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开始暂停

近日忧愁。但愿七天后能一扫而光。

常去的书店改头换面,如入异乡。凌乱与陌生扑面而来,就好像时隔一年,拜访某音像店,竟做起了电脑维修。目的凭性,目的地短暂而不确定。公车掠过的风情。六月夏日酷热下的过敏症。苦脸以对旧同学。躺在随时担心就要掉下来的床板上辗转难眠。异乡异客。

曾经得意的昼夜倒转生活现在变得痛苦且不敢多求。面对变得刺眼的屏幕开始灵感短缺,那些幻影随着木马一起旋转渐无。

一年没下几滴雨,我想念梅雨。一年把上一年的雨都降下来,我开始想念睡到不再头痛的好觉。

日常生活平淡无奇,没有记录的习惯,只有不断删除的癖好。可怎么说,谁都无法删除自身的过往。有印象的会模糊,没印象的可算忘了。网络是个黑洞(嘛),残迹会令你难堪,也会随着数据崩溃而彻底化无。有心无心看过的人,自然会带走私人印象。而那早已不属于你。

形同陌路。

我喜欢指代,通向虚拟对象的言说让叙说变得更有趣味。虚构的热情。沉溺在热情的虚构中。一如万花筒的映射。对象一一复制对照。废话与妄言在间隙拼命呼吸。主体的脆弱,敌不过一句戏谑轻言。脱离实际。过分沉溺。幻想堆积。不过如此。

卡在喉中,之前假想或残留的不适像一杆禁止通行的告示牌。我在开仓与关仓中读完生命。关灯开灯,暂停开始暂停。

梦境与其说是黑白,不如说是无法辨色的晃动影像,结尾惨烈。带有明显的逃避色彩。色彩是个好词,它总会带来欢愉,诸多款式任君挑选。我造访某处。无意间被划入某团队。团队一起上路。跃过道路,直向水沼。然后从一个水沼跳至另一个水沼,蜻蜓点水那般轻巧。没有意义。最后的目的地?光荣任务?陷入常规之中,尽是无法释怀的抑郁。

深夜三点,看迷雾。左灰黑右橙黄。

暂停开始暂停?

精神(病)

01

什么不是无底洞啊(咆哮状钻石星尘拳猥琐状神奇黑洞菊)。游戏里的无限模式总是那么让人丧,站在圆盘上想象脚下的深渊变得越来越没有干劲,爱都没有了还做什么(鬼)。陷入反复的怪圈,自以为贴的标签早已咒文失效,想追着打的妖魔浮在半空中笑你。剑光炮焰根本触及不到真身。虚影是祸害。祸害存在即合理。合理等于胡思乱想大杂交才是盛宴。

在那个幽闭空间里我闯了无数次(放屁)还是没能得到“妖魔的狂笑”(用典无罪),然后我放弃了他。当然了,蓝色美艳,黑色淫邪。没有面庞的主人公总是那么容易失宠。乱动症的随从一定会撞见魔王。

升级模式不够有爱就容易走火入魔直至布欧欧布照镜子的快乐结局——请去死啊的消音境界。看本轻小说,竟会忧愁状展望无底洞的人生趣味实在是以小充大了吧!然而,轻小说如此,纯文学不是更加么,我为何还乐此不疲地钻进收集狂热洞里翻来覆去夜不河蟹,是病啊!电影音乐动漫游戏,宅属性的事物不全是好样的无底洞嘛!不用着急,G.V.带我入幻境;不用寂寞,美少年与我同睡虚空。

(无)事实证明,(伪)人生观最重要的积木之一便是遴选,好吧太正式了,筛选好了。可是一头栽进那黑暗不昭的无底洞里哪里会有明白意识去考虑“位置”与“关系”呐。性向不明,或者攻受不定,其实都不重要。黑暗昭昭,Darkness Visible,这书名翻译得真有神味。那么说,虐是一种本源行为,和爱一样,一如这看得见的黑暗?

思绪与废话同穿内裤,快感有异,科学分析说不要以排精量多少来权衡威猛指数。中午看True Blood为路人被秒而感伤不已,要求太多回报总寥寥啦。尘土赠我名号,“乃这个披星戴月披荆斩棘追风的少年”,于是,少年口中的宣告应该配上那句“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么!

于是被无底洞所困不如自代上帝看透“洞里春光”,润滑吧唧吧啦一片狼藉有什么好上下求索的,口交你。

说回去,还是筛选要紧啊。我总不能在奈须蘑菇爱你龟头一片DDD声走上哇操宇宙神作你我的崩坏世界我来了,也不能因为Hunter Parrish太可爱了就去吃摇头丸以身体验抱枕境界吧!

泛爱是伤脑细胞的,过路风景而已,老“旧地重游”那是恋土地神。倒退到认识之初,爱是一种伪概念。这话真妙。误读也很妙。LOVE一定愿意跟FUCK白头偕老吗,洞有多深,能插多深?阳具大神下辈子再去拜你唷。

最后回到偏执上。往往总是从内慢慢转变。不过保持自我总是那么灭我的一件痛快事。于是,

人生苦短,万物浮云。

02

我好恨啊,不该因为单身毒妈这个充满强悍母性光芒的译名而错过了Weeds。

把第一季看完都夜里一点半。Hunter Parrish捕获我的心,不知道这个捕手可以坚持多久呢?托下巴小声说,美人虽然你在《17 Again》里成熟了不少,但是痴呆成分没有丝毫长进啊!摇,摇摇——

滚。

繁花将尽


fanfiction of One Piece

和平主义者射出来的电波把他们震得跟什么似的,他们是指路飞与乔巴,这俩人真恨不得迎着动感电波冲过去对大熊表白:“偶像!请击穿我们吧!”其余同伴则各自在纷乱中立足,有时候你根本找不到立足之所,但如果不努力把自身代入上帝制造出一点容身地儿,那就真的要去见上帝啦。

听见“大将”二字,她一阵寒颤。似乎多年前的冰冻长蛇又直逼身后。好在如今有同伴,是真正能为你既献桃心又撒热血的同伴,就没什么好怕的——八十轮花开,四本树,冲击!

她闭上眼。双手在胸前交叠。分开后,爆炸与花瓣一齐绽放。大家齐喊,他自爆了!可是就大熊那改造人身材,即便有裸照爆出来也没人问津的吧。福兰奇却摸着下巴表示他会有兴趣。众人骂之变态。

“变态?!”福兰奇习惯性地两手反靠摆出造型,“你们是在说我今天的内裤够靓吗!”

笑一笑,推推帽沿,罗宾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回到娜美身旁。即便后来大将黄猿的到来揭开雷鸣电闪般的滑稽虐杀游戏序幕,即便后来“真”王下七武海大熊的一只熊掌冲击波就把人扇到了我他妈真见鬼了的异国他乡,她也觉得这些完全不能跟绝望较上劲,而心态的很多改变,确是受了路飞那不要脸又不怕死盲目乐观化的热血精神的影响。

被弹飞。

在空中滑行的时候,要闭上眼睛才能好好感受被花轻抚的安详呐。

我来似水?

故乡奥哈拉已成为不存在之岛,在西海之下,那些梦想的泡沫自讨没趣地翻滚,再无人烟。毁灭是如此轻而易举,如此彻底,直让人感慨文明生来的犯贱、野蛮生来的发嗲。为什么放过我又来追杀我?罗宾很想迎风而立追问星辰大海,可惜此类矫情问题一向是没有任何答语的,一如那些咸浪花,翻滚几下就失去了身型与色泽,融在无穷中化为无尽。

她站起来把帽子戴好,环顾四周,瞬间有点愕然。乌有乡的定义是不存在、臆想中的,不过既然“和平主义者”也能大肆虐杀生灵,那么“乌有”自然也能实体化?

对,这里是那座沉没在无尽大海中的历史之岛,奥哈拉。罗宾此刻有点失措,风吹起海的涩味,风吹来树的干涸。

虽然她很想念家乡,但罗宾还是向后退了三四步。

要真感谢熊先生的馈赠那会有点傻,王下七武海大熊的口头禅正是“要旅行的话,你想去哪里?”——此等随心所欲不是凡人所能抵达之境,面对此情此景,冲动会压倒冷静,就好比战火阉割智慧之树,本真历史的静态在书本上默默被人为历史的暴戾五马分尸,还有什么理智和冷静可言?对于当时年幼的罗宾来说,那都是些被隐匿的历史、被偷换的过去,好奇心在不明与验证中不断长大,拼命守护珍稀文本的博士,誓死协助她出海的巨人,还有许多在大火中丧生的同胞们竭尽一切的一切只为了传达出一个共同的信念:寻找历史文本。

历史文本一定存在,因为奥哈拉的人们都相信历史必有遗痕,不管后来者多么想抹去。罗宾最绝望的时候是在沙漠之国阿拉巴斯坦地下祭殿里闭上眼睛等待着崩塌,多亏路飞那么没礼貌地救上她,带她前往空岛一窥海贼王罗杰在历史碑文旁的批注,从此确信,历史文本正等着自己去解读。

她开始向前走,从熟悉的小路走上以前同巨人朋友玩耍的大石头上。过去她很爱笑,现在她只喜欢说一个“诶”字,仿佛这就能代替一切欢喜一切哀愁。以前总相信,故乡的树下会有人等着她回来。

眼前的故乡有点荒芜,并不是说满目疮痍,被火烧过被炮轰过的岛屿注定不堪入目,但现在看来,它只是有点失色。大树屹然耸立,却像戴着劣质假发,昏黄中透着些灰白;枝桠上停着些乌鸦,它们点点啄啄,像在催促着树该洗头了一般。

罗宾有点心疼地抚抚图书馆大门,正想推门进去,被叫住了。“你想找点什么?”说话的小女孩站在大树对面的告示牌前,自己来时却没看见,罗宾有点小讶异。

“诶,你好,我能进去看看吗?”罗宾走过去俯身摸摸小女孩的头,这女孩的黑发大眼跟自己过去极为相似。

“可以,跟我走这边。我叫妮可·罗宾。”

“罗宾。”罗宾跟着妮可从大树右边的侧门钻了进去,在昏暗中想这位与自己同名的女孩是不是幻觉。即便是又怎样?现在这位妮可根本没有危害性,她带着她就好像带着自己的影子一样在走道上穿梭拐弯,在门前推开,在身后锁闭,光亮照亮了两人,罗宾发现,妮可的影子确然而灵动。

“我能问你想找哪方面的书吗?”妮可翻开一本貌似索引的簿子,随意从中间翻开,头也不抬。

“奥哈拉。关于奥哈拉的一切。”罗宾毫不犹豫地说。

“好。你记一下书目。有《历史之岛奥哈拉》《沉没还是沉默——奥哈拉毁灭猜想》《硝烟背后的文明》《奥哈拉复活了!》《为什么人人都离开奥哈拉》《给奥哈拉一点颜色》《穿过奥哈拉的大树你的炮弹》《忘却过去的纪念,奥哈拉君》《每人心中都有一座奥哈拉》《关于重生后的奥哈拉》《世界占卜:奥哈拉的前世今生》《没有政府,没有奥哈拉》《奥哈拉对正义耸耸肩》《草泥马故乡奥哈拉探秘》《坚持树洞有理和改革开放——奥哈拉大火20周年纪念宣言书》……”

在妮可滔滔不绝时,罗宾观察着图书展览室,印象中的书脊好像没这么新,灯光打在橱柜上映出模糊的影子。一晃一闪,好似明火。罗宾一阵恍惚,叫道,“够了!”

妮可停下来,抬头望向罗宾。罗宾意识到这是第一次与女孩(曾经的自己?另一个全新的自己?)对视,她舒缓下心情,重归平静地微笑,“博士呢?”

“博士?”妮可笑笑,“我们这里没有博士,全是见习生。老一辈的读完该读的书就出海任教去了。”

“那……那谁负责全知之树的维护?”

“你是说我们现在呆的这里?噢,它不叫这个,我们叫‘未知之树’,难道你不觉得‘全知’有点搞笑么,它只是一棵树而已,我们从不像供奉神明一样信奉‘全知’。现在新的管理员还没推选出来……说实话,大家一起负责其实更好。”

“你见过历史正文吗?”

妮可陷入沉默,合上索引簿,走到罗宾身后摁下灯开关,“我们去找书吧?”

我去如风?

听完罗宾逃亡经历以及与路飞一伙的奇遇后,妮可只淡淡说了句“所以你又回到了奥哈拉”,罗宾只好“诶”了一下,谈话不再继续。她俩各自抱着几本书随后向下走出未知之树。

“那天我问雷利前辈历史正文的事,他让我到时候自己去感受,而现在却回到了这里,这一切的起点。你刚才说的‘未知’顿时让我泄了气,我闯荡二十几年说到底也就是为了这份‘未知’诶,不过我问你,世界政府是不是决意要把一切‘已知’都烧成‘未知’?”

“唔——风真不错,”妮可理了理额前的刘海,“原谅我还小,不认识什么雷利,也不了解历史正文,好像在这里没有人提历史正文,大家都仅是了解书本上的知识与八卦,然后出海或教学或流浪。”

“你呢,想去哪里?”

“东南西北海先逛一遍,伟大航道好像不太适合我,也许我会回奥哈拉,都没什么人回这里了。”

“你妈妈呢?”

“她去找我的爸爸,从我三岁起她出海的时日比留在岛上的要长,后来就没再回来。”

罗宾望着身旁说着这惨淡往事的妮可,有点认同(那是自己)有点疑惑(那只是与自己同名的另一存在),渐渐地贴近,最后揽着妮可走向海边。

“就坐这里吧?”

“好。”妮可将一块绿毯铺在沙滩上,拍拍自己的衣袖,然后坐下。罗宾还站着,她望着坐着的她,不由想起了那年逃亡时幼小的自己划着船号啕大哭,巨人被大将青雉冰冻在海滩上,无法动弹,却伸着手喊着罗宾你要活下去,那天太阳爱上了海面,那天草地被红火炙烤,沙滩被冰柱戳捶。而与那个影像重叠后的妮可,显得如此老成淡定,实在让罗宾有点惧怕。相信假面具能媚笑的人一定是白日梦做多了,相信一切平和表象下总有阴谋暗涌也一定是被害妄想症晚期了,相信ONE PIECE等于(数量省略)金银财宝那一定是巴嘎,相信伟大航道尽头是个空洞历史正文还是空白则是世间极品的去跳海都嫌海水脏的悲观论者。可是——

妮可骤然抬头,说,“姐姐你怎么不过来坐下?”——这又是演的哪出?

罗宾挤出笑容,把帽子摘下,“诶?马上就来。”

阳光温和地舔舐着裸露在外的肌肤,昏昏欲睡。罗宾最后瞅了眼,那时妮可正在沙滩上画画,小手指粘满沙粒。正当她出神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A. 妮可并不在身边;(→ 幽灵使者
B. 妮可随风飘去;(→ 繁星坠落
C. 妮可画的花草活了;(→ 遍地花草
D. 罗宾顿时陷入黑暗。(→ 人妖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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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同屁话

01 Franklyn, 2008

对于我家美人的这部《富兰克林》,是要怀着毕恭毕敬的心情来观看的。无奈那天晚上太困,很多细节都迷失了,真成了迷失的灵魂。

美人最先露出的是刺有纹身的背,然后一直躲在幽灵般骷髅面具下,可算是我有偏执情绪的面具男意象最鬼魅的化身。第一次露正脸却遭遇高帽长靴卫兵的擒拿恶打,可怜的美人!

电影总体而言,故事讲得还不错,内容有点单薄。表故事发生在一个“混淆”年代,宗教色彩浓厚的Meanwhile City,美人要暗杀某人(抱歉我实在不懂);里故事是一个神经兮兮的女孩所做的一系列行为艺术表演,和一个“噢妈妈我失恋了妈妈我又看见以前那个女孩妈妈啊……”的小嫩男作失魂状在伦敦城里四处游走;推进到一位父亲登场寻找失踪的儿子时,表里互换。到此,《富兰克林》玩的把戏差不多够了。

没有多余的要说,除了Eva Green的表演惊艳之外,它是那么彻头彻尾的灰暗。

02 Little Ashes, 2008

看《少许灰烬》再次为诗人迷倒。Javier Beltrán饰演的洛尔迦太贴合我心中的形象,从剧照上看很木讷,在电影里多了些憨气,加上文雅的吟诗、紧张的偷窥、大胆的索求,洛尔迦从灰烬中活了过来。

这自然是部洛尔迦的电影,被译成“达利和他的情人”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点?当然当然,和达利相比,洛尔迦在全球范围的知名度明显不够。达利是谁啊?无需赘言。洛尔迦的代表作是什么?等我查查google再说吧。片名“Little Ashes”是达利的画作,名字是洛尔迦取的,看,最后的施动方还是洛尔迦。抛开对演员的私人情感,对达利我很有敬意,对洛尔迦我很有爱意,《伊涅修·桑切斯·梅亚斯的挽歌》里反复出现的“在下午五点钟”极富张力地渲染了斗牛士之死。间接影响了我走上“死在午后”的道路。

达利饰演者Robert Pattinson红得让我不想废话,但,抱歉我不哈你,对你表演的微词并不仅仅是长相不合胃口,而是气质带来的轻微高傲让人反感,即便你在最后疯癫入狂时的表现足够优秀,可我仍然觉得你不适合演绎达利。

也许这个情绪是因为洛尔迦而引发的偏爱,也许达利本人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他人随便演绎必将令我失望。

最后抱怨句,我想听西班牙语,而不是用英语来表现西班牙三巨头的生活。布努艾尔在电影里真像个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同性恋的同性恋,他对洛尔迦的爱意和占有欲都有点过了,他看见洛尔迦与达利走得太近,就煽动达利跟他走,为的就是不让洛尔迦得到达利与之稳定发展。然后洛尔迦成了革命斗士,布努艾尔又回到洛尔迦身边。洛尔迦死了。布努艾尔的伤心不比达利差多少。嗯,布努艾尔就是只爱洛尔迦一人的同性恋。

而洛尔迦和达利又何尝不是这样?

意淫完毕。

03 The Mysteries Of Pittsburgh, 2008

凌晨两点多看《神秘匹兹堡》(搞得跟侦探片一样),不要要求大脑有多少活跃细胞来接纳这部迷幻叨叨的文艺片。更何况一开场就是梦的讲述。看完已经四点多,赶紧睡觉。谁知道在梦中又把电影给过了一遍。

三人行没有比这部更平均分配的了,他爱她,他爱他;她爱他,她爱他;他爱他,他爱她。所以由此片想到的《梦想家》也就太像过家家,至于《口红》又有点过于单纯。其实我不太相信一碗水端平的双性恋的存在,一半一半总像拍着胸脯说的保证那般不靠谱,双性恋者总有侧重成分嘛。

放到这部《匹兹堡的神经病》里来看,第三人的涉入太过短暂,才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就可以爱到生离死别呢!所以说,这更像是一场梦。是男主角从大厦电梯门口走进去按下按钮之后的那段悬空期,晕一晕,来到高处,发现“啊,一切都是浮云”啦!

我对那位胡子男的厌恶,差不多可以把他列在通缉名单上。真无法理解小白脸男为什么会对他萌生别样感觉,而且还是“唯一的”同性情感。

其实我很反感“我不是同性恋,我是恰好喜欢那个男人的男人”的说辞,我知道有这种绝佳存在,不过请正视自己,你喜欢那个男人了你就是同性恋,老玩“身份抗争”很没意思的。而反复烘托出此种主题,就显得“还没长大”故作姿态地染上了“梦幻”色彩,哇!对了至于讲到不靠谱的双性恋,那么你们当我前面说的是屁话。

04

《公路狂飙》里,当年的安藤政信好他妈像当年的妻夫木聪,这才发现两位原来合作过《69》后不禁泪流满面……何时才能一睹妻夫木×2的缠绵或者说妻夫木同学的自攻自受!

从几时起,还把Scott Speedman列入我的花痴名单了!

最后的吐槽。一时脑残买了本《春光乍泄——百部同志电影全纪录》,除了封面剧照,其它后悔死了。这位同属牛的范坡坡男同学整得太无趣,真不如去看豆瓣评论,选片眼光就啧啧吧,推给那些初看电影的小Gay们吧,更发指的是,那么多烂片也好经典嘛动辄四个星嘛嘛!

认同你个鬼!

枕边微光#013 | 在大师手中

那最后一锤《萨罗,或所多玛120天》的动静足够大,可怜死后的帕索里尼依然不得安宁;本想隐居的乔治·梅里耶被小男孩雨果撞醒了往日的梦,星月披风温暖又拉风;风度不减当年美少年的故友来到面前,把往事、计划、个人陈述杂糅在一块细细道来,“怎么?你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同样的惊喜存在库切化身的老人心中,却学着海明威的冰山理论将“老人与性”掩在文论琐碎之下,还有结构的幌子,不愧为老无赖……在大师手中没有天堂,只有内心世界。

一份自白

多米尼克·费尔南德兹的自恋程度在小说扉页引用的夏多布里昂名言中可见一斑:“在描绘他人的心灵时,我们其实只是在描绘自己的心灵。”于是这本名义上替电影大师P.P.帕索里尼作心灵传记的《在天使手中》实则是费尔南德兹的内心抗争史——相同的同性恋身份让他能更好地揣测帕索里尼的所思所想,可是,“子非鱼”的困境大过“你们都是好同志”的乐趣,所以这部洋洋洒洒近五百页的小说始终是个“伪传”。

不过,也正是虚构柔情交织在诸多真实人士、现实事件当中迷倒了不怕好奇杀死自己只求爆料来得更凶猛一点的读者。第一章节,事无巨细地交代P.P.P.(皮埃尔·保罗·帕索里尼)的早年生活环境,第一人称却心态苍老地吐槽“我,我这个最‘各色’的人,害群之马,不入册的贱民”,然后自白完毕;第二章节,本着二元宿命论的和谐精神,来了一番对名字/身份的宗教解说,皮埃尔(Pier)与彼得(Pierre)实际是同一个词,于是彼得与中间名保罗的抗争开始了——彼得保守中庸,保罗焦虑神秘爱走极端(关于名字的这一章的虚构套设现实是全书最出彩的,由此也衍化出帕索里尼的两面性,彼得对应天使,保罗对应恶魔,也许互换也行?);第三章开始絮叨P.P.P.的童年,小说情节才算正式开始,作者的巴洛克笔法让人纠结往复在细节与细节的落差上,真正的故事段落其实很易读。

撇开巴洛克,看看本书主要的炒作点(失礼了作者本人极讨厌炒作,人称“无视荣耀”)——P.P.P.的同性恋身份,本来也没什么,可却因为恋童什么的惹来官司,这就把问题搞大了。考究此倾向的原因,还怪P.P.P.小时候被父亲吓得把自我身份认同为“一名女性”,毕竟P.P.P.认为“我生来却是为了温柔,为了平和的”。随后他在磕磕绊绊的青春期中重新审视了自身对男女的不同感觉,“拒绝女人,却欣赏女性雕像”差不多成了一具指南(男)针。

延伸到第二部,P.P.P.多次表露出对青春阳刚俊美的“小伙子”/“小子”的热情。因为第一次恋童无果的惨淡,他还一度把“感情”打入冷宫,觉得每次与陌生人寻欢就够了,关系的把持太伤人心神,何苦呢?其间,政治见解、小说电影创作与之同步,彼得指引着他向这个外部世界的一点准则和秩序靠齐,保罗又把他拽出去,拖到一个不似凡世的圣山上探险,或在荒芜河边与小子们撒野,清醒与混乱抗衡,清净与糜烂交融。P.P.P.虽时刻盯着自己的左眼皮是否垂落,却不曾发觉把画中的左右弄反了,这长长的伏笔也昭示了后面的悲剧结局;也许那并不算悲,是P.P.P.的自我解脱,如此勇毅。

小说有一个倾诉对象,“你”,杰那里埃罗,P.P.P.的理想爱人,但这位理想爱人结婚了,光留下P.P.P.在自个儿意淫对方和妻子的婚姻生活;这个“你”也没什么出场戏份,它更相当于一个收信人的角色,把读者拉到深情叙述者的对面,听他倾谈,絮叨过往。

P.P.P.在“你”身上所找到的安宁,却是死后所无法相比的。

一个梦

此雨果非彼雨果。维克多·雨果无意瞅见圣母院墙上手刻的希腊语单词“命运”,然后写出了著名的《巴黎圣母院》,这应算异常强大的脑补能力,或说造梦能力超凡;至于现在说的雨果只是一个叫雨果·卡布莱的小男孩,怎么能与大文豪相提并论,虽然他也很爱做梦,可惜做梦只让他去做贼,这让写书的雨果情何以堪……

同名狡辩到此打住。雨果·卡布莱没啥出息,仅有的长处是跟着钟表匠父亲学会的修理才能。在太阳八九点钟的时候溜到玩具店偷零件有点无奈,更苦脸的是被玩具店老人逮个正着。为什么要偷?我不说,我就不告诉你。老人扣下了雨果的笔记本,雨果索求无能几乎泪奔而出。被老人收养的小女孩名叫伊莎贝尔,表面文静,实则热情似火,她主动搭讪雨果,“你是谁?”雨果说出“真相”,“你爷爷偷了我的笔记本,我不要回来,他就会烧了它。”女孩阻止雨果丢小石头的手,“不能让人看见我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想要回你的笔记本?”雨果嘴硬,“我不能告诉你。”他还想捡石头,却被伊莎贝尔推倒在地,无法动弹。

再后来,女孩帮雨果搞到了笔记本,雨果却又偷了女孩挂在胸前的钥匙(其实伊莎贝尔这把钥匙也是偷的,这两位彼此彼此吧),女孩发现后很生气,“我都已经帮你了,为什么还要偷我的钥匙?”后果很严重,女孩这次把雨果压倒在了地上,用膝盖顶着他,雨果疼得大叫。

可以说,在偷来偷去、推来压去的过程中,两位小主角的活泼形象早已跃然纸上。

雨果偷玩具零件是为了修一个神奇的机器人,雨果努力把笔记本弄回来是因为机器人的图解都在那上面,而老人为何一翻那笔记本就执意把它扣下来,这才是本书最早且最重要的伏笔。《造梦的雨果》是对早期表现主义电影先驱乔治·梅里耶(George Melies)的致敬,而玩具店老人便是他在本书中的化身,他对雨果修理机器人的百般阻挠与其说是一种执拗,毋宁说是一种坏心眼的调戏;笔记本不是不给你,你先来店里帮忙补偿以前偷东西的损失吧,笔记本不是不给你,而是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喏就在手心的这一包里。

雨果很有坚持,这真难能可贵,即便没了笔记本的图示,他也要凭记忆来把机器人修好。而机器人正是通向乔治·梅里耶的电影魔术门。那些黑白的却闪耀着奇异想象光芒的剧照插图一帧帧扑面而来,往昔的欢乐与雨果眼前的困境扭动不止,不成舞步,最初梦想或想象的启示,随着年岁的渐长才能渐渐发力,把那些动不动就被推倒的孩子气转变为独当一面的沉稳。

《造梦的雨果》让人褒奖的是书的形式美感,文字只占一小部分,大量素描、电影剧照、摄影图片的融合使得本书更像是绘本,但碳笔素描明显带有电影镜头推移与分镜的效果,加上页数过多、主题稍显过重,其实并不适合儿童阅读。

而让人诟病的大概也是这种表现手法,有时候文字留白的美感足以让人回味,紧接而来的图画扩充则会破坏这种留白;有时候连续插图的衔接上略有重复,不太有动感,而真需要有动感的地方却一两页带过(比如说老人披着星月披风与雨果回家一幕)。但开头结尾真的很美,圆月慢慢从画面正中央到画面右上角,慢慢变小,直到下一页的太阳升起,雨果的侧脸赫然出现,一本正经;占满两页的巨大圆月,慢慢被阴影遮蔽,慢慢变小,三分之一,三分之二,十分之九,一团黑影,然后“剧终”。

一种述怀

十年前,大江健三郎在那本砖头般厚的《空翻》里反复援引R.S.托马斯的诗句;而在这本于2007年冬出版的《优美的安娜贝尔·李 寒彻颤栗早逝去》(以下简称《安娜贝尔·李》)则反复引用爱伦·坡的诗句,“每当月泛光华,我便梦见优美的安娜贝尔·李,每当星辰生辉,我便看见优美的安娜贝尔·李明眸闪烁……”诗情为小说注入一种朦胧的特质,断断续续的诗句引用伴随着追忆往事在过去与当前来回跳转,很有逝去的惋惜之感。

作为刚写完“奇怪的二人配”三部曲不久的大江,自己也格外清楚,有可能这将是他最后一部小说(想当初,出版界不还把那本《别了,我的书》冠为大江健三郎的封笔作嘛),《安娜贝尔·李》与那三部曲的不同显而易见,它短小、轻盈,虽然同样带有自传色彩,但大江本人却在叙述中抽身以观他者,连续絮叨的长篇对谈不如说是单个人物的自我解说,前引号跨幅很大,如果能忍受此般个人性质的吐槽,那么《安娜贝尔·李》其实很好读。

正在与儿子光进行行走锻炼的大江,邂逅了一位故友,“怎么,你竟然会在这种地方?”故友木守开始表达来意,他再度令大江回想起来那些从前的事和从前念叨的诗,三十年的时光在两位老者的身上映照出尴尬和窘困,而这些与另一位名叫樱的演员朋友有关。

序章之后,即迈入回忆,樱随着木守一起出现,他们打算拉大江加入一个“世界级”的电影拍摄计划,那时已是小说家的大江从未尝试过电影剧本,却因为某种与樱的奇妙缘分而应允下来。之后小说情节随着剧本情节推进,着重表现大江所赋予剧本的内涵延伸;有关樱的过去,种种暗示与言谈也渐渐出现,而这种暗涌到了后面就与剧本里的悲壮之情融汇成绝望高潮。

小说中的木守曾如此评价大江,“无论怎样的小说,这家伙都能按照自己的风格做有趣的解读并重新叙述”。《安娜贝尔·李》的主体追忆部分围绕着那个剧本,看似在解读剧本,实则是在解读小说主角——樱,樱的形象基本在他人的言谈和观察中得以展现,她的正面描绘其实不多,更像是爱伦·坡诗句中化身现实的安娜贝尔·李,优美且颤栗,绝望却饱含爱意。

在后半截,剧本相关解读已经淡出,樱把从剧本里感知的精神过渡到现实当中并点燃这新的“绝望中的希望”。大江衍化的剧本恰成一块通向樱内心世界的敲门砖,在不停借用不停述怀的过程中,它也随着传奇少女安娜贝尔·李寒彻颤栗般逝去,至于来来回回三十年时光,开始又终结于一句富有意味的惊喜搭讪,“What!Are you here!”星辰闪耀,在音乐寂静式喧嚣当中,她的回音无息荡漾着,一切疑虑都没有答语,一切暴动皆会复归平静;月泛光华,在“哈、嗯呀——考拉呀”的吟唱声中,故事登上情绪渲染高峰,随呐喊宣泄而出的痛楚必将会与记忆凝在一起,直至逝去。

一场对照

写《长恨歌》的王安忆女士有点疑惑地说库切的小说(无论政治的还是社会的)其全部意义都归结到性,“风土人情,性和暴力”,令人堪忧?的确,那本《耻》把这三个元素肆意发挥,却还获奖了,真不可思议。《耻》在他的作品中自然不是最好的,所引发的话题确是最有争议的。相对来说,2007年的新作《凶年纪事》要温和许多,虽然按照那说法,本书终极意义和《耻》同样归结到“性”上,但《凶年纪事》那纷杂琐碎结构将这一主题消解了不少。

全书分为“危言”与“随札”两部分:“危言”侧重政治、社会等热点问题,收录31篇很有个人见地的短文,小标题多以“论”打头;“随札”共24篇,十分随意散漫,从梦境到环境,从老年困境到文学艺境,信步闲庭。

《凶年纪事》让人称赞的结构并不是这论文与随笔的划分,而是每一页的分栏:“危言”头五篇分上下两栏,上栏是《论国家起源》《论无政府主义》《论民主》《马基雅维里》《论恐怖主义》,下栏是“我”的视角,叙述从洗衣店起邂逅的一位姑娘;从“危言”第六篇《论制导系统》开始变为三栏,之前的下栏“我”的视角移至中栏,下栏变为那位姑娘安雅的第一人称叙述;“随札”的头四篇《一个梦》《“粉丝”来信》《我的父亲》《听凭天意》虽维持着三栏的结构,但中栏已留空,到第五篇《公众情绪》恢复。

抽去文论随笔部分,《凶年纪事》只相当于一中篇小说,主要人物就三人:“我”,一名移居澳大利亚的知名作家,年逾七旬;安雅,曾当过摄影模特的女子,她口中的C先生便是指“我”,应C先生的邀请替他为书稿打字;艾伦,安雅的爱人,一名投资顾问,有点傲慢。

上中下栏的交替必将制造阅读的衔接障碍,这才是库切的本意,如果系统地分别将“危言”、“随札”、中栏和下栏从头读到尾,那么分栏的意义荡然无存。

C先生一登场便是一副“意淫”心态,他眼中的安雅带有恬淡的性诱惑;“凶年”是指外部世界的局势,对于C先生来说,身处老人的窘境并梦见死亡才是凶之所在,“老人与性”是本书的两大主题,政治杂谈成了点缀。

中栏是C先生与安雅的谈话,视线落在安雅身上,安雅在此提出对文章的某些看法;下栏几乎是安雅与艾伦有关C先生文章的讨论,艾伦的某些强硬逐渐凸显出来。这两栏映照着上栏“危言”的某个名词、某些观点、某类现象,并直接引发了“随札”的出现——安雅对C先生说,政治没什么好说的,你不妨写点别的,鸟儿呀梦呀,随意一点。

“随札”的出现,意味着C先生心门的打开;“危言”从始至终都有点拘谨,在后来被艾伦大肆驳斥,到了“随札”后半部亦即全书的高潮处,会发觉前面约三分之二篇幅的“危言”正是因为这个反驳、讥讽的不同声音而变得别有存在意义,“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危言”太上帝视角太自持清高不是来搞笑的,而是等这一巴掌的快感,于是说每一本书都要换个写法的“翻花绳先生”库切异常精明,他不会等着被众读者来扇耳光,他更倾向于自打脸万万岁。

在“随札”的临近尾声处,上栏依然是C先生的我思我感,中栏变成了安雅的来信,涵盖从小说一开始的孽缘到当下的生活报告,下栏有一长段变成艾伦对C先生的言说。三种声音的鼎立局面,促成《凶年纪事》分栏意义上的高潮来到,在此之后,艾伦言毕,安雅的声音便重回下栏,与中栏安雅来信一起翻至小说最后,故事终了。

至于时刻影射着库切本人的C先生的结局,却归结到文学终极技巧上,不得不说一声库切先生您野心真大啊。

07/02/2009

死亡幻觉

并非在梦中。

场景反复地出现,像是某类预兆。

  • 我在路边走着,有人从后面把刀子捅入腰部;我在昏暗的房间里半睡着,有人冲了进来往我胸口捅了十几刀;呼吸困难。
  • 在公车后座看书,车子像发疯了一般左拐右绕,最终在岔路与另一辆相撞。
  • 看着几位东欧少年的腹部,精液与死亡的快感一同到来。我想知道谁会第一个得知我的死讯,反正不是家里人。

清晨六点多,一阵剧烈的咳嗽把我从梦中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