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没有什么恒久不变。
一切都在分崩离析。
02
很困扰。
杂志癖在我身上的压力反应,不是怎样搬家,而是何时才能撕完。
过刊杂志简直就是不期而遇的定时炸弹,它们堆积在墙边,不看你脸色,不管你情绪,冷静地蜷曲变形,干燥地积灰退色。
你的剪刀是一把欲望,你的小刀是一柄遗弃。
花花绿绿的破纸条在床上起舞,被揉搓,被凌空抓起,再度堆积在墙角边。等待最后的废纸贩卖。
墙上不会有贴画。
脚下不会有纸屑。
那些广告,那些明星,封进塑料袋里,压在衣服下面,与假想肌肤共眠,与未来同行。
直到纸张与纸张黏在一起,成为分开即毁灭的记忆。
曾经我把那些杂志丢在一个以后都不会联系的受君宿舍里,曾经我把剪下来的漫画人物挨个贴在记事簿里,曾经我卖掉了许多不曾仔细看过的杂志。现在我继续买,继续买了后堆好堆高,继续翻一遍即过。
收集癖意味着要收全,从认可的那一刻起,将能买到的买到。至于是否值得买又视当时的幼稚和无聊程度而定。
好吧,说到底,这出于对“系列”的迷恋,而杂志正是这种系列标识的圆满呈现,有专属LOGO、各色但协调的封面、偶有变更且随大局的栏目,永远没有尽头……
剪刀手不爱德华。
03
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没有什么覆水难收。
04
大概是受Dead Like Me的激发,我想我应该留一点钱给自己死后——作为社会无业无亲属游民——处理尸体用。
不知道在中国,民政部门有没有一个最低标准,身为一个无公害的公民,最起码我不能让政府贴钱,那样不好不好。或者,待我意识到一切后,我应该去荒郊野岭挖一个坑,打几个哈欠,努力听自己的呼吸,等时候差不多了,就滚下去。
可是没法再自己填上土。只好感动山神,抖一抖山腰,把黄土震到我躯体上。
要是意外身亡的话,希望肇事者能够负责。
要是来不及做准备工作,我对我那些男男小说映画的藏品很是惶恐。当然,刻录盘的寿命很短,而我也不见得比数码产品要长寿。一切都有可能嘛。
所以我死前一定要销毁这些淫秽记录,免得毒害路人。
对死于自慰性兴奋的极乐者表示默哀。
鞠躬,自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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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 Vol.06 - Oren Lav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