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加减两三天

01

虽然事情与清明无关,但我会随之想起。

他死的时候我应是小学三四年级(原谅我不孝顺的记忆),当时只诧异我与这位争包子吃的老人家无缘再斗,虽然更早的时候画了一幅很绕眼的画给他,但并不见得我对他有多深的情感。我很敬重他甚至是害怕。守灵的时候,我会很自觉地陷入安分的悲伤中,甚至欲哭无泪,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死被缠绕被附加被暗示的更多意义。在火葬厅外,我与堂哥他们对着焚炉大喊爷爷再见爷爷我想你,那回音却荡着无畏的欢快,后来在旁边的水沟里捞蝌蚪,用着透明塑料袋装回了家,与分给我家的骨灰盒一并。

现在仔细审视自身,与我爷爷赋予名字的那重意义相差甚远;长久以来,我并未纠正,并没有剔除,我依然抱着侥幸心态半心半意地矫饰着安宁,我的不好,成为一种讽刺,激励着我活下去?当然,我没什么不满。

我没扫过几次墓,对于亲戚的走场只专注于别人家的小孩们,大人们的搓麻将只能陪坐观望不得多嘴。是因为血缘把我们绑在一起,随着年岁的渐长分支们也只会越来越繁琐,是因为这种团聚才增生了热闹,但是温暖呢,越来越客套越来越形式越来越象征,我还真想活在后现代。

出生后,两位老者已不在人世。爷爷死后,外婆成了惟一的宽慰。但是在年少与她相处的日子里,我有很自以为是地骂过,但并不妨碍我对她的爱;也很感激她看着我长大。我知道在剩下的时间里她根本不图什么回报,可是碎碎叨叨等着抱我小孩时我只能是无奈地苦笑。

02

!!!树洞,本节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