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发。然后自然落下。色泽不再改变。你还会看到我拼命褪去了的绝望么。我想,现在我很绝望的话。那么就来认识这个破茧而生的女孩。不大。不小。刚好诠释了你心中的疑惑。
很抱歉,目前的我,习惯了冷色调的潜流。干脆就沉沦吧,或许更舒畅。
冬天似乎很难翻开一本杂志来耐心看小说。于是,去年的获奖作品今年入春才看到。这只是金原瞳的异色发质,我们瞪大眼睛也只是发现普通的纹理,多么怪异多么绝望也只是文字与生活的部分交集。
但是,如果真的想要尝试一下。那么,绝望还是从金原瞳带来的蛇舌的感官体验开始。
日光灯下。惨白的纸。稀疏的字。翻了一页又一页的对话。男人对女人说。女人对男人说。想做爱那就来吧。如果要是SM也清清楚楚地接受。那只是上帝之子。是麒麟与龙的共舞。路易迷恋上阿马的蛇舌。像蛇那样裂开。俨然地淌着情欲与诱惑。路易要阿马帮她也做一个。于是阿柴便成为捕猎阿马和路易的共同赢利者。阿柴看着路易的脸就有S的冲动。作为替路易刺青麒麟的的交易。路易要按阿柴的方式做爱。这光光就成为三个人之间的插入生活。谁都是谁的插入者。如果不是蛇舌,路易是不会和阿马在一起。要不是阿马本身带点对阿柴的诱惑,那么阿柴又不会进入阿马的另一恋生活。
阿马很忠实地爱着路易。打掉了挑衅一小流氓的两门牙。结果不知怎么的那流氓就死掉了。路易知道后拼命隐瞒。可仍改变不了阿马死去的命运。她不想他离开。只因他对她两个门牙的爱的证明。到最后阿马死之后,她把两颗牙都嚼碎,吞进肚中。只想让他的爱不再流失,永远属于她一人。与她融合一体。
阿柴说,如果你和他分开,就和我结婚吧。这个做爱时喜欢猛掐住路易脖子的男人,不曾温柔地抱过她。他们彼此沉默。做完之后,就是并靠着墙抽烟。言语与刺青的工作缓缓进行当中。
阿马消失后。是他第一个打电话给她。那时候,明眼的读者都应该知道杀手是谁了。
于是结局惨痛,实在不仅仅是绝望的初步。阿马被人强奸后再被杀,脖子、身体都是惨不忍睹的伤,阴茎上缠绕着线香。路易看着曾属于自己的身体被人破毁成如此面貌。她忘记了哭。只是拼命地在舌头上加重蛇环。这种生活的乐趣,只想给阿马一个人见证。如果人不在了,那么所谓的蛇舌也没有任何意义。
如此的路易坦言着自己的未来是无所谓无意义的。要是有影子可以让这肉身隐匿起来,那该多好。
阿马确实是BISEXUAL。阿柴确实是杀了阿马。路易在阿柴的抽屉里发现麋香的时候,就像当初为阿马处理流氓杀人事件一般,迅速处理掉了麋香。
她躺着。他醒来。她宛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与他过起了居家生活。阳光是否明媚都不重要。至少她觉得自己是在生活。而不是纯粹的梦幻般游走。
中篇小说。简单的三个人物。由对话支撑起的框架。没有叙述的交替变化。女视角的第一叙述深入到所谓叛逆生活的些许阳光祈望。获芥川奖时,五位评委全票通过。而笠赖野子和辻仁成尤给以肯定评价。另外的像村上龙和宫本辉提着硬件上的一些缺失。尽管在作品上,金原瞳确实没有绵矢梨沙那样有成就性。但真实的细节构成与直观心理话语述说倒弥补了艺术上的不足,才显得自然可亲,与年轻人有强烈共鸣感。
要知道,金原瞳获奖时也就20岁,和19岁的绵矢梨沙共同成为芥川奖史上最年轻的得主。虚构与现实并行的世界里,阿马死的时候也不到18,路易也刚成年。他们的伤痛与绝望,皆是作者本人对青春最底层的一次反思。就如她想要达到描写心理上的复杂性的目的一样。
译名。我看的是《外国文艺》的版本。翻成了《蛇与环》。其他的有《蛇环》、《蛇舌》和《裂舌》等等。蛇的意象,不仅是男女主人公的舌头改造,还有着一番决裂的意味。至于是不是与所谓的牛仔女,朋克族或者其他的群像类的社会意识,就不得而知。
虽然结局遁入到了平缓的弧形结构。但金原瞳明白已经安稳得借渡了绝望。那么其他的情绪,就等待在她的另一次伸出她那异色的舌头的时候吧。
很快地进入故事。很快地在苍白灯光下看完。合上书,有阳光流过眼皮的幻觉,是路易对当下生活的满足么。
离开图书馆。正好接起了LunaSea的电话。于是,低沉地穿越时空,不仅是一裂开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