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画#001 | 女孩与白狗

Girl And White DogGirl with a White Dog, 1951-1952
by Lucian Freud

惊愕。由皮肤细孔开始渗入,紧接从眼珠轻易渗出。无法闭眼,无法推倒这盲目的观望。

浅色,鹅黄,深色,赭石,浅色,灰白,深色,黛黑,你是否能为我爱上这些。背光深凝,遗忘的空间却不是因你的缺失。

抚胸。这里不是我的无限。也不是你的欲念。在拥怀之外,便简单将亲切的温度遗忘,美好不曾提出质问。并没有做好准备来迎接,也从不想,那只是深一层的怀想,而望着你的本性恰恰是云端间隙般的记忆。不想无辜地奉献,自我就是迷宫。

这无谓的身体正有你想要的淫乱之意象,但稍纵便磨灭。

疼痛。恐惧。惊诧。平静。憩止。无望。我放开手,松下脚,无比柔情地袒露。凌乱地光线不甘心你的靠近。于是退后,于是相望,至死。

狗,无比骄傲地注视着你。白色从不纯洁。

口红D:对她说+对他说

头发已开始苍白的阿尔莫多瓦,迷恋上了细语的润泽。宁静却又绝望。
而立之年的罗伯特·施奈德尔,倾情于对睡眠的谋杀。静默而又枯竭。


我开始不知道要如何说起她,柳美里。或许在以前这样的一本书是不会吸引我的眼睛的。或许太过美丽了。

把她从畅销书作家拉回来的决定性的一眼,是自己细细捧着《女学生之友》把四个中篇一一看下。然后就中了她的毒。心甘而不悔。那四个风格迥异,有着四个不同叙述元素的框架,宛若四个不同的作者写的。丝毫也不能与这个美丽女子联系起来。

从图书馆找到这本书,一翻便是被《瓷砖》给深深吸引住。而到目前为止,我认为这个是所看过的对人心刻画最深的一个中篇了。

一男子对存在的困惑。其自身性无能的压抑。还有婚变的孤独。却意外在一个女作家那里找到自己的影子。想接近这个女子的心。看她是不是真的了解自己。仿佛有了陪伴的感觉。可后来,在一些事变之后,与女作家见面了。却越说越深入了灵魂。最终无形的力量,让男子杀了她。把她埋在自己铺的瓷砖之下。

我就如此想看着柳美里完整瓷砖铺成后的纹案会有多绚美。

后来,发现《口红》也是她的作品。

几天后拿到书后,搁下了手头正看到2/3的郁闷冷清的《舞!舞!舞!》。在没有音乐的一夜与一下午,花两口气看完了。

是一贯喜欢的南海出版公司的版本。纸页轻盈,鹅黄。

开始第一章,便觉得恰是一个完美的圆形结构。主人公里彩在第8页登场。我倒以为男孩圭是男主角呢。以他为焦距叙述的白蝴蝶的意象在行段间满满的。后来也是以他作结。全然具备了短篇的枝干。

里彩的独特。被柳美里镂进了字骨子里,仿佛就那么天然。淡素。

无法想象一个不到21岁的女孩。毫无接触男孩的经验。不了解自己的三围。不喜欢化妆。不喜欢社会的繁复交际。

而甚至出奇的是,她会心血来潮地只因照片上的美好印象,便花短暂的一天飞到冲绳找一个方圆仅50米大的小岛来度假,而且还美其名曰“沙岛”。

但就这样地表露自我。才是她的社会标签。

记得到后来,黑川慎吾的登场。被描述他的介绍逗笑了。

28岁。1.62米。有必要介绍得这么详细么。但还是无法形成他的英俊形象呀。可是仅知道他很黑就是。

就像他们的淡然的相遇。里彩与黑川的感情真的莫名的沉静。没有说爱。没有说缠绵的话。没有情人间浓烈的氛围。就那么处着。就那么和谐地在一起。似乎谁也分不开。但又没有恪守的约定。

他觉得她很特别。她觉得他很贴心。仅此而已。

这会是有距离的迷恋吧。

要是说到不可少的孝之。那话题便会在我嘴里沉重起来。

这会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三角关系吧。而我就一点一点地看着柳美里破坏掉了这个世界的球。于是勉强也想做几个假想完美的球来弥补旋转。

出路的选择与背叛。都是不可掌控的。只能是假设的模式在自己的梦中做做罢了。

真的当一个男人同时爱上另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而对方都同样爱他。那么双重的幸福也就等价与双重的劫难。细微间便可堕入虚无。

不习惯看这样的爱情。还是幻想着能有性别上无边地超越。但超越到没有尽头,我也就忘记了中心。于是,三人间关系也没有了同心感。但又更无措地痛苦。

我已然想象不下去了。空城里没有爱情。

对她说。对他说。

假如,你是一个同时爱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男子,他们也同样爱你。你该怎么办。又最希望怎样的结局。

橘子说好难选。我不知呀。可后来她想身处小说的话,还是选初恋的那个,而活在生活中的她却无法修改一切。

以前就在一个夜晚向矗矗提起过,而他是做为那个爱着这个男子的另一位男人的角色,即说的坏一点就是女孩的情敌,他倒天真地说出童话故事,女孩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祝福着这两个人的幸福,后来,这两个男子便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那天,我差点要说他自以为他是什么“公主”啊!

在深夜,LunaSea发来短信说:哈,能同时拥有么?

我立马骂这哥哥贪心。

然后他老老实实地选择继续独处吧,对谁都公平,睡觉也塌实。而我也觉得这就是低调又不失风雅的作风。可这样平淡下去似乎有点对不起爱恋中的三人。

而LunaSea哥哥接着说,如果是我,无论我如何努力,都不会逃脱人两空的结局,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走出迷局。

而这倒是对那当事者心境最恰如其分的描述。然后已然困在了迷宫里,又如何走出,这才成为了心力的掌控所向。其实我还是觉得,自己是努力与觉醒是重要的。可就是关键不会在适当的时刻苏醒。

对黑川似乎没有过多的好感。倒是很喜欢孝之的个性。而他描述的乌托邦性质的三人生活,也是吻合我心里那股狂想的情愫。那样下去,是童话的“从前”和“以后”,总是那么永远地挂在嘴边。幸福出现在结尾,又延续到永恒。

然后,童话流传下去。

可是这是成人的叙说。于是,事实上你无法找到另外的两个人。哪怕你竭尽全力。

或许,这才是幸福。因为你得总在真实中喘气。

想起阿尔莫多瓦的《对她说》,很感兴趣。却一直没机会看。有个接近疯狂的男子一直在对沉睡的她说。一直在说。对她说。

哪怕自己对着死亡说。哪怕是幻影的言语来回应自己。他也坚持说。

而似乎这就是对深陷其中无法挽回的爱的痴狂作为。若真正存在与里彩他们之中,谁可以平静而真诚不带一点私心地对她(他)说,说一直的心里话呢。不断吐言。直至自己灵魂坠下。

那时,相互总该有一个人会澄净地看看他们脚下的池。泪,是不是落尽,落无声了。

而罗伯特·施奈德尔的《睡眠兄弟》在清醒与次清醒间,歌咏的三人关系又全然简洁明晰。

彼得→埃利亚斯→伊尔斯贝特。一个接一个不错乱地爱着一个。

但全是单向爱情指向,却也痛苦不已。同样是纯精神化的同性恋。彼得时刻没有放弃对埃利亚斯的注视,尽管他听不懂那钝化的轻语,彼得还是对他说着。跟到山林。跟到石溪。跟到不睡的麻痹癫狂。

即便他死了。彼得还是对着有情人刻字“E”的树干说着。思念不绝。

而单纯执著化的埃利亚斯对一生喜爱的情人的说话,凝结到了歌声悠扬的音乐中去。近乎死亡的华美。

就算没有出路。你也要对爱情说话。不断。不老。更不能哭。

或许我们更习惯寂寞。正因为说给了寂寞听者。于是才没有了回响。梦想,与无梦,都在无言中轮转几世几生。

他她没听到。那时我和爱情早已走过最后的迷宫。

口红C:锁蝶·猫·房间

【入口】

我是小次郎。

我想什么时候也忘不了这个名字啦,可记忆对我来说,是纠缠不开的斑纹。我跳过去,界限之外便能想起她。那同样是一条阴湿晦暗的街道的记忆,不知交错了多少回才把我遗落在那。

不喜欢这雨天邂逅的俗套模式,也不喜欢俗气地形容她。可是,当时她在我眼里,确实是白蝴蝶般轻盈而至,有着油画底色晶莹的质感。

眼睛眨三四下,五六下,眨七七八八下,一定要把她的印象深印于心。

捧起了我。抓疼了她。

可她笑了。对我说,但你这疼痛给我带来了温暖。

外婆给了我热腾腾的牛奶。我舔了舔。很烫。

蹲在地上,端详着阳光渗延的地面,长长的青草流淌着五月的生机。院子里干净的视野里,外婆的身影忙碌地移来移去。

外婆,你为他取好名字了么。

没有。这是你自己的事。

我先去上班了。你就帮我想吧。

我瞅见她咬着块面包便走出去,阳光时刻明媚。最后,还是她给我安了个永生难忘的名字。至此,流浪这词便像帽子被摘掉,消失在我头上。

你这个小东西又能陪她多久呢。

外婆踱过来轻声说。抚摩着我的背。苍老的手紧拥着苍老的时光顺势而下,那其间有外婆挚爱的宠猫的亡灵,又有对死亡无尽的祭奠敬意。我早已明白自己的生命,可不明白的是我将如何去与她将生命持续下去。

可能我还是回伤害到亲爱的她。

我真的不想化妆。但他们还要我去当模特。唉。

在她膝上听着牢骚。我也甚觉得舒服。素面朝天,可以像我这样自然。但也意识到她的生活处境,化妆如同假面具般成了社会的形式符号。

夜的静谧,与她的细语,构建着我的小步舞曲。

后来,她渐渐地减少了与我亲密。有时晚上都不回来。温度的缺失便让一张床也丧失了本能功效。夜晚能隐匿我一切身形,唯留眼睛。可我还是喜欢亲爱的留在身旁。

有两个男人的味道。他们俩的公寓给了她温切的着落感。

她遇见其中一个他,似乎相互爱上。另有一个爱他的他,对她也很好。三人彼此相知相惜。可是这样维系不了多久,矛盾会显现出豁口的。爱他的他,想为三人寻个出路决意退出,而他在这样的处境下进退维谷,全无决策。他不想让他走,又不想让无辜的她受伤。可他还是走了。于是他跳楼了。最后她伤心了。破碎不堪。

对不起,我做不了夏目漱石的活宝。没有向各位讲故事的能力。

简而言之,她爱的男人死了,爱他的男人走了。好,完毕,随我跳到下一段。

从前有一种游戏叫做跳房子。极适合我,尽管很无聊。从一个空间跳到另一个,于是便有很多落脚处,但最终也只为寻一个出口罢了。

我想她若能在入口处眺望到出口的路线,可能会将本来的风景换一个色调。或许风景本来就不存在。而她和他之人便只为着这“或许”将人生演绎了一段又一段。

而我呢。还是最喜欢慵懒地躺在阳台,慵懒地看看夕阳而已。

出逃这词早已当点心吃掉了。但我还习惯于找寻以前的种种空隙的可能性。

跳一跳。充当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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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B:无梦者出售梦想

口红 by 柳美里

1

或许没有星光的浪漫铺陈,这一切也会变得十分温和。那辆车上的默视与呼吸,渐渐在速度的轨道上偏离了情感。纵使有花夜开。香气早已淡化在不归路上。

那夜。灯光柔和。空气宁谧。三人睡成“川”字形。天使一般不会做梦,但从未清醒。百转千回的眠语声声断断,有着不可言说的情怀。

睡去。睡去。只要做个孩子无忧地坠沉在梦国便好。万物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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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

— 写给活着

这是古老的光,且所剩无多。但借它照耀,已经足矣。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猫眼》

#6

我是大胃口呢。每当他这般说的时候,头稍稍扬着,有着君临天下的气派。那个海口却是不能够真的吞灭整个世界。而假想的言辞不一定都是幻觉。不过,他既然有着吃的欲念,那也不算是坏事。这源源不断的能量啊。这太阳。那从上面落下的光焰,无不隐形地释放恩慈。

她喜欢看虫子吃东西的模样。有着最原生态的动作。从不担心天色如何,不想风有多大多冷,只专心于眼下那可口的事物。一张一合的小嘴,那贪恋的迷态,甚是可爱。让她总有着去捏捏的欲望。不断涌现。

那是在窗前遇见了虫子。无风。但花香淡淡而不令人沉溺。阳光都很慵懒地打着哈欠。

亲爱的。你睡午觉么。

她从阳椅上侧过脸来。窗台上的他向她问候着。很有遥远风声的草木香。她也说着午安。

你是从哪棵树过来的呢?

很远很远的。哦,好像也很近的。恩,大概忘了。反正是到了这里。也就可以像亲爱的你一样慵懒地睡觉啦。真好。

为什么?这里仅仅只有我啊。

正是如此。我喜欢这里。所以想留下来睡觉。

你不快快长大么?季节就要过了。还想睡觉。

亲爱的啊,睡觉的时候我也在努力地长着个子呢。呵呵。他高傲地昂着头,此刻她分明注意到那暗传的心意。于是,彼此都笑了。

你说明天还会有这样好的太阳吗?

应该会有。因为你要睡午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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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竹 · 百合 · 玫瑰

Carnation_Lily_Lily_Rose_John_Singer_SargentCarnation, Lily, Lily, Rose, 1885–1886
by John Singer Sargent

天空

没有睡着,闭了的眼皮打开店门,反反复复,翻个身,望着帐外面的书桌。有着斑驳的树影,摇摆不定。他缓缓增大着起身的角度,还算清醒地察视着周围的色调。哈欠两次。

下床,找到拖鞋,然后跳着轻盈,避免旁边凳子的拌脚。那时,他已感知了月光的抚摸。

那种触觉或许没有德尔沃梦境里月光的那般清丽凉静,却显得更加真实澄澈。有着莹亮的油画底子。

他摸了摸桌子。触摸这月光的裙裳。

去上厕所。走廊的灯光昏沉压抑,但抬头看着远处一角的天空,心里便明晓了月的方位。一种远远的塌实感。随风静静而来。

云朵盖着下弦月公主的宝贝身体。沉睡深深。

他也要睡去。合上帐子。最后朦胧地扫过那朦胧中的模糊画影。

色彩斑点的梦,或许会有。

海洋

早晨似乎是没课,你在睡梦中如此惦记着。也还是在宿舍里最宁静的时候醒来,他们都不在了。你懒懒地伸个腰。然后双手撑住床坐着,等候脑细胞各复其位。你脸一侧,刚好看到了那幅画,那是HONG的作品。

不太清醒的你,想着想着也欣慰地笑了。

进入大学后便和她失去了联系。你也怀念着那种爽朗的笑。但你也不是主动的人,在时间的潮涌中最终还是累积沉淀着你心性的惰懒。平和的日夜,你仍在这书桌前,窗外会是一成不变的天。

风始终吹不下那树叶。你有点无奈地换着CD。

最近为忙画漫画,你特意找了个安静的音乐,反复听。一个名为“Love Spirals Downwards”(爱下旋)的独立音乐,有着天仙呢喃的柔声飞舞。光看封套上那柔静的蓝,纯洁的色无限制蔓延,你便决心买下。

果然是可以沉醉一切的心。

找着铅笔,抽出了画纸,也选好了临摹的对象。眼睛,对,先从眼睛开始。不到几笔,你便还是回过头来,看着蚊帐背后那张贴在墙的风景画。

先有了一种陶醉的心境。一切便可不顾。

森林

HONG说她还没想好名字。要我替她取。

一手拿着手机与她通话,一手小心地展平那画。看着那好似飘远的意象。对不起,她说着完成作品的匆忙,便说抱歉。而我竟能从那用笔的停顿中看出她上色的痕迹,便仿佛很久之前在她身后看她作画一般。我坐在课桌上。阳光或许不够灿烂。

第一次画点彩。她如是说。

湖与岸的分界俨然成水平一线,那近视野的树弯曲着伸向天空全然盲目致敬。远视野的天空几乎是看不见的,尽是树叶的交织零碎色块。应该是秋季,那金黄的树叶在湖的倒影中也一片厚实,可以看见的碎阳光把自身的集合之黄与叶片的金黄交融在一起,斑驳交错的缝隙还是看不见完整天空。天色抑或乳白,星点闪现。

湖上有船。两只帆船的前景是一个人在划小木船。他向着画之外的无限世界驶进。不是摆脱,尽是一派详和的举止。

没有人可以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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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者不睡

1. 风起叶落,但你不准无病呻吟

人的耳朵若有灵敏宽阔的听觉,那么他便就是一个通灵的虔诚体。通过聆听,带来感官的模仿,他可以成为一个歌者。若不是浅吟低唱,就怕惊动了这尘世那脆弱的耳膜,更不用问此曲从几重天而来。而他也有圣者的矜持,那蠢蠢欲动的撕心裂肺的高歌却也化为温情倾诉。

绝对要把他,约翰尼斯·埃利亚斯·阿尔德尔,称作是天才。你若是鄙夷,那也是鄙夷着上帝。毕竟上帝也惧怕着他。

天才的第一羽翅是灵魂归宿的音乐,所谓贯穿一生的奏鸣。

生下来不哭,迟迟拖到有人给他唱赞美诗。在童屋的时光里,这孩子懂的也不多,但有时候火烧火燎地半天内唱完教堂里一年内所唱的歌曲,且在病中。一个孩儿,被排挤在孤独中,他也不管这些。五岁偶遇一块巨大的被水抛光的石头,便挖掘着他的听觉奇迹,他便成了自然的谛听者。远至海角的脉动,近到血液的轻淌,皆被纳入他之耳。他已经步如成熟,声域辽远异常。格外特别的是,他那翠绿色的眼珠给替换成了如牛瘟似的黄。如雷击般。

后来的成长也是孤寂地迈着音乐的小步大步。不懂谱,却即兴演奏得浑然天成。若是骄傲,却更是埋在山村的光亮。出于一种半嫉妒的知音把他拉到城里,让他大放异彩,在管风琴节上。

把死亡的沉思奏入管风琴,开始了梦呓的催眠。可以让所有听者看到天空,可以让专家拍案而起说这不可能,亦可以推翻所有的音乐理论与演奏技巧。他把音乐推到了绝望的赞美之中。

能将从未听过和从未看过的事物完美无缺地表现出来,这就是天才的“本能”。

神化天空,谱写着爱与死。睡眠是激情而来的云朵。

不懂谱不通晓知识的人,或许不被称为音乐家。但他怎么不是音乐的神呢?

音乐的高潮大大小小变更不绝。而天才的另一只翅膀承载的爱情却要夭折了。

众生苦苦寻找着贴切的另一半。而谁比得过他的神速呢?

在堂妹伊尔斯贝特未出生的心跳便已令他听得兴奋至极,彼此的心跳开始融合。他说这莫非是神的旨意。他等待着她的出生,等待与她微笑沟通。往后他们俩度过着那如歌如诗的时光。但他木讷着,不敢轻易表白爱。沦落着爱。最可笑的是,她嫁人的理由是因那个人是“多么地善待动物啊”。

埃利亚斯不理解失败。去质问上帝。去颠覆上帝所谓的神明。那一夜,他是一只发怒却理智的兽。上帝惧怕着他,在他眼里,走来的上帝只不过是个邪恶的没有肚脐的小孩。

夜泛白,眼球蜕皮。翠绿开始放光。岁月也如此。

神一般地死亡演奏,尽管在管风琴节中夺冠,也动摇不了他决心付出的不停的爱。

为着爱,便不能睡。哪怕死亡,因为睡眠也不过是死亡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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