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13 18:02 2 4243 5 mins

越界 | 爱丽斯与阿司匹林仙境之番外

1.

看《罗曼史》(Romance,1999),不得不承认保罗这家伙真讨我喜欢,一开场便饰演死亡象征的斗牛士,那个美呀……即便有完善性功能,也禁欲得像个不沾女色的同性恋者,我对这类形象最没辙,如果还有保罗这类美好的男人,请让我跟你去住吧。另外来看这部片子的性爱尺度,大幻想场景自然是没话讲,而SM场面着实让我犯困。如果说《性爱巴士》(Shortbus,2006)是性之乐园,那么《罗曼史》就是性漠园咯。

2.

musicismyboyfriend.

3.

花花绿绿团Klaxons在Myths Of The Near Future专辑里的第二曲Atlantis To Interzone,前奏部分实在是像极了One Piece里阿拉巴斯坦那位卷毛大叔的试音(请原谅我忘记您名字哒T_T),我挺怀念VV的,一直觉得她没跟路飞去冒险是一个遗憾。尾田君,你看加上罗宾才两名女团员,好吝啬喔。(您这样不是更方便大家搞同人么……)

4.

在《盲刺客》的《盲刺客》部分,我始终觉得“他”与“她”的危情浪漫有点失真,就如同那句话,我们只是一层薄雾,故事被日光照耀,成惨白的往事。不过怎么说,“他”也算是理想中的“黑马王子”,可爱得像他编造的故事一般。《盲刺客》的叙述者也叫“艾丽丝”,大概是为了与那位童话人物区别才不把“爱”翻出来吧,我猜测……另外坦白则是,苏珊大姐的《床上的爱丽斯》还没翻过……

5.

Paolo Nutini。这是今天发现的美少年。嗓音如何,有待我考察。(看,下图嘛)

6.

兔子。你知道我爱你,所以你给老子幸福点。流浪生活请多保重。其实我昨晚心血来潮萌生写番外的劲儿完全是为了报复你,我几喜欢Kevin的,就被你抛弃了。此文写给Kevin,顺便刺激某只无良小白兔,最后宣传口号是“Johnny是大灰狼呀,虎王子是我的爱!”

越 界

[ 人物关系出自《爱丽斯与阿司匹林仙境》,欢迎对号入座。鼓掌。]

[ 时隔一年来写番外嘛,无聊找打。原小说链接:上 - 中 - 下 ]

爱丽斯

午后两点,他从床上滚下来。落地声犹如重拳一般击中她的心脏,没有海绵的袒护,那些弹簧满脸丧气地弯着身子,她赤裸着脚,从沙发上滑下,背的右下侧有些微酸疼。只手捶着痛处,走进他们的卧室。

还好吧。我还以为他掉下来了。她苦笑着,伸出手,想去拉坐在地板上的男人。他不理会,依旧望着床。你知道我刚做了什么梦。她坐下来,瞅了瞅床上的他,再转回来。

你和他,他被你抱得太紧,所以哭了。我对你说,放下来吧,别伤着孩子。但你却说,我不能再放手,上回你喝醉酒还顾得了他吗?我说,你去睡吧。你摇摇头,把我从床上踢下去……然后你也走了。可是你又回来了,他在床上,我在地上。

她再次伸出手,他没有拒绝。两个人侧坐着,身后孩子的鼻息声逐渐清晰。

镜中爱丽斯

“还要来一支吗?”他拒绝了。将烟蒂拧灭在白色烟灰缸里,一个兔耳满是烟灰,另一只是红色的纸屑,它的脑袋部分倒是天真,骄傲的白眼,嘴轻裂,门牙炫耀,脸蛋贴着“Killer”的标签。他触碰着那些字母的凹陷,回想起久远的故事。他还是战士。

Alice点上另一支SPELL,仰着头,视线从窗帘旁的油画降至他的眉角,一时兴起,便探着右手在他额上轻拭,“这里不是有个疤么?”Knight苦笑着,将白兔烟灰缸推到她面前,“你看我们多久没见,该愈合的也愈合了。”

烟圈吐在Knight的脸上,他也不闪下眼。“你在糊弄我吧,那明明是不可去除的痕迹。想当初你也很骄傲这点,比如说……”话被他的起身给掐断了。Alice也只好摇摇头,将烟送入口。“带我去房间吧。”Knight的眼中露出极似战败的绝望,而看出这点的她只有不住点头。

床上爱丽斯

我去做早餐。被单下的Mr.Tiger翻一个身,连脑袋都不露出来。你叹口气,离开卧室。那天Mr.Tiger打开门时,脸上依旧死寂,略垂着头,问,不进来吗?仿佛你的出现就像邻居串门一般日常,不管是谁,都能得到他的慷慨接纳。然而欣喜之余却会发现,他只是冷漠罢了。你将小行李包扔在他床上,他提起来放在柜子上。你顺便将上衣也甩向他,被你衣服套住头的
Mr.Tiger慢慢转过身,不紧不慢地取下遮蔽物,再将其盖在你身上。我去热洗澡水。

他什么都不问。他什么不也做。这你都是早已知道的。你窝在他的床上,霸占着他的地盘。他本不是玩具,你沮丧地看着他入睡。最终把这个玩具虎抱在怀里,你是我最后的王子。梦像顽强的追兵,不放任何活口,那个男人将宝剑摘下,对你说,我将我的命交给你,你一阵痉挛,旁边抽烟的女人几声轻笑,烟圈是紧箍咒,你丢下剑撒腿就跑。

Mr.Tiger说等等。于是你停止索取。我去吃药,你要吗?你诧异不止,怒声吼道,这又不是她的破公寓,你还吃什么药啊!他不予理会,径直踱至桌旁,倒水,倒药丸。你望着白墙,觉得刺眼得厉害,这病恹恹的色彩在我们血液里流淌,起舞成魔。

好了,该起来啦!他只探出眼睛,望着你,不,应该是你旁边的门。用被单揉着眼,再睁开时,看见你已经凑在眼前,接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嘴唇被白兔啃食,青草遍地。我再次沉睡。

镜中爱丽斯

“你会住下来吧?”Alice抱着肩,烟灰落在Knight的肩头。她弹着灰,顺势按着他的肩头坐下。他们的对面,窗未关严,雨毫不保留地展示身姿。她想起那年White Rabbit的雨之怨念,可这也不是好的挽留借口。“我去给你拿伞吧。”他反倒抓住她的手,“不用,我住下来。难得来一次。”

23:33号房间。他望着那幅油画,陷入沉思。Alice对他选择这间房忧虑不已,虽然以前那幽暗的《窗前的女人》已经被换下来,但室内的气味依然忠实于原住者。Knight笑着说,“很熟悉。那个午后他闯进来时,我正在画地图,他把我的图纸都撕了,然后一个人反锁在卧室。我开着窗,就闻到这气味。”她也跟着笑。“只是后来我将午饭都吐出来了。”

Alice拧着眉,走过去将窗子关上。顺便还将窗帘拉上,橘色的色调覆盖了室内的冷光。他闭上眼,“他留下一张照片,黑色的遗照。”

爱丽斯

他将领带再次系好,摆摆头,朝镜中一笑,左边的她阴着脸,手再次缠上来,以领带为道具,表演谋杀秀。你到底有完没完,我要迟到了。他皱眉,推开她的手。解开领带,扔在床上,另取了一条。她在背后说,我也要迟到了。

你要去哪里?

爱丽斯公寓。她耸耸肩。从裤袋里抽出根烟,含在嘴里。他立马拔下。别开玩笑了,他还睡在这里呐。有什么关系,她再抽出烟,等下就开窗。他索性夺去她的打火机。

别错乱了,你不是爱丽斯。他无奈地望着她。

我是爱丽斯,你不认识我了吗?她摔门而去。他扯下系好的领带,赖坐在床上。一小会儿。转身将他抱在怀里,哼着小调,眼角湿润。将床头的水杯握在手里,一饮而尽,杯子跌落在地,金鱼花纹已破碎不堪。怀里的他咬着嘴唇,一下两下,还好没有醒。

时间是上午八点三十三分。他拨她的电话。

床上爱丽斯

Mr.Tiger望着对面进食的你,说了句,我不喜欢鸡蛋,准备折回他的床。你连忙说,我去换一份。他点着头,也好,我会搬出去住。什么?你放下碟子,拖住Mr.Tiger。他重复了一遍。并微笑着用手背触着你的脸蛋。你无法出声,言语被噎住。他一反往常地话多,你看,现在我如你所愿,看着你,凝视你。你心知肚明地点着头。

这间房留给你……你不想听他说下去。却扇了他一耳光。Mr.Tiger一脸平静。你知道湖底有水妖,她们将冰凉的夜做成诱食,明知这把戏,也吃下去。你躺在床上,睁眼可见他,以书盖脸。他摇摇脑袋,俯身瞅着你,噢,我去给你拿药。

我不需要。不需要——Mr.Tiger主动吻住你。像耐心的传递员将药丸送入你的虚弱通道口。你知道我们已经上瘾,怎么能停止这疗程呢。他事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只在乎室内的光线。不刺眼吧?外面的太阳很大,出去晒晒如何。你也若无其事地点头。不过在Mr.Tiger抱起你时,狠狠咬着他的肩头肉。

镜中爱丽斯

“这么说,你已经放弃这次任务了。”Alice在清晨煮着牛奶。时而回头看桌前双手紧扣的Knight,时而端详着镜子里的身影,虽然愧疚不已,但也只能祝福那家伙的劫后余生。她同时也揣测着Knight的想法,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么女王如何应付,你总不能直白到说是自己的失职吧?”

“是我的失职。”

“唉,”Alice将牛奶端至他手上,再斟一杯给自己,“领养这回事,不过是一个手续问题,女王只是担心他而已,要是需要,我可以当面和她说说情况。况且责任也不在你。”

“但是我同意他走,这我可没向她交待。”

“本来就没必要交待。你不是共犯,他也不是逃兵。”

Knight放下牛奶杯,呼着热气,“所以……我已经回不去,不过你放心,今天我会离开。”

“去哪里?”

“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那边像是囚笼,Alice你这里就像游乐场那般虚无。”

他离开的时候,Alice毫无生气,不过他给以礼节性的微笑,与一句谢谢。更多的想法被埋在心底,她触着门栓,叹着气关上大门。转身奔上楼梯,已走过的阶梯一层层消失,再无来路。

床上爱丽斯

你赖在他身上,一起看电影。可是一般都说,两个人看电影不在乎电影如何,而更在乎身边的人。你凝视他在微暗中透亮的唇,手指生痒,心亦生邪念。只是Mr.Tiger随即便将唇抿住。一道可趁火打劫的窗俨然关闭。荧幕上的他将她捆在床上,然后出门去买她所谓的毒品。你一味地摇头,他轻声如自语,这个镇还是不够安宁呐。

告别时,他曾说过,让我们陌生地开始。言下之意便是拒绝你的亲密跟随。虽然他搬离的住所离你所在的并不远,但只要你不主动联系,便毫无碰面的机会。慢慢来,是Mr.Tiger的性格。在电影散场时,两人落在稀散人群之后。在门口互道再见。

再见。

再见。(明天见!)

你将露着笑意的面具取下,朝曾经有他所在的房子行进。

爱丽斯

他在秋千旁找到她。手机被丢在沙堆里,他有些艰难地抱着孩子蹲下将其捡起。她依然面无表情,直到他将他的小手抚着她的脸颊。一弯浅笑,如释前嫌。他轻轻推着秋千。风此时将各自的头发吹乱,他边用手护着他,边摇着她握秋千绳的手。我们回去吧。

她摇摇头。

而他小心地在旁边的秋千坐好。左手裹紧孩子,右手扶绳子,双腿从撑地到离地。爱丽斯,我们来玩吧。爱丽斯,你叫我爱丽斯。是。白兔已经失踪,骑士也出走,黑心皇后的牌局总是没完没了,我已经不能回去了,无人带路。

你放开我。她挣脱他欲揽住的手。从沙地一路跑去,右脚的鞋也脱落。

他抱紧他,紧得他从睡眠中惊醒。放声哭起来。暮色为他们裹上深外套,夜晚将寒。迎风望去,沙滩那边的海水一派平和。不慌不忙的是他的回忆。她说我们去看海,我们仨。

Alice's fantasy never never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