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久地东亚, illustrated by 甲斐谷忍
渡久地东亚, illustrated by 甲斐谷忍
动不动就冒出算了今天别写了的什么最讨厌的念头我真是太废了啊。
那些日上万的,我祝福你们啊!不要精竭而亡哦!不要黑洞自吞哦!
还有,
翻译烂死了,我就不说什么了。
而像什么,
“没听过这张专辑的,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一生中听的所有摇滚都白听了,都是在浪费时间。凡是没有打满分的人,不是耳朵出了问题,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或者,
“如果在临死前(当然这只是如果)只被允许重温一套书,那我会选《仰望半月的夜空》,但如果只能看一本书,那一定是 ——《你我的崩坏世界》。 ”
伏地恳请你们这些神和神作能不能离浮云再近一点??
01
送阿球进站后,先过街取了钱,接着我花了整整二十分钟来……找厕所!蹲好报平安。门后除了迷药办证,还有一则无用的同性交友广告(我无聊于是我发送),另外有人用不够潦草不够潇洒的笔迹写:“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好感动好震撼好有教育意义!尘尘快看你的CP是云月!
大雨大雨一直下,没有做梦,尚有困意。
转战地下书城,浑身从冰凉转为湿热,应该脱衣么。在儿童文学区泡着,自然很治愈。早些年在《少年文艺》(江苏版)上看过玉清的几个短篇,当时喜欢到不行,同时费解如此秀气的笔名背后为何是一个男人(拜托人家真名就叫张玉清好不好),而且笔下的少女情怀是那么地如诗、城乡结合部地域景观是那么地如歌。在高中图书馆翻找往年的过刊,在目录上找他的名字,是我少年时代的……美丽忧愁哇!
如今想在书店找找有没有他的选集要不要买来纪念时,他的名字很快在一排书脊上蹦现出来。一翻,与我印象中的那种近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品质相差甚远。
其实真相就是我老了,玉清的《风景》再也无缘得见。同名联想——方方的《风景》真想找来再读一遍。
黄倩也是让我印象深刻的一位少年文艺作家,主要是《电视》一篇里描述的书架太过神妙,对年幼的我来说,委实壮观。一排排书架高至房顶,爬上楼梯可以拉下隔板,然后轻轻踩在隔板上行走找书。
图书馆的待遇吧这是!
02
啊……被插图版的林格伦选集秒到。我还是认为“美绘版”这标注很不知所云啊,精美绘图版?美丽绘本版?……插图版就够明白的,不然你要理解成“美国绘制版”?
对长袜子皮皮和小飞人卡尔松没有童年感情基础的我,会因为《米欧,我的米欧》的男孩与飞马,就毅然决然地爱上童话外婆,顺带还拿下同类型的《狮心兄弟》。至于林格伦其它作品,请让我慢慢地……来……进入……吧!
很想要“阿米”系列,卓越上半价呢,可是上一次订的都还没送来,怨愤!
03
大雨大雨一直下,还是没有做梦,却很(幸)奋。
The opening scene is based on the gay adult movie "Bikeboy".
开场人设源自“Bikeboy”。
依照《平面国》的说法,点国仅有一人,他是国王,他自说自话自娱自乐,王国和宇宙是他,法则和规矩是他,他就是上帝;线国的情况稍微复杂,国王和他的儿臣们在线中间移动,他的两位王后各自在两端,线国的居民用距离表达思念;平面国的等级再细分,也跳不出“面”,没有高度,没有上和下;至于“近道”,如果放在平面国里,可算是去往是三维世界的神奇通道,放在三维世界即我们的现实生活中里,并不通向四维空间,而更像是通向彼此的内心。
“安乐椅侦探”的说法是有点愚弄人。把侦探描述得像等死的病人一般,囿于逼仄空间无法出去透气并满足自身好奇心。殊不知“安乐椅侦探”享受的是像上帝一样的思绪畅游,从一点出发,直到触及到“几乎就是真相”的那一点,他才从闭目凝神中回过劲来,对倾听他“讲故事”的那一方留下耐人寻味的结论或微笑。
顾名思义,“角落里的老人”待在角落里不会挪动半步,一旦他移动了,那表明正在讲述中的案件已告一段落;也有一种情况,他为了去旁听诉讼而像赴演唱会那样匆匆离去,而这种移动也表明转折剧情的到来。
老人的主要信息来源是各类报纸,听证会倒像是他有兴致便去的休闲点缀。他信手拈来的剪报或照片,却都成为他推理的有力旁证,而这种看似天衣无缝的推理仅仅是依凭老人的主观臆想,把一些迷惑的线索和一些费解的人物关系串联在一起,形成老人那“上帝视角”下的一桩事出有因的案件。
老实说,《角落里的老人》所集结的十二个故事,大都因年代久远,加上登场人物少、嫌疑人暗示时而有之,一般不等老人推出整个事件关系,读者自可以将“凶手就是……”套在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至于说,奥希兹女男爵这本小书能流为经典,莫过于它所呈现的“唯推理独尊”的模式,没有那些繁冗场景描述的干扰,没有侦探或助手的四处游走采证,把叙述力量都聚焦在案情推理上,快速挖出真相,不曾考虑真相背后的社会影响或人物命运,只把“真相”为“推理”服务,只将“看出真相”作为“角落里的老人”比世人更清醒的明证。于是,老人更像是“大隐隐于ABC咖啡馆”里的高人。
开篇《芬丘奇街谜案》,女记者来到咖啡馆里,注意到大声宣泄对报道不满的老人,“如果调查时都用用脑筋的话,任何案子都无‘谜’可言。”开始搭讪,陷入案情,却都是老人絮絮叨叨地分析,女记者很少插话。其后的十个故事皆是此种模式,女记者或老人提起某桩谜案,老人开始推理分析,分析完毕留下女记者在咖啡馆里或愕然大惊或恍然大悟,或压根就没女记者什么事儿。反倒是最后一个故事《珀西街的神秘死亡案》,女记者颇有气场地反将了老人一军。
老人是窝在角落里的一点,ABC咖啡馆恰如其名就像是通向外部世界的起点。老人最爱的三件事物是,牛奶、芝士糕点和一根缠手不放的绳子。他在讲述过程中不断为绳子打结,各种精巧的结,打好又解开,也同时意味着案情的不同解惑。可是说到底,老人自始至终都与案件无关,他的分析更像是他个人的脑内剧场重现和补完,带有浓厚的主观联想与撇开社会道德的意气用事。他正是一个点,带着上帝眼光,清醒又与己无关地观看着俗世的那些诸多凶杀案件、人情纷扰的线。线不会感觉到点的存在,点也不会去干涉线的延伸方向和轨迹变化。线断了,点照样做隐士。
一点背景:美国婴儿潮之后出生的一代,曾被命名为“Baby Bust”,后因道格拉斯·库普兰德在1991年出版的小说《X一代》,这一代人被正式更名为X,具体出生年份为1965-1981。一点梗概:拥有高学历的安迪、戴戈和克莱尔在年近三十的时候各自辞掉稳定的工作,并剪掉所有羁绊来到加利福尼亚沙漠上的棕榈泉,为了追寻某种意义的巨变,他们选择生活在记忆的碎片。一点题外话:百年难遇的日全食错过了,却意外发现在本书开头,安迪十五岁时为一睹日蚀而倾尽一切钱财飞往加拿大的某个小镇,多么年轻多么疯狂!
回归正题,《X一代》能带给那些中间人士很多触动:比如你刚大学毕业,面对社会和工作有点迷惘,或者工作起来并不适应,这是常有的“二字头危机”;比如你不再那么年轻,三十岁的压力随之而来,却始终不能很好地跟着社会脚步前进,总是被抛在后面喘气不止;再比如,你的婚姻不是那么美满,也不是那么吵闹,就是有点闷不过气,而你就像是被夹在面包中间的肉块,对接下来的咬食和消化怀有莫大的恐惧。当然,这些例子都太常规化,在《X一代》里往往不屑一提,好比说婚姻,噢婚姻触礁不是个问题,我们还可以离。《X一代》把众多生活苦闷与无解,或细化成睡前故事,或夸张为戏谑调侃,生动淋漓地说给那些能会心一笑的人听,至于背后的共通情绪反思,噢我们已经够苦闷够无解了,说点别的吧。
这大概就是情绪转移法。全书的叙述时间摇摆不定,视叙述者安迪的心情而定,有点想到哪儿说哪儿的兴致。从十五岁时的观日蚀之旅一晃就到了十五年后边为狗儿梳毛边等待黎明的到来,从对话或描摹中信步游走到他或她的往事里,从故事令人窒息的末日危机串接到生活还要继续的平淡现实,除了对话没有什么真的改变,除了叙述语调,生活一成不变。
要做点什么?安迪几个都放弃了一起来到荒漠,这已经够破釜沉舟啦,还缺什么“狠心”?他们不那么年轻,却也不老,在荒漠过着打工兜风的平淡日子,寻找着某种意义上的解脱,这类寻找像更多人那样,无果而长久。他们在等待什么,起码不是原子弹爆炸或地球危机,而是一个故事的好结局。
可是结局一旦定了,那么人生也该终了。是多么遗憾,所以他们不停地讲短故事,享受每个故事带来的愉悦过程,而不在乎未来的走向。因为这些口中的故事都很不确定,结局必然不固定,即兴发挥也就成了乐趣。
安迪、戴戈和克莱尔,像是异卵三胞胎那么亲密,彼此没有过分的情愫(尝试越界过但始终成不了情侣那只能怪有缘无分),保持着相当令人敬佩又羡慕的异性友情。这算是《X一代》书中唯一确定而纯粹的美好,与梦想中的图景有别,与那些故事里的现实投射亦有本质差别,它像是日光给予安迪一伙平淡生活的勇气,像是道路指引他们走向下一个暂居所,或称梦想滞留地,它成就了安迪仨个以及他们口中的故事。
如同那句,“我们要不,就把生活变成故事,要不,就彻底放弃生活。”他们放弃一切,都是为了前者而努力,为了让生活变成故事,选择不断讲故事而增加原本乏味生活的故事性。这种讲故事的“淡定”心态对于X一代来说是多么具有讽刺效果,把那些茫然与无所适从全都扫清,故事细节所带来的安逸足以让人沉浸其中。
只是沉浸,而非沉溺。《X一代》在故事里所讲述的故事涉及环保、核危机、地球末日、性萌动、朝圣、自我修真,还有失真的童年寓言、成人梦想。有一个讲述,有众多解读。生活总还在摇摆中继续,即使末日临近,也没忘去多买几支蜡烛。持有梦想的人受尊重,有故事的人会被围观,大抵如此。至于会讲故事的人,像安迪他们那样,或者像作者道格拉斯·库普兰德那般,注定不会丧失听众与读者。
最后一提《X一代》很有表现力的地方,作者为小说部分页眉处加了96条词条注解以及30来幅插图标语。诸如“小牛催肥圈”(P32)以及“对未来恐惧的矫枉过正”(P39)都与正文剧情互为照应,交错阅读起来很有意思。
封三的文字算是为这本《平面国》做了一个好总结:“在一维世界的人看来,能前后左右移动的人是神,因为他能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移到直线的左边或右边,直线国的人就看不见你了);在二维世界的人看来,能上下移动的人是神,因为他能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移到平面的上方或下方,平面国的人就看不见你了);那在我们这个三维世界能突然出现或消失的是神还是四维世界的人呢?”
在本书第一部分“世界”里,由一位曾出游三维世界的正方形大致介绍了平面国的一些情况,气候和房屋,居民(单独一章讲女性),辨认对方的方法,不规则图形,古代绘画与大众颜色法案,叛乱以及牧师的教义。
在平面国,等级分明,以拥有的边数多少来决定等级范畴,边越多、无限接近于圆就是最高等级——教士(牧师)阶层,其中会有主圆,至于主圆是不是就是正圆并没法确定,因为你无法触摸主圆,也许主圆是个边数繁多的多边形,也许他就是个正圆。圆阶层在平面国具有绝对领导地位,他们颁布法令,宣传教义,镇压叛乱。
边数越少,等级越低,五边形比正方形要高贵,三角形比正方形要低一等,等腰三角形比等边三角形要更平民。在这里,还强调图形的“规则”,至于“不规则图形”会被视为怪物而遭到捕杀。
进化问题使平面国居民持有希望,因为下一代总会比他们自身要多一条边,这意味着家族的等级会逐渐走向高贵。这项进程需要恒久的耐心,以及数代间的良好繁衍,并不是那么容易,随时都有可能被莽撞的等腰三角形或神秘女士撞死。
说到平面国的女性,有点悲惨,她们是一根直线,她们永远不会进化,既无回忆思忖也无未来预知。由于身形的独特伤害性,她们被平面国立法的条框所束缚,因此引发的脾气可想而知。在书中平淡的描述下,一位平面国女性因为情绪失控而杀夫屠子的事情仿佛家常便饭,但平面国的男性也不是没有办法,他们善于哄骗与“承诺”。女性只有短暂记忆,承诺兑现与否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本书主角正方形,因为与三维世界里的球有过多次交流,开始相信异世的存在。第二部分“其他世界”则纠结在这些“异世”通道上,球像神一样地降临在正方形的寓所,正方形用了很久直到球把他带离平面国才相信球的本质身份。毕竟在正方形的眼里,球落在平面国的部分是多么规整的圆啊。
然后,正方形对平面国以及三维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甚至很有热情地开始假设四维世界看三维世界也会如球看平面国一样,神一般地一览无遗。而四维之后呢?维度逐次增加,是不是就会有一个全新的世界?
球对正方形的大胆推想感到毛骨悚然,不停躲闪话题。《平面国》成书于上世纪80年代,至今仍有劝慰意义(是一本很好的数学普及教材),可以想象下正方形对球的试问,“能不能带我到更多维度的空间去,看一看您那不再完美的内心?”
《夕子的近道》是书中第二篇,讲述酷爱Cosplay的夕子带领“我”穿过夜晚的竹林抄近道回家。茂密的竹林充满着与世隔绝的另类氛围,像是精灵聚居之所。“我”,是名叙述者,匿名人士,非正式暂居者;夕子,是房东的孙女(外孙女?),是一位在非全日制高中读书的学生;近道,捷径,效率的象征物,然而在本书中所呈现的“近道”却有点低缓且慢速。
即便是第二篇《夕子的近道》所涉及的也有点像诡异得不可能再走第二遍的“近道”,但“我”事后依然饶有兴致地带着夕子的姐姐朝子向着“近道”走去。可想而知,只能无功而返。纵然那天晚上的“近道”就像夕子一样灵动悠然,把豁然开朗的惊喜带到“我”的面前,哎——就撞见了熟人瑞枝。
开篇《瑞枝的踏板车》奠定了全书的恬淡基调,那种爱理不理、似答非答的对谈贯穿通篇,在引号后面的回应显得更像是人物内心独白,而不是正儿八经的言语。伴随着“我”的推测,和一些有些自扰的解释,情节缓慢地推进。或者说根本没什么情节,无非日常生活的百无聊赖,夹杂着问候与搭讪,那些如同标识元素的事物变得更有隐喻色彩:瑞枝的踏板车,瑞枝与丈夫分居,却想要一个孩子,她努力考过驾照,却骑踏板车而摔倒;夕子手提包上的吉祥物,酷爱动漫、Cosplay的夕子积极准备着参展,却瞒着家人和朋友;朝子的箱子,朝子是位整日忙于做毕业设计的美术生,她在后院做着大小各异的箱子,也同时成为“我”的观看对象。
全书共七篇,独立又相互关联,基本上围绕着一个中心人物和中心事物,除却前面提及的,都有像“干夫店长的前女友”、“弗兰索瓦兹的法兰西”和“我的脸”这样的标题;从小说开篇起就埋下秘密,如随笔性质的叙述缓慢地解密,而到了终章,“大伙儿在巴黎”,秘密不再遮掩之后就格外可爱起来。
瑞枝曾对“我”说,你就像是个背景透明的人。正因为如此,“我”成为最佳叙述人选,几乎没有存在感便更容易亲近,陌生人也好,秘密也罢,“我”静静地聆听,若有若无地敷衍应答,像空气一样稀薄,个性渐无。然而“我”真是如此吗?不过是逃离了过去,来到这家专卖古董的弗拉可可屋,世界并没有远去,反而像是以弗拉可可屋为中心逐步环绕过来。
意义在《夕子的近道》一书中显得很没有价值,“我”那和尚撞钟般的度日表明了这一点,瑞枝反复提及的去远方与临阵磨枪式的背习题考驾照形成巨大反差,夕子一味隐藏却众人皆知的对动漫的热爱相较于后来那段隐秘恋情反而变得无关痛痒,至于朝子,朝子小姐对待箱子的认真与热忱可谓是对恋人一般,重复地制作箱子在“我”及干夫店长看来俨然行为艺术,而这艺术早已把原初意义抛在半空,“行为的反复,过程的连续”,形成一种微妙不同的东西,而这就是一种创作。
于此,“近道”在本书又可化为一种沉溺其中的情绪,好比朝子的创作热情,夕子对恋情秘而不宣的恬适,瑞枝对远方的向往,弗兰索瓦兹对油画中故乡的思怀,“我”对“我”脸上神情的不觉克制。
兴许把这些小情绪坚持成一种笃信,便能带你入捷径通向内心的巴黎吧。也算是三维世界里为数不多的神道了。
好几个周末宅着看电影,随便记录下观后:
《E.T.》(1982)
丝毫不后悔迟了这么多年。要是早几年(就三年)绝对不会看出这个味道。小男孩是善良的诱受,他照顾爱惹花草又愚笨无知的游手好闲外星公子。外星公子恋家,又渴望得到小男孩的亲切关爱,于是,他一再回头,“跟我走吧!”可惜,小男孩在关键时刻把持住了。Bad Ending.
《本杰明·巴顿奇事》(The Curious Case Of Benjamin Button, 2008)
再次为Cate Blanchett癫狂。当然,还有越来越成精的Tilda Swinton。整个故事(抛开开场)让我想起《星空下的婴儿》,而《星空下的婴儿》关注爱情比这部两个多小时的电影要更纯粹,也很容易联想,出于题材相似性,《星空下的婴儿》像是改编或仿写许多年前菲茨杰拉德的《返老还童》(这译名不好,最后童都没了),好在一些旁枝末节让《星空下的婴儿》像星空那般迷人。回到大卫·芬奇的电影里,小聪明继续玩着,不论是被雷击了七次的男人,还是结尾处那几近静止的人物特写,仿佛有了鲜奇的调料,整体故事的平淡如水也就可以忽略不计。温吞水是很好,大爱无言嘛。冗长的片长,加上过分侧重一些无所谓的时段,使之缺乏真正拨动人心的一点弦音。
《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嫌われ松子の一生, 2006)
花团锦簇,遍地都是花……松子太伟大,导演太会升华……注定不会再看一遍的电影,励志深入我心就如七岁松子的回头一鬼脸难以忘怀。没有遇到对的男人,好歹不要活在错的地方,两者都无法满足,那只能算是孽缘加无常。瑛太……瑛太真无辜!
《大王乌贼与鲸》(The Squid And The Whale, 2005)
虽然“鱿鱼与鲸”看上去要比“大王乌贼与鲸”要顺眼,但回应影片寓意的确是后者。如果不是为了看“冒险乐园”菜鸟,我才不会终于决定看这被老子一而再再而三忽略的文艺不闷片。父母都是文学能手,可敬。更可敬的是父亲躺在病床上以这样一个条件挽留大儿子,“我可以借你看初版的《裸者与死者》……”靠,谁稀罕呀!还是“借”!
《美丽时光》(2002)
美丽de时光,美丽de范植伟!……de肌肉!虽然结尾很美,但总觉得太刻意了一点,也说不上矫情。毕竟比《蓝色大门》在最后强加上去的“蓝色大门”意象要好很多。如果换一个男二,那么本片就圆满了。
《长眠不醒》(The Big Sleep, 1952)
中规中矩吧,亨弗莱·鲍嘉的气质取胜,“有人说你冷冰冰”。不过委屈了威廉·福克纳的剧本。在好莱坞潜规则以及时局的影响下,男女对戏有所增多,无奈那位女演员的走场实在有点欲求难耐的滋味。结局戛然而止,断在念白中。根本没有揭示“眠”和“井”的意境,小女儿的作用相当于跑龙套似的发疯。全怪“男女浪漫”的主流取向,某同性恋小伙子都不能遭受一下来自马洛的辱骂呀,可气!
《棕兔》(The Brown Bunny, 2003)
自编自导自演不算牛逼,秀自己鸡巴才是正经事。最他妈憋闷的片子,不会最后来一锤色情重棒。文森特·加洛是个混蛋,这个混蛋还很痴情,痴情起来又耍流氓,流氓的下场是声泪俱下的一无所有,除了回忆,再无其它。(说起来,《除了幽灵,别无他物》到底要不要买呢!)《棕兔》是典型白日梦电影,只有意象,难怪它催人睡。可是加洛混蛋,非要用一个男相十足的金发美女来一场阳具崇拜的戏码,这深处,应该是梦境逆反的操蛋咒骂。在《水牛城66》里,加洛混蛋身体力行当了名厕所中被男人窥伺宝贝的反同者,最咋舌的竟是小便也没兴致了,一直憋到遇见有心被虐的另一名金发美女。综上,欠操+金发美女控+生理向恐同或誓死抑制的潜伏性同性恋内心=文森特·加洛……混蛋先生。
《风葬的童年》(Le Dernier Des Fous, 2006)
哥哥是悲剧先行者,同性恋人要结婚,他未来无望了……让我感动的在他对11岁的弟弟说起当年他在法文课上读诗的那一幕。多么好的诗人胚子啊,就被妄自尊大的教师给否定了。电影以弟弟的视角,于是无以得见哥哥与恋人的亲热与争吵,只怪弟弟偷窥能力还不够班啊!通观本片,故事凑合喜欢,主角弟弟让人生厌……
《艺校的秘密》(Art School Confidential, 2006)
艺术生的生活让我向往……本片有趣的地方在于它把“操”与“欠操”表现得如此诙谐生动,我当然不只在说“舔鸡巴”。原谅我的用词,好歹在生活中,Fuck见怪不怪差不多沦为无意义的“啊”。《艺校的秘密》纠结于两点,一谋杀,二爱恋。前者在一半的地方昭然若揭,至于后者,开始没多久就能望见结局。所谓真正的结局来得如此好莱坞,让我不能不叹只怪自己进了这个虎穴。
《绞刑游戏》(El Juego Del Ahorcado, 2008)
啊花痴先行!我爱西班牙青春片,我爱西班牙男!Álvaro Cervantes,这就是上一篇星星眼贴出来的那位美人。总感觉他像我家Ryan Phillippe和某人的混体,这个“某人”具体也说不上,不如当成无限替换的未知位。《绞刑游戏》——原谅我实在不太理解这个译名——重点在男角上,美人的痴情从小到大,到死,一览无遗。爱情悲剧不能全怪女主角背弃中的自私,两者都是受伤的人嘛,痴情男你剪了短发,还硬要去吃回头草,施主,回头是岸,回头?前方是大海,后头是来路。真的回的去吗?!
《好奇心》(Le Souffle Au Coeur, 1971)
近期心水之作。第一次接触路易·马勒,所幸碰到了此片。小男孩可爱到我可以去死(去死也没有用啦你得不到的),几乎是十四五岁猴子少年的最佳摹本。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秒杀老子,何况还有那又闹腾又挑逗的“来与哥哥们比鸡鸡吧”!前半的家常琐碎铺垫出后半的情欲初绽,母子乱伦这戏码在当年性解放的时候依然备受争议。先看的贝托鲁奇《月神》(La Luna, 1979),对主角少年的阴柔形象不满,于是没法触动我。而《好奇心》更像游戏一般的母子嬉戏轻易就袭过我心,也不能全归功于猴子少年啦。(不恋母,不敬父,不孝子,我无好奇心……不得不说结尾一幕满足我残缺人格所需的温暖与欢悦。)