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这叫神经质整理癖,或者说自我分裂也好。想不停不停地去删除销毁过去(残痕),即使改变不了什么,也无法加速未来的成形,还是持有这种冲动,促使我走向自残之途(即便看不见任何伤痕任何物理性质的凭证),也不能抓着自己的衣领撕心裂肺装模作样地训斥一番你这样不对我太过想当然等等等等。
总妄想去保持一种平稳有序的步调,无比渴求静如死水的平淡生活,想把自己变成模式化的一件只能称之为东西的东西,消除自我,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毁坏种种虚妄。当然,当一个人总试图站在某种界限外来假装自己身在局外,这本身已是悖论的环节其一。那些整理,分类与排序说平实点不过是消遣,没有任何的意义,在混沌宇宙中无序才是蛋黄,我讨厌蛋黄,就好比厌恶自我与虚空一样出于本性。
寻求改变,然而改变却在哪里也不是的哪里,而我一步也不想动。借助臆想,分裂几个脑细胞然后跳跃到过去改变一个选择,接着扭转当下的无意义。躺在床上,听音乐,噪音以外的意义照样是睡死了活该,一团废物。想把一些小混乱改善一下,转换成有序的景致,能让我觉得有点成就,会冒出很多要深呼吸的欲念。相信以往化作了温暖力量与当下同在,而不是各种讳莫如深的隐语。以此为勇气,而敢于面对镜中的自我,以及自我之后的阴影。还有在阴影下的内心独白。有序也只是环境表象的一种,就想人脸一样,它或许是眼睛能让你定神一视,或许是嘴能发出令你惊叹的曼妙之音,也或许是眉宇间的那一小块肌肤能牵强矫情到使你想到神秘的宇宙,换句话说,环境给予的安全感是神秘且飘忽的,不过这种安全感因你的努力而衍生,因此我感到踏实。在与镜中自我对话时言及客套是很外行的手法,我当然可以骂你贱人,你亦还之伪君子。
毫无疑问,在两三天后不知道从哪个以往神游回来的我看见这些发言会感到恶心想吐,也会冒出冲动要将之删除。无意义的言词。无意义的行为。无意义的未来。把以往作为当下总归是病态,而我又要把种种以往全迹销毁,活在一个没有实质以往只有空想当下的当下,这定是一个更为病态的行径。要说它开始渐渐遁入乐此不疲的循环圈中是不是很有喜感,也暂不要找任何神学上的借口,它开始真正像个无意义的游戏环节。而一旦卡在了这一环,它必定会为了某种游戏服务宗旨而变得愈发“有序”,还有“单调”,这说不定就是我真实想要的“意义”。它必须保障循环圈有条不紊地发展下去,它当然是渺小的,它不需要参悟规则,它亦是盲目的,根本不知也没必要看明环境的面纱,它自身的无序与混杂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了。它渐渐上道,融入了模式。
我在睡梦中,你在我睡梦中的午餐中,将那些以往的残渣一一搅和,两手并用把它们吃个一干二净。然后我非常愤怒地醒来,却又很舍不得未醒时所沾染上的余味,所以我一只腿搭在地上,另一只抵着墙,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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