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绝望就从金原瞳开始吧

扬发。然后自然落下。色泽不再改变。你还会看到我拼命褪去了的绝望么。我想,现在我很绝望的话。那么就来认识这个破茧而生的女孩。不大。不小。刚好诠释了你心中的疑惑。

很抱歉,目前的我,习惯了冷色调的潜流。干脆就沉沦吧,或许更舒畅。

冬天似乎很难翻开一本杂志来耐心看小说。于是,去年的获奖作品今年入春才看到。这只是金原瞳的异色发质,我们瞪大眼睛也只是发现普通的纹理,多么怪异多么绝望也只是文字与生活的部分交集。

但是,如果真的想要尝试一下。那么,绝望还是从金原瞳带来的蛇舌的感官体验开始。

日光灯下。惨白的纸。稀疏的字。翻了一页又一页的对话。男人对女人说。女人对男人说。想做爱那就来吧。如果要是SM也清清楚楚地接受。那只是上帝之子。是麒麟与龙的共舞。路易迷恋上阿马的蛇舌。像蛇那样裂开。俨然地淌着情欲与诱惑。路易要阿马帮她也做一个。于是阿柴便成为捕猎阿马和路易的共同赢利者。阿柴看着路易的脸就有S的冲动。作为替路易刺青麒麟的的交易。路易要按阿柴的方式做爱。这光光就成为三个人之间的插入生活。谁都是谁的插入者。如果不是蛇舌,路易是不会和阿马在一起。要不是阿马本身带点对阿柴的诱惑,那么阿柴又不会进入阿马的另一恋生活。

阿马很忠实地爱着路易。打掉了挑衅一小流氓的两门牙。结果不知怎么的那流氓就死掉了。路易知道后拼命隐瞒。可仍改变不了阿马死去的命运。她不想他离开。只因他对她两个门牙的爱的证明。到最后阿马死之后,她把两颗牙都嚼碎,吞进肚中。只想让他的爱不再流失,永远属于她一人。与她融合一体。

阿柴说,如果你和他分开,就和我结婚吧。这个做爱时喜欢猛掐住路易脖子的男人,不曾温柔地抱过她。他们彼此沉默。做完之后,就是并靠着墙抽烟。言语与刺青的工作缓缓进行当中。

阿马消失后。是他第一个打电话给她。那时候,明眼的读者都应该知道杀手是谁了。

于是结局惨痛,实在不仅仅是绝望的初步。阿马被人强奸后再被杀,脖子、身体都是惨不忍睹的伤,阴茎上缠绕着线香。路易看着曾属于自己的身体被人破毁成如此面貌。她忘记了哭。只是拼命地在舌头上加重蛇环。这种生活的乐趣,只想给阿马一个人见证。如果人不在了,那么所谓的蛇舌也没有任何意义。

如此的路易坦言着自己的未来是无所谓无意义的。要是有影子可以让这肉身隐匿起来,那该多好。

阿马确实是BISEXUAL。阿柴确实是杀了阿马。路易在阿柴的抽屉里发现麋香的时候,就像当初为阿马处理流氓杀人事件一般,迅速处理掉了麋香。

她躺着。他醒来。她宛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与他过起了居家生活。阳光是否明媚都不重要。至少她觉得自己是在生活。而不是纯粹的梦幻般游走。

中篇小说。简单的三个人物。由对话支撑起的框架。没有叙述的交替变化。女视角的第一叙述深入到所谓叛逆生活的些许阳光祈望。获芥川奖时,五位评委全票通过。而笠赖野子和辻仁成尤给以肯定评价。另外的像村上龙和宫本辉提着硬件上的一些缺失。尽管在作品上,金原瞳确实没有绵矢梨沙那样有成就性。但真实的细节构成与直观心理话语述说倒弥补了艺术上的不足,才显得自然可亲,与年轻人有强烈共鸣感。

要知道,金原瞳获奖时也就20岁,和19岁的绵矢梨沙共同成为芥川奖史上最年轻的得主。虚构与现实并行的世界里,阿马死的时候也不到18,路易也刚成年。他们的伤痛与绝望,皆是作者本人对青春最底层的一次反思。就如她想要达到描写心理上的复杂性的目的一样。

译名。我看的是《外国文艺》的版本。翻成了《蛇与环》。其他的有《蛇环》、《蛇舌》和《裂舌》等等。蛇的意象,不仅是男女主人公的舌头改造,还有着一番决裂的意味。至于是不是与所谓的牛仔女,朋克族或者其他的群像类的社会意识,就不得而知。

虽然结局遁入到了平缓的弧形结构。但金原瞳明白已经安稳得借渡了绝望。那么其他的情绪,就等待在她的另一次伸出她那异色的舌头的时候吧。

很快地进入故事。很快地在苍白灯光下看完。合上书,有阳光流过眼皮的幻觉,是路易对当下生活的满足么。

离开图书馆。正好接起了LunaSea的电话。于是,低沉地穿越时空,不仅是一裂开的舌头。

新娘 | Going 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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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牌号,已经日渐模糊]

by 裹尸布里的新娘

关于“回家”这个动宾短语

下颌的线条不由自主地变得圆润优美,双唇轻启、吐气如兰, 舌尖与齿轻啄,做着相互挑逗的游戏,于是声音不遗余力地悦耳动听,最终迸出两声温柔清脆的音节。

回家。

匀速行进的汽车碾碎前方冰冷粘稠的雾;发动机的呜咽淹没了空气的悲鸣,始终不曾改变的频率和振幅,一如车窗外凝滞的灰色风景。长条面包状的空间似一道屏障,将时空屏蔽在外。

回家,回家,我轻轻地念上十遍,二十遍,上百遍。行李箱躺在架子上,时而随车身颠跛,耳机里是《卡门》,热情的女郎口衔玫瑰,与我的心情不相吻合。我明显缺乏回家时应有的兴奋。

汽车依旧匀速行进,长时间保持着相同的状态。

现在的家对于我,仅仅是个上下结构的汉字,一个名词,一个地理概念;所谓回家,不过是个生硬乏味的动宾短语,特指一段389公里的位移。仅此而已。仅此。

Going Home

也许也许,它再不能描述我现今的状态。

I’m just going back to where I used to live.

门前的幻想

我静静地站在家门口。厚重的银灰色铁门,说不出的压迫感。

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呈现出怪异的形状。空间扭曲。时间穿梭。幻想逆袭。

门开了。是妈妈。

“哦。”她说。一如既往地简约。

爸爸坐在客厅看报纸,见到我他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屋子里暖暖的亮亮的很舒服,厨房里飘出番茄酱的香味。

我们之间从不多话。可我一直认为,所谓家的感觉就应该是这样,暖暖的淡淡的,却无法割舍。

厚重的银灰色铁门,说不出的压迫感。

扭曲的空间,我静静地耽于幻想。

视线纠结在门铃的按钮上。我从未发现它竟是如此光鲜诱人,红润得仿佛要滴出血来。放肆地诱惑我,我忍不住要去触碰它,想象着将它刺破,看鲜血顺着手腕滴落。

无声的咒语。战战兢兢地伸出的手。

猫眼令我心悸。

这本是用于隔阂的小透镜竟如一个冷静而冷漠的窥探者,将我完全看穿,毫不留情地把我剖析得体无完肤,并一针见血地粉碎我的一切幻想。

门铃刺耳的尖叫把我活生生地扯回现实。

不会有人来开门。我早知道的。

转动钥匙,拧开把手,开门、进屋、关门。一连串的动作,一系列的声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光的波粒二象性

流云、斜阳;枯藤蔓、落地窗;摇曳的风铃、风干的野菊;一本摊开却沾满灰尘的书,一扇没有上锁却不愿打开的门,一个不知谓何状态的人。

窗帘不安地躁动,随风舞,暧昧地抚上我的脸。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将半个脸藏进衣领,无法停止颤抖。

据说,灯光给人以温暖。

我近乎神经质地打开所有的灯。门厅、书房、客厅、卧室、浴室、厨房,灯光毫不吝啬地充满每一个角落。然而光与影永远并行。明亮的灯光明亮的房间。我始终独自一人蜷缩在阴影里。它是囚禁我的笼,却也是保护我的盾。

“灯光给人以温暖。”

于我这是个假命题。失去了“家”这个前提,灯光的含义便只到达物理层面,既一种微粒,同时具有电磁波的属性,严重干扰我的脑电波。

如此如此,思维开始混乱,开始涌动开始升腾,不规则地扭曲,然后流散。

音响的音量调到了最大。这极其无公德的恶习,为了宣泄,并且急于切断在脑子里蠕动纠结并肆意蔓延的苍白惨绿的乱麻。

记忆是相会的一种形式,忘记是自由的一种形式。那么且让我暂时的失忆,暂时的自由。

严寒,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欲盖弥彰。我逐渐冻僵在瓦格纳近乎抽搐的热情中。

凛冽的时光,我闭上眼睛紧紧拥抱我的小熊

夜幕不合时宜地降临,它张开巨大的双翼,不容妥协地吞没一切,唯有时钟做着无谓地挣扎,它滴答地嘶喊,妄图破坏这寂静,却反倒使它越发地浓郁。

滴答滴答,寥寥星辰寂寞运行,周而复始;

滴答滴答,痴叶枯草丝丝轻响,风过无痕。

滴答滴答,月亮穿出云层倒挂在天空,弯弯的好像老天爷阴冷的笑。

滴答滴答,我搂着我的小熊,将脸贴上它暖暖的毛绒绒的大脑袋,仿佛回到了好多年以前,那时我还和它一般大。

滴答滴答,在这凛冽的时光,我们闭上眼睛紧紧拥抱,踏上悠长的螺旋梯,深远深远。

彻 · 眠 6*

16 仅是猜想

十字路口。交错的是不同理解模式的均力抗衡。此时你要掌握的是深沉反思,对于自我,对于爱。那些漫无边际的猜想泡沫就任其无限飞扬,它们是你对心性的各色总结,飞走了,消亡了,而你却也成熟了。即使你会怀念,即使你抗拒成长,你仍将会携同着思念沿着单轨向未来走去。

你将在一个又一个分岔路上选择你热烈的爱。邂逅人群又融入野地。错过美好还将停靠想念。你看风景的浮想联翩,是鲜活心泉的澄明涌动,鸟群会飞过,树叶会枯落,而你将虔诚地保有那一分“真”。

你想起的爱,想起的情,终将在一个个站点转换间混杂而后消逝。你不会回头,因为前头还有不可探访的终站,那里没有你,没有人,没有爱,那里只有“拥有”与“记得”。

时间从你单轨列车沿经的遗忘岁月末梢丛中星星点点地落下。你在脱壳。谁在闪光。

17 离

抵达。终结的同义词。一种状态的结束,另一状态的欣然启动。到站的感受是无法用百感来形容的。那却都是过去了的感触。彻看见很多人都情不自禁地站起来,为迎接这莫名盛大的结束。

女生请彻帮她把架上的行李箱搬下来,彻自己光带一个背包,觉得清净才好。聚散的光环无时无刻不在人们头上笼罩。她微笑,彻对她微笑,些许好感些许距离。车子在缓缓地进站,呼啸声与沸腾人声共同填充终站的等候。彻站立着,些微彷徨,看见对面的煊走过来,走到他的跟前,真切地。这是巧合吧。

麻烦你让一下,我取下箱子。

彻恩哦地让出,想这也就是他们最初与最后的对谈吧。声音略微低沉,但听起来是很清澈,迷人的线缠绕而出又散化成无,消失的花没有遗忘地把香气带走。彻看着煊把箱子从架上取下来,姿势的弯曲度也被一一收藏起来。彻开始欣慰地笑,检查好包,在人群里挨着,等着,解脱之门即将打开。他他将从聚集点上发散出去,不明方向。

后来下车后人群熙熙攘攘的离散场面着实有种归家的安慰感。他们走了,带走了什么,或者丢失了什么。但总归是疲累的。人松弛或忙碌,都是累的,没有一刻人生会是轻松的。彻一个人踩着众多人的影子,是如何也连接不上对方的心灵感应中枢的。

彻看到煊走到自己前面去了,有点故意地向前张望着,靠着他的衣服辨认着只属于他的色彩。在所有庞杂的物质事象面前,可以坚守一份色彩确实很难。煊是活动的信念,是属于彻的紧攒的信念。

煊走路的样子很老实。有点笨拙的可爱。如果用过滤镜夸张地看,要是一摇一摆像企鹅那样才叫极致的可爱呢。他单手向后拖着行李箱子,另一只空余的手插在前面的裤待里,头似乎在看着脚下的路,很老实地规矩行进着,后面看他的发,那种早被风带走的柔顺此时显得干爽而有质感,凝固而又破碎,凡是极具美感的东西都是即将死亡的。

他乱踩着节奏。在人群中显得很轻快,活像穿梭盲目人群的鱼。彻像尾随猎物的嗅觉生物,紧咬着距离。但彻突然又想笑了,这种行为的确很孩子气。彻想起自己先前的狂想,那里有众多的绝望,自己也沉溺其中,似乎很快乐,但不明白到底哪里是水面。现在自己真的在跟着他,跟着这个几乎心属的男生。像鱼一样寻找前头永在前头的温暖水域暖流,死心塌地,不离不弃。

检完票。已经是无法再跟上煊了。彻望着迷乱的混彩的人群,那束橙色光已经不再纯粹地单为他一人闪烁。彻要是跟紧了又能如何,能拍上去,说朋友你好么。现在这样的迷失所望,才是隧道的唯一出口。光芒太刺眼,你要先捂住眼睛,才可以接受现实的转换。

彻后来在车站门口等人都散尽了。那些小卖部的叫嚷声,有点陌生地进入耳朵的养料中。随便买了面包,充当肚子的养料,尽管不很饿。后来,不紧不慢地走到公交车那里,投下硬币,开始另一个短暂的行程。

出发。停止。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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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飞雁

*写给雁

后来我来到图书馆后面的草地上,静静地躺下,身旁的杂志被风吹开几页,头顶的树叶簌簌地摇曳着风的浸染。冬日的阳光是和煦的,我用手指在透明蓝的天空画一只雁,笔笔明晰,是一只会飞向你那处远方的灵物。忽而,我听见数声鸟鸣奏起温暖的回归曲。

她开始梦见。无论多么暗冷的场景都可以忽略不计,只要还有想念。她告诉我,她是岸上的鱼,是独自腐烂的阿修罗。一个人抱着自己一的双肩,感觉自己的破碎。睁眼或闭眼,都有海洋盛大无边的生命循环祭奠,那向她招手的人影,该不会是他吧。或许这只是梦,我远远地告知你,你先敛下笑,然后再度绽放,对我说你会等待苏醒的最初洗礼。

将淡定的情怀结成不可挽回的错误,你也知道还会有另一种新生,或许每一个环节都是醉美的潮涌,你无法躲闪。我看见你轻举的手,那是在向我说再见吗。不。是他。对着一个长长的去影不断问候,思念,又消逝。

她会在学校里安安静静地读书,然后忙完考试,疯玩着时间。有时会发来信息说,这里太阳很好,你还好吗。其实我十分想知道你过得真的好吗,在那个异乡。如果她平和地冲时间笑笑,然后靠在树下温习,阳光也会温切地问候。

我不在这里。你说。那里的那里,既是现在,也是回忆。但我清楚你想要这里的安详。无人可以剥夺上天予你的恩慈。

她那时是哭了吧。我猜。而他面对她的泪落又会有怎样温柔的安抚呢。我坐在这里,面对一切假想无所适从。我相信她坚强,能坚强地爱一个人,能将爱放入坚守的轨道。即使终无归站,却也驶过流逝的美景。我想谁也会喜欢你春暖花开的笑容。那天,我这里没下雨,却能隐约望见她那片天的雨落,阴冷地坠入心灵。音乐响起,他会离去。门关,无声。

你说,我听着朋友博客上的背景音乐,反反复复,沉浸许久,外面的雨落得无声,但也能感受到它的来势冷冽。我想在维也纳,就算两个人行走也会觉得孤寂,想有好心的音乐神灵降于你,撑起伞遮住雨的音符。伤情彻底落入地底,另一次萌发将是生机的律动。

什么都将复归到等待里。生命的流水总是如此细细地找着每一处遗失的河岸。她知道他在远方,便将爱恋系于双方的信念。等待,是不必强求的。当她终于平静地度过一年,对我说她也要去维也纳,他所在的城市时,我是如何也看不见她明媚笑容后面的哀凉。他知道后,会不会很惊喜,还是会沉稳地将想念过渡到彼此的温存间。但总之,她搭乘上时光与思念的列车抵达他的终站。那里的月台停驻着以往的莫名想象,他的生活、学习与留守的爱,都一一浮现在风景之上,而后离她远去。

那天你在维也纳的地铁上目睹了行人间来去的距离。不止猜测,遐思,终于停息下来。来往的空隙里,你闻到安全感的沉醉香味。你不在这里,你在那里设计着距离。爱情万般躲藏,也不过隐匿一时。

他决定离开她,或许是无奈的决定。他要她记得要忘记,又感谢她给予的时光。等思绪沉淀下来,她才发觉了自己的痛楚,那也是心甘情愿的甜蜜折磨。如果忘怀,那就铭记他的真诚与关切。矛盾突发之后,什么被缝住了,什么被吹走了,所谓爱,又是什么和什么?

你问的是什么?我错过了时间,无法领会。但告诉你这是结束,也是开始。就像你当初发来里尔克的诗一样,星光在冷暗的夜里也依旧闪耀,哪怕一起去死,也温暖无比。但现在,你失去的不是你错过的。由此,可以珍惜一切。

沉寂些时日,她说了一个词,独自。结束了一段恋情,许是件轻松的事情。若打点了生活,自己是否也触及到其中的轻盈质感呢。她说,开始没有爱,但是会爱上幻想中的人,很爱很爱。万里之外的我遗憾听不到她吐字的清晰明澈。但亦能感觉,在心底格外舒畅。开始独立行走,习惯一个人爱自己的生活。季节变换,也习惯了自我的坚持。

你从云端眺望着那城市,离去,又会回来。但回到家,总是好的。维也纳的天气始终不错,但在夏日的飞行可以将一切无名的伤感扼杀。到家,能无边地睡上一觉便是美事。你笑,云也淡去。

她还在那城市里读书,在想象中阳光是万分温情的。乘着音乐的吹拂也可以进入曼妙的眠孟。那天她梦见,梦见,他。那张微微泛黄的纸上写着他的一切倾诉,她几乎要哭泣。他感谢他们曾经相爱,希望她可以有新的幸福。那些无声的情感渲染氛围后,便悄然溜去。留剩她一人,揣着对他的缅怀,最终明白自己忘不了他,但已不是痛。现在或仅成私人的一份纪念,无法推翻也无法覆盖。将最恒久的爱之过往,封印,安宁一切。

独立行走。拥有了一个方向,就可以朝圣。这番各自朝圣,是你我对爱只终途的瞻望与探求。

在大海的面前,她能想起的,亦是海子的诗与简·坎皮恩的《钢琴课》。后来她对我说,在夜里安静地听着《钢琴课》的原声音乐,浮现的是小女孩无比欢快地在浪花冲叠面前起舞,脸上宠溺的神情印进音乐流淌里。如果这样生活,也要温暖记得最终的归属和此刻的陶醉。在自然终极面前,人类烦恼之类附属才能还原纯粹。

草生长着,在这个暖冬,蕴含的生气源源不绝,涌向无形的怀念。我起身来,拍拍背后的草迹,仿佛都能拍下一地的回忆。拿出手机困难时间,后来就翻到第一条短信,是上个深冬你发来的,保留至今:“我不想刻意去等什么,慢慢去爱,喜欢时间缓缓流过的感觉。”我笑起来,想这个冬天自己的城市是又不会下雪的。 如果你那里下雪了,请告知于我,我将在这片天空想念你那片天空里雪日的飞雁。用手指,一一在天空摹画清晰,成形后便携着思念飞向你。温暖,请远方的你永不淡忘。

你还好吗?

幸福只剩喝咖啡

初冬的阳光仍然浓烈地射在书桌上,慵懒的午后让人只想睡懒觉,什么也不用考虑,醒来了只发觉口渴,是喝杯水呢还是花点心思泡杯牛奶咖啡呢?这刻唯一的幸福莫过于此,那香气与热情皆如烟而渗入你全部的思想,你不会想动,最多就是稍微移下头,悠闲地看窗外的离人远去。

忽然看到了贝尔格走来。手中捏的幸福忽然死去,蓝色的风衣配合着蓝色书页的翻动。我想寻找,你想出走。那么谁会真给我们幸福呢?等咖啡冷去,你也进入了她的故事中去,几乎忘记了寻找的急切,其实就在身后,幸福观望着你。

1 出走与寻找

鲁特一露面就声言她无聊。开始觉得老了,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花园,可以一个人望着物物凋零,也不期盼朋友们的舞蹈。她会化妆,但那丧失意识的嘴唇上似乎不为自己存在,鲁特不知道要为谁化妆。她相信幸福是有尽头的,但一旦身陷其中又以为能永久下去。开始在梦中与一个从自行车上摔下来的男子坠入爱河,捧着他的脑袋深情接吻。走进饭厅,醒悟这不过是梦。但在厅内看到一个男人,一个和梦中吻合的男子。现实的他有一个胳膊是假肢。鲁特直勾勾地望着他,他饭后便过来与她攀谈。开始约会。后来在鲁特的房间做爱。卡尔始终进不去她的身体。鲁特望着灯光打到的床头柜上男子的假肢,并慢慢抚摩,发现确实对它产生了真挚的感情。卡尔在鲁特身上闻到难闻的气味,那似乎是苍老的身体的气味。他知道自己面对鲁特是性无能,却被她唤醒想与年轻姑娘过疯狂性生活的欲望。卡尔出走,意外和一个妓女上床。次日面对鲁特,他望着窗外,她问他,他一言不发。她问为何一碰他,他就会缩回去。他明白自己确实喜欢他,却就是产生不了欲望。他始终沉默。已冰冷的她最后问,你觉得我太老了吗?卡尔终于望回她,点了点头。尔后,卡尔在失控的房间里意外死去,谁也说不清。鲁特随后也等候着死神。

黑尔格最初与薇拉在阳台上喝酒。星光浪漫,思绪却飘到了云外。他在酒吧里弹奏钢琴,也在不同的女性身体上走过场。发现所有人都走了,他也决定出走。想找一个无话不谈又不必作多解释的女人同行,想亲手点燃一个加油站,却立马又不想干这件事。想到去威尼斯,喜欢那里一处公寓,现在过去想死,等死,生命的闲逛已让他很疲累,他想累到结束自己的生命。呆在狭窄潮湿的公寓考虑如何去死,但思绪太乱,抓不到线头。决定今天不自杀,到下面酒吧喝点什么。带着酒瓶就发现了有如隧道般的目光,打量人群。一个如同鲁宾孙身旁“星期五”样的天真淳朴小伙子坐在黑尔格旁边。已经孤独且已经死去的心灵顿时被这面庞感动。他给了他酒喝,他跟了他走。开始在小巷子里接触,后来在公元树林里依偎,到后来自然而然倒在黑尔格的床上,野兽一样疯狂性交。黑尔格有了这样一个伙伴,开始不想死了。喝很多酒后,两人可以去散步。黑尔格却在散步时意外死去。

贝蒂娜将最后的温情睡在一个不眠之夜。早晨便赶走了那男人。她想做洒脱的女人,却又在平庸之辈间为生活打点着一切。她爱上一个音乐家,对方却很快忘了她。在酒吧看见那男子跟着薇拉走了,心里骂的也不知是谁。随便招引一个男人,却还是无法亲近心灵。后又错误地遇见一个男人,他与她睡了三天,第四天离开。贝蒂娜用巫师求来的药,等待男人回来。真有人来看望贝蒂娜。她感恩地拥上去,和男人每夜亲密同床,但却也睡不着觉。她想要男人爱她抚摩她,但巫师并没保证能让男人爱上她,而只是让他归来和她在一起。贝蒂娜又决定和他一起去马拉喀什的地方,找另一巫师让男人爱上她。但那已是失败之旅。最终她离开这自己深爱却不爱她的男人。远行。马上远行。

托姆被她赶了出去,哭了。得另外找寻生活。他想醒来过新的生活。一直想找一个愿意陪他看橱窗里的小火车的女人。炒掉上司,简便整装就搭车出走。到巴塞罗那,却一抵达便开始仇恨。住进所见的第一座公寓,在炎热、臭味和寂寞中听清死亡的声音,他躺在床上越来越虚弱,蜷曲着身子躺在他自己拉撒的地方。最后不知不觉移进了医院。

诺拉决定离家出走,去哪里毫不知晓。都是跟着感觉走,仅是不想再回去。在巴塞罗那有个德裔的小伙子与她搭讪,带她去他家,饶舌似地与她说起施虐淫狂和受虐淫狂。诺拉问可以住在这里吗,他说当然可以。亦着他走进性虐待的商店,回来后诺拉被托马斯铐在床上,她开始衍生自己会被他锯下的幻觉。两人一直这样生活一星期,在地下室,封闭阴暗。到头来诺拉把睡在跟前的托马斯捆绑起,用鞭抽打他,用蜡油滴他皮肤,拉他头发。她微笑着,然后走进浴室拿剃须刀割自己手臂,再把手臂慢慢放在他手臂上,望着滴落。后来诺拉也来到医院。

他们在医院见面,然后相爱。诺拉站在那,托姆说跟他走,甚至可以合计抢银行。最终逃到威尼斯。他们依恋彼此相互抚摩,认为感觉很好。他们尝试交谈,但觉得似乎理解困难,诺拉有点被抛弃般的离开,托姆又在广场找了回来。因为他觉得有了诺拉很满足,诺拉睡在旅馆却发问自己为何在他面前又变成另外一个人。但托姆知道他们是在玩一个“长大成人”的游戏,他们搬进一离威尼斯不远的村庄。

贝蒂娜的故事是为一家报社而写的。来到这威尼斯的岛屿。托姆碰到旧情人感到很意外,而诺拉当然感觉不怎么样。贝蒂娜邀请托姆与诺拉去他家坐,诺拉没呆一会便出去走,飞奔,抓破脸,咬自己直至出血。但一回去说是陌生人干的,他们当然不信。她独自上床睡觉,贝蒂娜就在厨房大笑。次日早晨,贝蒂娜想的主意是租辆车去温泉。诺拉执意不去。

他们去了,也即刻回来。贝蒂娜渐渐想让这坐在身旁的男人重给自己安稳。而托姆却思考着如何回去说爱诺拉并与她一起安定生活下去。独自的诺拉守着窗与时间,想他们都不会回来了。他们想回来,也确实没再回来。连诺拉也离开这空房。而三人的尸体却还是再度交会。

那时候,薇拉在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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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 · 眠 5

12 信念

相信与信任,是一个渐强的情感力度。你很难掌控那柔韧系数不定的心性弹簧。将心全部交给一个人,是一件放弃勇敢的无知行为。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最安全的羽翼的庇护,可以有无私的爱与互悯的恨,然而那是理想主义的飞行试验。真正的爱,还是在自我,如果一个人不能坚定地决定自己道路,那么两人的爱也只是虚设。是充当修饰的从属关系。

不管距离多么贴近,也不管距离多么遥远,都得相互确定彼此的信念空间。爱一个人,在相信他之前,要相信自己。妥善地互不干涉,保持私有的自由,这是恰当的爱的做法,但却很难真正做到。

当彻在四月生日时收到弥从远方来的礼物,淡淡一笑,便将包裹推进桌子下,那里面的信上只有四个字。彻想起这是弥许久之前承诺过的事了。如今想来,那时光已经泛黄地翻到了书本的末章。

生日刚过没多久,彻搭了很长时间的车,到张的住处,与他了结一次麻木而无关性欲的做爱。归来的公车,苍老地叨唠着性情中的时光,似乎只有自然才是人类生为本原生物体的唯一永恒不变的信念。

13 雨落

想起印象画派的光影描摹,点点触上了画家对风景的凝神细察。这朦胧的细雨开始落下,世间一切伟大的与渺小的都将被笼罩,在此之际,或许你才是我而我是伟大,爱才是恨而恨是无。彻望着窗外雨点细碎的落笔,在大地上洒下属于点彩画派回归自然原色的色点,风对雨显得格外殷勤柔和,飘摇中洗净了来自天堂的劫难遗痕。田野中早稻已经收割完毕,一堆堆稻垛留守着田地的神脉精髓,那些仍在绿意荡漾中生长着的稻田,贪享着这甘露的恩泽。

如果爱就是一种恩泽,那它是否不会再看对象,而物物公平地细洒福光呢?这种恩泽不该预先宣告了其作用与功效,那已带给人们的盲目期待,正成为埋葬幸福的深坑。

至少不要贪求一切美好的事物。若美都不存在,那么丑也黯然退出舞台。

至少雨的恩泽是实际而可触的。我想要珍惜的也是如此。彻这样想道,转面瞅了瞅对角的煊。空调还是原样,车厢内称不上温暖,其实外面也不见得就有多冷,这种季节的睡眠还是很美妙的。彻真心希望煊可以做一个好梦,可以翔游一个与现实世界并行不悖但又更添美妙的精致世界。这种思想的双线螺旋前进,是无数可能性的衍生环。不过彻最希望的是,多重并行世界里可以有一个世界,彻吻了他,然后煊爱上了彻。如果命运有条不紊地行走下去,这也只是虚幻罢了。你可以笑笑而已。

周围四座的人开始苏醒过来,午后的喧嚣顷刻占满厢内每处闲置的角落。这种喧嚣仍是宁静的,你大可感知人性最底层的热度与寂寞,还是有少数人能安然沉眠,煊便是一个。彻想那或许是他所听的音乐便从大空间中分隔出完整而相对独立的内部空间吧,那般睡眠是令人艳羡的,尤其是在旅途这无聊透顶的时刻。

彻决定起身活动一下,要不然老坐着也不舒服,顺便去上个厕所也是很好的。路经煊坐的那处时,彻偷偷地向左瞟了几眼。其实大可不必偷偷地,煊本人是绝对不知道自己是他人的欣赏物。这种仅此一方的窥视,大可坦荡荡的。

煊的喉结细微地动了几下,睫毛是安静地弯着,原本没印象的鼻子,现在以这个站立的角度看来是优雅地挺着,稍微显出卓尔不群的傲气,向来这种徽征是彻所惧怕的,现在如此近距离地观看难免有了压力。走过去后,发现煊的鬓角与后颈还是那么的清爽干净,很容易就萌生去亲吻的冲动。

从洗手间半敞开的小窗中看田野,细雨中有两人并肩持伞而行,那种远处的相对看来,是无比至上的详和与安谧。那两人可能是姐妹俩,可能是兄弟俩,或者是兄妹、姐弟俩,或者是情侣,那皆是背影。

而彻真切看到的是自己和好友莫。他和她在弯弯曲曲的巷子里行走着,平静,和谐,没有紧促感,仿佛那巷子是走不完的仙境之途。深冬的早晨是黑夜一般地统治世界,高三生的彻从家里出来,碰上岔路上来的莫,没带伞,她也不匆忙,仿佛雨点是万分甜蜜的拍打。两人共撑一把伞而行,在那条弯巷里,上学的出口是莫名的平衡破坏,两人可以那样静心地走在这弯巷中,长而无限,宛若不知足的探宝者。

没有多说什么话。因为知道有些话是不必说的。彻记得那次问起最近看起的漫画,也是他推荐的。但或许结尾在莫那里。彻也不清楚自己追问的情节是什么。只知道那是关乎情愫。

两个人本来一开始就注定要在一起的,却总要磨那么多卷漫画,然后才在结尾由他们在一起,这就是人生模式吧。

莫的细语在深巷中听来,幽幽却有亲和力,回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彻完全忘记自己说了什么赞同的话。但清晰地记得望着身旁的女孩,她深敛的眼神与淡拢的嘴唇,有着确属情谊的真切。就算是分开了,他想那也会有一个好朋友的存在回音。

彻自然告知了莫自己的性向,那是一个无比温暖的答语。

“我不在乎你是什么,对我而言,你就是好朋友的存在。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管你在哪里,如果你需要,我会立刻赶到你身边。”

那个暗夜的文字在手机屏幕上看来,是闪烁着火苗跳跃的热量。因为理解,人的个体有了价值的肯定与包涵,因为相互取暖,可以有了浪漫的旁生与现实的拯救。

雨静静地落下,那是新生的起点。是坠下的轻松与自在。彻走回座位,靠窗的风景依旧缠绵在蒙昧的雨幕中,那些忧伤的精灵全都翩然回家了吗?那些绝望的堕之天使都已经找到回升的源泉了吗?世上有人不幸,有人伤情,便把这清丽的雨叫下来了吧?

彻望着雨落的频率,不怎么绝望,却想起绝望的阅读。那是作家张维中的《白色雨季》。男子A已经身患爱滋病晚期,男子B是细心照料他的亲密爱人。男子A痛苦地想自杀来避免瞅见最终病魔的狰狞面目。男子B竭力挽留,无比伤痛地望着爱人的憔悴与绝望。男子A要他好好活下去,为弥补自己的过早离开,也要一个人活下去。男子B要他现在为了他的爱活到最后一刻。

城市。公寓。雨季。病期。男人。男人。死亡的肉身。健全的肉身。爱他的情感。爱他的信念。他自杀一次,他拼命救过来,雨在静静落下。他又自杀一次,他还是努力地抢救,雨继续地下着。这种生死线上的挚爱,是绝望的烙印落在各自的灵魂里。你死了,我还爱你,你活着,我更爱你,于是我要把你从死亡拉出来与我生活,即使我将无比痛楚地交换这价值。两个人的甘苦厮守,都是慢性自杀。他要死,他要先于痛苦地死。而他害怕失去他,害怕失去爱,害怕自己在他死后,丧失本能的生存力量。

雨季。窗口。守望。凝视。世界失色。心灵失色。一切的一切还原最本质的白色。爱情是在落下还在早已死亡,希望与拯救又在哪呢?

男子A最终如愿地自杀成功。男子B独自在阳台上,望着绵绵无期的雨季流淌无限白色的茫然与不知。泪,可以流下,也可以永不流下。

如果我死了,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这个问题,彻是找不到一个人来提出。但又在白色雨季中的漫长中,小心翼翼的珍藏下去。

如果我死了,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我想会的。

不。我要你为了我好好地活下去。

彻想不下去这样的梦境。因为雨落的轻盈让人无法去深重想象,悲伤落完之后,那又该是什么再落下。一切都必将清醒过来的。这是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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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画#004 | 色彩构成的兔兔

思序

那天,我一回头便看见了我的空白,恰如聆听到你高声宣称身份是身体的主义,有人说华丽,有人说糜烂,有人说理解,话语开始破裂成对背景的觊觎,形式的圆与结果的点,又是谁设置好的和谐?我想知道你内心底所欲求的飞翔将会有多自在,你笑了,那刻谁忘记了去等待明天的开张?

1 马蒂斯 | 音律的青与舞蹈的红

01 Henri MatisseDance (II), 1910
by Henri Matisse

如果我能将想象力绚丽地展开,我将进入对你舞蹈的假想王国,在那里你是看不到我的,你会是暗夜,是冰凉而纠缠自我的漩涡,我只是观众,是玛利·波平斯阿姨后面紧跟着的小孩,始终踏不进你魔性的地毯花园,那里你在享受免费的下午茶,青果也开始由平面活生生蹦出。我就在你面前,也看不到你足尖的旋转,但我仍会兴致盎然地在白纸上将你舞姿线条勾活,如果你又站立起来,我恳求你别为我跳,请无比自在地为你而跳,仅此一愿。

就像马蒂斯在那时候开始强调尊重手段的纯洁性,以主观层面进入构图与色彩的平衡当中。或者说,瞬间的破裂性与持续性来重建整体的真实本质,一个人在其间的探讨才还原成心性的平和。要是你相信瞬间,也请你相信未来。哪怕现在的你无半点张力,也无半点激情,但马蒂斯作品中人物的表情早已压抑在心境之下,他说并不需要面部的激情来表现人物。平衡是设置好无用的,剔除掉有害的,但如果元素的内在韵律未调控好,这将是破坏和谐的价值体系。

你会不会因为难过而哭呢?我不会想象你这一放弃背后的决绝与叹息。你说起暗伤,我想起前奏。舞鞋被藏起来,你已习惯缺失,反握着双手,微扭头瞅着自己的剪影,在青色的地板上,亡者的意识顺延而来,魅舞不止。无人歌吟,你喃语着夜开,我在天台拼命抓住属于你飞升的星光。哪怕马蒂斯为我们在《音乐》里奏出曼妙的乐章,我还能相信他言说自然最本质的就是现在吗。青色的舞台和谐分割着属于你的乐趣,什么样的临界点将留给你独舞。

如果我拉起你的手。你还是会觉得人太少,太冷清。把死党都拉来,这番盛大的马蒂斯式舞还是过于牵强,任何一种弥补恐怕只会让如此浓烈的红流下失望的泪。差异与平衡,瞬间与现时,色彩成为情感意识,形象的简约概括,秩序的视觉交涉,他不是野兽。他构图理解力和绘画元素已然超越野兽之上。

他红色画室复古的纹案浮面上,舞鞋如蜻蜓点水般轻佻而过,剪纸的王随后叹咏着悲哀拾起脚印,那王子的芭蕾能否再度如浓郁咖啡的飘香而迷醉众人?至少我看到眼中红色的和谐,尽管舞蹈不再,那青色背景谜样释放着怀念。

马蒂斯终生追求着安谧详和的艺术景象,若你累了,也可在那张马蒂斯的安乐椅上把苦闷留给沁人的风抚慰掉,如此冷静的享受也是一种贪恋,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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