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夜路回家时刻幻想却最不希望看到的,是幽灵。前日我抱着一纸箱子马上就要爬楼躺好闭眼睡觉,却在路口被一个喝醉酒的男人猛然抱住。对方还大声呵斥,你是谁啊。两眼放光,凶光。我当自己梦游,保持沉默。这时候旁边另一摩托男子对这家伙说,你抱错人了,我在这里。看似平常的提醒,并无奸情,我淡淡然离去。那醉酒男恍然大悟,拍额头。摩托男让他上来,醉酒男连忙挥手,我可不敢。这就是大实话。在他们前面走着的我,在惨白路灯的无私照耀下,冒了五秒钟冷汗。
回想保罗·奥斯特在《幽灵》里描述的场景,最平和的惊骇对话正发生在看似浪漫场景的傍晚对谈。刺探内心,与自我维护。城墙功亏一溃,坚强向来不是用来炫耀的战旗。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站在我身边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就在我身边却不清楚我想与你对换各自的人生。
当然不可能总有人陪伴在身边。说辞与需索,并不互相掩饰。无知者无畏,在缺失的条件下也自成系统,是一种自我保护。坚强/成熟/稳重这些东西是用来社交,面对自己,重塑坚强便成了矫情。
自我劝说是最有效的方式,遗忘永成幻谈。梦见了你,在旁人口中听闻你的一切逸事。然后一番介绍,这是我的爱人。如果笼子能燃烧,那么“囚”已经不存在。那个“人”早已经获取新生。当然尾巴不再。你。这个( )是为你准备,直到你毁灭这个( );如果你想毁坏这个( ),那么我也愿意奉陪。那么,饭店( )到底选中了合适的门牌号没有?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