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的尊严

01 忘记是第几次,半夜守着看长沙的夜景,说好听点而已。其实我看的是路灯。一条笔直的街被火车横碾过去,灯火由直线变成破裂的曲线,当窗口正对着街道时,才会发觉道路被灯光所染上的温暖清冷。 是进入主城区的第一道欢迎条幅。没过多久,江边的路灯与星火倒影交相辉映,说法太夸张不好,因为江水干涸了大半。然而沿江的路灯列队绵延很长,直到被更明亮的光辉湮没。在建筑群之后,会有第三队路灯填补我的虚空。道路弯曲,两行路灯交错,靠拢,叠为一体,再交错,看不明前路。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觉。 只有当真正成为“旅人”时才能体会到一个曾生活过的城市在内心所触及的无法用想念来简单定义的情绪。当然这些无病呻吟,比起此时此刻所感受到的困倦完全微不足道,比起接下来将涉及到的悲愤剧透更是不足为奇。 02 没有食言。 我乖乖地把你带上车,把书皮包得乖乖的你捧在手里乖乖看了十二三个小时,在最后一次洗脸后,我再次坐下来,发现你在最后一刻的不乖。 《夺面旅人》(Every Dead Thing, 1999)当然为约翰·康奈利赢得了太多赞誉,它血腥逼人(逃跑),它精巧夺人(面目),它不讲仇恨只谈变态,它不谈希望只讲死亡,在“空虚、黑暗、 … Read More

我爱鲜橙多

01 鲜橙多 路过超市时,我禁不住去买了鲜橙多。差不多上瘾。在近十五个小时的火车式坚忍下,我空着腹很感动地看见我们宿舍老大来接我。在零碎与半清醒的对话里,我发现的真实足以宽慰。一份自足的生活。这也是她反复诉说的。 我从乘务员接下鲜橙多时,直庆幸自己没错过列车。三十日下午,石家庄由晴转阴,渐而大风夹雨,在不紧不慢地收拾行李后,时间也已经阴着脸警告我。只是废柴的我,实在是等不来出租车,即便能拦上,也会像后来的公车一样遭遇堵车之命。在那条主要大道,着实领略到高峰期的堵车之苦,瞬时就绝望了,去北京的火车已经抛弃了我吧。当然最终也只能怪自己,做早准备便可万事大吉。 在临发车不到十分钟之时,奔上站台。同样地,她陪我行至车厢,在临开车还有十来分钟之时,将那天的笑容与告别留在了窗外。我在短短的三小时行车期间,喝尽小瓶鲜橙多,然后遭遇北京的大雨,该死的箱子与我,彼此狼狈;我在漫长的十五个小时后,咬着学校的咸菜包,猛喝大瓶鲜橙多,空空如也的肚子依然如脑袋一般混沌,难以消化。 真他妈只剩一口苦涩。我的北方之旅就像某某喜欢喝的可乐一样充满了嗝人的气泡,又像漫天飞舞的柳絮,它们一一爆炸在我垂涎米饭的寒冷夜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