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 | Going Home

[门牌号,已经日渐模糊] by 裹尸布里的新娘 关于“回家”这个动宾短语 下颌的线条不由自主地变得圆润优美,双唇轻启、吐气如兰, 舌尖与齿轻啄,做着相互挑逗的游戏,于是声音不遗余力地悦耳动听,最终迸出两声温柔清脆的音节。 回家。 匀速行进的汽车碾碎前方冰冷粘稠的雾;发动机的呜咽淹没了空气的悲鸣,始终不曾改变的频率和振幅,一如车窗外凝滞的灰色风景。长条面包状的空间似一道屏障,将时空屏蔽在外。 回家,回家,我轻轻地念上十遍,二十遍,上百遍。行李箱躺在架子上,时而随车身颠跛,耳机里是《卡门》,热情的女郎口衔玫瑰,与我的心情不相吻合。我明显缺乏回家时应有的兴奋。 汽车依旧匀速行进,长时间保持着相同的状态。 现在的家对于我,仅仅是个上下结构的汉字,一个名词,一个地理概念;所谓回家,不过是个生硬乏味的动宾短语,特指一段389公里的位移。仅此而已。仅此。 Going Home 也许也许,它再不能描述我现今的状态。 I’m just going back to where I used to live. 门前的幻想 我静静地站在家门口。厚重的银灰色铁门,说不出的压迫感。 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呈现出怪异的 …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