紧不慢,在石板路上奏出很清脆的鼓点,你的皮鞋。 预定好的天气,巷子很殷勤地空闲下来,为你的到来。 也许不是很单调的行走,因为你知道陪伴的存在,你不清楚的相处心境。还是在迷宫样的巷子行进,很专一的脚步,很清醒的方向。你只想去一个地方,做一件小事。只为完成。 当你吟颂完,天黑的速度,加上你返回的暗影,似乎不孤单。 喷泉。广场上的微笑。你驻脚的瞬间。还有雨点的坠落。以及所有你与之奔跑的呼吸。都在你上楼回转处,换着镜头。关门的定格。镜头视野的反黑。最后的答语。下楼远去的踏板声。 回音在循环。 我不是看见风,而是看见你。 我不是跟上你,而只是跟上我心灵魂灯。 所有的路在转弯处,我都紧紧画着分叉的记号。只是,我想清楚你心中的地图,是不是我可以走的路线。 我依依不舍地跟着,不是随风,却因你从我面前走过。那一前进的孤影,被我看见拖曳着的气质。 所有问起的问题,加上无谓的热情,你以简洁的陈述句作结。我想探访的心灵深处,你说只有寂静和寥落。我反复涉及的尘世海 … Read More

银河银河

漫画原著 / 清水玲子 文字改写 / 丁哲久 断梦。不断重复,凝聚我此生记忆的闪光。 每夜的梦见。无边无垠的银河。永无止境的恶梦。 我说我可以抓住的某些记忆的影子,然而在黑暗中我什么也触摸不着。 幻觉,你好。有时候只想说出口,如此。夜梦,清晰。 那一百七十年前从我眼前消失的L与J在落花朦胧中曾举行婚礼,我梦见的视野被花渐渐吞噬。梦所扩散的美妙光晕,渐渐变暗。 梦见,不断重复,无边无垠,不断重叠,在这银河银河中。

打碎了的我在凝望

从此刻开始,你来到这里,照镜子,凝望那双眼睛,眼睛却凝望你身后的天空。眼睛凝望的角度,让你有点自足。 于是,你闭上眼。等待眼睛和心灵沉入黑暗。 忘记了他是如何走出来的,我只是在夕阳的书架前,蹲下,抽出一本《拉美诗选》,橙色的封面一片温馨,却带来遥远大陆的风暴。那天无人的图书馆里,我的鸡皮疙瘩,只为感动。 有人总喜欢住在黑暗里,包括我,只求一份自给自足的呼吸。黑暗的华彩,沉溺着灵魂的舞蹈,独舞。谁也不知象牙塔的砌成,是用几世几年的黑暗刷成无法想象房间的墙壁,又是用多少滴多少滴的孤寂叠成向天空致敬的塔层。前辈们住在这里,喜欢登高似地爬升。云上的日子里,日日有风的伴舞,有一群天鹅活在同他们一样水平高度的天空湖中,翱翔得优雅自得,振落的羽翅也是唯美之风的恶作剧。 那些天鹅还在天空中平静地自傲着湖中的自己时,他走出曾经的象牙塔,深沉而又愤懑地关上塔门,不顾他手有多痛。坚决的他走向杂草丛生的无路荒野和氤氲诡异的交错森林。没有探路的杖,他只顾欣赏风景,越走越远,努力张开他的翅膀,完成脱壳。 那节语文复习课上,老师讲着作文的构思,吵着一群打瞌睡的心。无聊的理论和阴暗下午的灯光一起在我头上不肯散去,在别 … Read More

谁的梦在塔中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在咖啡香中醒来。 视野升起咖啡泡。醇香醇香的。他张着嘴。像小孩一样把泡泡吸进口中。咖啡泡带着一种精灵的心,变幻着生与死的色泽。它们越飞越高。断线的风筝。离眶的泪珠。脱弦的情箭。幻灭。消逝。越来越远。 他只发现,舞台是绿阴阴的草原。而他的房子之类都升为大小不一的咖啡泡。飞天。无尽地。 他的唯一所属,只是红木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逃离了物质生活,又活在怎样一个乌托邦。 赤裸的他,呼吸。呼吸着自然。自然也呼吸着他。 多年之后,还清晰记得,他后脚迈进塔门前,踩到一颗石子。 那石子哭,而后,风哭,云哭,天空也哭。他的无心,惹上了一场美丽的劫难。 把门一关,走进黑暗。身处其中,人,总习惯将所处空间当成灵异幻地。单个的人,许是有了另一存在。黑暗中的前行,或许靠着神秘存在的吸引。 很快地上楼。楼梯的吱嘎声在空荡的大厅里吟哼。手摸的古墙是一幅弯曲旋转的藏宝图。年华的花开。 以为上了楼,就有光。假想的破灭更使他好奇,他想找谁?不知。 有人?问语期待着回声。 纱的轻舞。隐约。传承着一波一波的问候。彼窗有一女子回头,肩上披发,手上捏纱。 黄昏的微笑。头发的深夜。眼睛的清晨。脸庞的晌午。 你好! … Read More

发条失控,遗忘在高迪的房子

兔兔睁眼 批判式起床 简约穿衣和装饰灵魂 只想去西班牙 尝试聚集所有的时间之线,在手掌未成为翅膀之前,把这掌握或者说调控下的时间,旋转,抛出,不断欣赏着自己的能力让时间失控。永远不想让时间被掌握,于是只要捏一点时间末梢,便使之疯狂失控。 所有的迷宫集合了时间扭曲的舞姿。 不想进入卡夫卡的迷津城堡,无法打开博尔赫斯的交错花园之后门。卡尔维诺颠倒灵魂,扑克折叠的城堡花样般交错着命运齿轮,他说看不见,我们都解脱不了花色中最后的迷局。 不断行走,想找一幢好的房子。 兔兔说,去西班牙吧。用幻梦堆积的白房子来满足眼睛的欲望。房顶是否尖尖,我们无限膨胀的天涯心是否可以落下?落入有着通灵神土的大地。很平和的落入。 揉揉眼的兔兔,我通宵了,不过现在清醒。大脑的抽象元素简约性条件反射,记起不真实的迷糊梦,去了巴塞罗那。 那是他的城市,国王指杖一挥,魔法小心翼翼地在玩弄时光。 兔兔挠着细发。 脱臼的鸟 夏加尔疯狂在天空散步 敲碎哥特暗堡 马赛克 抽象拼贴兔兔的脸 想找一栋汇合失控时间的房子。在时间盲线的螺旋式回转、迷宫阵延伸和魔鬼状交错中,罪恶地躲在角落,让捡到发条的自己在理性与逻辑的失控下,不老,不老。地 …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