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开花满地打滚


Alex Turner @ Arctic Monkeys

01 爱

换版。

几个月前摸到这个模板时,就想把第一次献给猴子少年【羞】。前天终于整顿完毕。又等了两天,今天正式放出。要知道五月份我就备份了好多版子,所以更换勤快完全不是我喜新厌旧。

猴子少年当然是说你,即便你头发长了变得一脸受相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爱你,Alex Turner。

蹲在长沙博爱音像店试听那张盗版的Debut,是最早的接触。当时封面那胖得还算可爱的小伙子把我给忽悠了。反正谁又知道呢,抽烟男子背后躲藏的并非娇小女孩。在鼓声之外吵闹的,也不是圆满青春。沉沦与糜烂,周六晚与周日晨,你与我,愤怒青年与垮掉一代。我们。管人们怎么说,我还是我。

如此骄傲如此冷静,也会让人有非分之想。名声之外集体聚会名声之内团肩拥抱,红了不谦虚会被鄙视,红了太谦虚也会被鄙视,那些声音没有资格代替上帝设置禁区呀。

其实我没有太多的话要对你说。沉默也不是冷落,要知道我只会“好帅好可爱好想去抱我的猴子少年”此类花痴呓语。

请再接再励,继“梦魇”后再跳到“香蕉树”上。

02 恨

音乐是我男朋友。这在之前被我当成救命草一样紧紧拽住的家伙,开始被我忽视。矫情无罪呀,我们都是美好少年大好青年,要热血要顽强要拼搏要主动。可终像我对小维抱怨的那般,一步步妥协。她说不后悔。是的棱角渐渐磨平,但大家都要积极打开身体迎接社会的重压。

真正的废柴即便知道自己如何废、废在哪里也完全无力(或者懒于)改变自己的境况。

曾以为音乐是我保护膜。隔绝噪音,是我认为它的一大功用。但它本身即是噪音。不管如何悦耳不管多么动情,乐音依然被噪音包容,这世上就只有不同程度的噪音可言。就好比垃圾借代,地球被垃圾们占领,只有大小可分。当然如何说辞,都,是,我,的,逃,避。

03 别

内心充满爱的人只会抛下一句话“别找我”然后消失在你的生活里,或者套用我的怨念之言,“如果你不想与人联系,那么别人如何也联系不上你。”

别这样别这样别这样别、这、样!

那要怎样。

我不会塑造人物不会设计情节,泓野最终成了最可爱的人实在始料未及。也许终极向往总是痴情种。也许你的玩笑恶搞还不及他的一口痰。呸贱人呸王八蛋。呀,行行好,这是我今天才穿的新皮鞋。给你钱,我随你去买棒棒糖。好好好,什么时候我都会留一扇窗专等你爬上来与我幽会。黑暗中什么最亮。当然,你的眼睛袒露凶光就要刺杀我、我、快救命!顾吟捷你快醒醒,再不醒我就要吻你了哟。

是一场邂逅。

隐者不遇。

开头应该设计成霸王硬上“攻”么!泓野你能压倒他么!我的顾吟捷,你不能一边说着别这样别这样一边就把衣服脱了呀;我的泓野,你不能一边偷袭一边后退把自己给摔了嘛!

好,这绝对不是暗恋,但也不是你情我愿。等我下个月来疼爱你们俩。

04 离

遍地开花满地打滚。

没想到“鬼泣”之夜就这样要结束么,拖沓无能的游戏白痴如我者还没有通关你不能卖PS2呀。噢,我的Dante,直接把大剑砍向我吧!

死而无憾。

不。

还没有睡够我是不能死的。

另外我感冒了。

再见。

璎珞狐狸 | 你的头上夜晚定有仙女飞行

text by 璎珞狐狸

悯真姓什么是个迷。

颜陌的手指倏地收紧时,尤染会下意识地想到这个问题。或者说,其实是,陷入虚伪的幻觉公式中。呼吸的余温残喘在脸侧,手指与背脊玩着亲吻游戏,嘲笑只有瞬间发誓的永恒。

然而空虚终究不能拥有。感情也好欲望也好,随你怎么填补生活。只不过心灵的饥饿它要什么你知道吗?别在城市的空气夜晚的叹息中发呆,答案已经延行了几千年,只是并不能给你做参考。

迅速抽离温度的手指松开了身体,尤染翻了个身,将重量柔软地压在右侧,左手摸索着拉高被单蒙住头部。颜陌光着身子坐起来,很平和地闭上眼睛。一部玄妙的电影开始以眼皮为幕播放,先是冰蓝色的三角体,慢慢胀大,逐渐平滑。有些像Windows的屏保呢,颜陌自嘲,但是在无限扩大体积时确实感到了压迫感。

在喘不过气之前睁开眼,颜陌有些想笑,嘴角上提的冲动却不足一秒,终于未能成行。手指潜进被单去抚摩尤染的眼皮,颜陌知道他没有梦。睡着与否都是一样的缱绻姿态,呼吸也一样的轻。尤染总是将生命进行得十分不起眼。是的,睡眠才是生命的进行时,余下的时间不过是消耗与持续消耗的翻新。

尤染把被单视作一个范围,拥有无限保护性的范围,相反范围之外充满了险恶。只要在睡觉时,就得呆在这个范围里。这范围是尤染的盒子,潘多拉盒子。只有盒子里面才有希望,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不可以探出范围,否则就会失去支配功能。只有声音,声音是光的朋友,可以逃离污染的恶心。

“嗳,悯真姓什么啊?”

“恩……”颜陌含糊地应了一声,便无下文。

“你是知道的吧?”被单下发出闷闷的声音。

“是么。”颜陌钻进尤染的小范围,暂时解开他画地为牢的自我诅咒。

“不是么?”尤染挑染了蓝色的脑袋凑近颜陌的下巴,热乎乎的气扑在胸前。只有自己享受这猜疑的话会有不知所谓的罪恶感,把想法一一说出来就不会因为误会而后悔。你看那只墙角孤独的蜘蛛,它只不过想网住一个爱人,可惜蝴蝶与它缺乏沟通。

到底姓什么呢。尤染动了动脑袋,再次缩起身体。颜陌的手臂抱过来,于是任性地抛弃了意识。

阳光并非心情的注脚,脚步也不是前路的语言。闭上眼睛就可以走一条记忆中的路,在末节消失尽头的出口,然而始终张着眼不舍得开合,掩饰着期待偶然闯入自己生命的秘密。

尤染正是在期待一个变数,将自己的生命折上另一条轨道。生命速度太快来不及转头,经过时间的筛洗会越来越丧失改变的力量。行走只是为了遇见而不息播放的前奏,每天每天在同一片天空下穿行迥异的云朵。如果这时有人撞到寻觅者的肩膀,他会低头轻声道歉,然后命令自己爱上对方。

邂逅是冲动的钥匙。一场无法着陆的飞行,请爱上我的你赐我死去。

背后有人轻轻咳了一声,尤染的神经被猛地一弹,抖落无数微小积尘。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开始面对自动贩售机进行无焦距对视,不耐烦的闪灯难以传达焦躁。因为接受方没有相似声音。尤染尴尬地用右手抱了一下肩膀,瞬间决定了买一罐咖啡,糖奶不要,要纯粹,虚伪。

喝着黑色咖啡向侧站开,尤染从杯沿后露出窥探的双眼。咖啡柔滑的表面摇曳成华美的绸子,将当下情景装点成一个暧昧的定格。上前来的是个穿黑色衬衫的年轻人。尤染犹如午后被拉出水面难以清醒的鲈鱼,瞬间丧失了定义功能。眼前的人几乎是个超验存在,尤染的目光反复从他(?)柔和的侧脸曲线跌至骨节突出的手指又爬升。性别被模糊成氤氲视野,袅袅不散不明。黑衬衫在注意到尤染那仿佛藏在丛林中的小鹿斑比似的眼睛时,形状清晰的嘴唇微微绷紧,视线很快转向自动贩售机,嘴唇放松成自然的微启状态,在听到硬币落下的刺耳金属声时,又奇异地抿起,于是这样反复几次。

尤染微微歪了头,着迷地打量着那神经质的嘴唇,仿佛蝴蝶审视着一朵犹豫的花,没有停留的兴致,只想知道它究竟会开放,还是打算无疾而终。黑衬衫浅尝了一口淡棕色的咖啡,便带着一种奇妙的轻松表情经过了尤染。

这一次经过并非尤染所期望的邂逅。在意识到之前,提前建立了某种关系的个体就失去了制造冲动的可能。并不是在追求燃烧而不顾残迹,只是我知道这样才能满足胸腔里大张的嘴。

尤染不紧不慢地转身,安静地跟在黑衬衫后面。需要走一条不同的路,前方偶尔摆进视野的手不是路标不是导游,只是拿它替代风景,伪造旅途的假象。事实上我没有目的地,只能无耻剽窃你的归处。

他走路很认真。视野范围大约是脚前1.5平方米,只踩横纹的砖,与鞋面形成一个轻快的十字,并且,避开红色。有时为了贯彻这偏执的走路规则,他甚至会旁若无人地在路面上轻跳起来,准确地踏中正确的砖。

尤染被这古怪的偏执行走所吸引,一直走到一条质感单薄的小路上。

黑衬衫转向一间外壁仿木的小店,褐色的招牌上有手漆的店名:2046。手指很白,搭上门把的动作仿佛握着一缕轻烟。尤染正迷惑着要不要跟进,却发现黑衬衫突然转向了自己。

“一直跟着我来的吧。”轻笑着推开门,招呼留在身后,“欢迎光临。”

声音是不受献祭的妖精,无视灵魂的迷恋,乘风而过。尤染被这神秘的邀请者吸引,无法不应允如此空灵的行礼。

“只有旋涡才有翅膀。”

“鸟儿们也是旋涡么?”

“不是。鸟儿生长的是骨骼,不是翅膀。翅膀是一种飞行姿态。”

[待续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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